遊紓俞哪裡舍得,立刻就想抽手。
可是冉尋使了力氣,一時間難以掙扎,她小聲反抗,“不要,冉尋,你松開我好不好?”
“明明……是我錯了。”
她始終認為,一切遺憾的開端是由她而起。
冉尋忽然緊緊抱住她。
手臂用力,在不算寬敞的沙發間,兩個人的距離一瞬間被壓縮到極限。
“你沒錯。”她悶聲回應,“在我心裡,紓紓的所有選擇都沒錯。”
錯的只會是除了遊紓俞外的人,包括曾經的她。
錯的該是遊儒畸形的觀念,是遊盈違背倫理的舉止。
是她們總要費上比尋常情侶足一倍的努力,才敢於在陽光下散步牽手的過往。
或許還有被界定好的“未來”。
但冉尋相信之後不會再是這樣。
一切都陰差陽錯,還好如今她們又再度重逢。她們還有很多時間,一定足夠彌補舊日,不留遺憾。
冉尋又牽起了遊紓俞的手。
女人好像被她的擁抱軟化,指骨松懈,朝她袒露出細膩柔軟,微微沁出冷汗的掌心。
她垂頭吻了一下,遊紓俞低哼出聲,墨眸頓時盛潤水汽。
這也是個敏感點。
隻單純對上視線,冉尋就明白女人想說什麽,無非是羞赧推拒的話。
她變本加厲,伸出舌尖舔了一口,接續綿密的吻。
遊紓俞被攫住手,整個人又被冉尋摟在懷裡,掙扎不開。隻好緊咬住唇,不發出奇怪的聲音。
“要接吻嗎?”小貓湊了過來,伸臉嗅嗅。
眸底清澈,卻將她的呼吸連帶平穩心跳一並擄走。
遊紓俞默然幾秒,喉嚨不太明顯地滾動一下,目光飛快掠過冉尋的唇。
“嗯。”
冉尋摘掉她的眼鏡,極溫柔地銜住了她的唇。
第79章
濕軟掠過唇畔, 激起電流般的微栗。
她們仿佛倒退回戀愛初學者的境地,稍微再親昵一點的行徑都變得磕絆。
可正待更進一步時,有人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後退。
呼吸都是亂的, 卻很認真,詢問她的感受,“紓紓, 你是不是還難受著,我們改日吧?”
遊紓俞傾身過去。
環住對方脖頸,抵在她耳邊,“今天已經……可以了。”
臉頰暈染緋意, 嗓音輕到近乎不可聞。
“你想的話, 我願意。”
她竟可恥地在這短暫分開的幾秒,生出些許不知足的饕然。
這誰招架得住。
冉尋呼吸發燙,被遊紓俞的模樣勾得情難自已。
她想, 明明白天的時候還一本正經坐她旁邊,只會淡聲說“嗯”、“都隨你”的人, 此刻怎麽像蜜一樣甜。
想再逗逗,冉尋手心覆住遊紓俞的小腹,咬著她耳朵問:
“剛才怎麽不說?我懂了,原來紓紓剛才還想我這樣揉一揉。”
遊紓俞本來就瘦,被她這麽一碰,身軀頓時像單薄葉片一樣輕顫。
她睫毛濕潤,勉強壓下想哼出聲的欲.望, 主動去吻冉尋。
堵住那些讓她又羞又氣的話。
這次兩個人都沒辦法再維持矜持體面。
短暫分開一個多月, 卻連對方呼吸換氣的節律都熟稔於心。
冉尋攬住遊紓俞的腰, 手稍向上探,就沒進輕薄的絲質襯衫裡。
親昵實在太倉促, 臥室只在五步之遙的方向,但是沒人願意勞師動眾換個房間。
以至於冉尋擔心,女人看上去白皙又容易留下痕跡的肌膚,會不會被沙發的粗糙料子劃到。
她把自己平素抱的抱枕墊在了遊紓俞腰際處。
俯身下去,用親吻融化已經泥濘陷軟的人。
素來規整束起的長發四散,頸側染上酡紅,雙手無力地想撐起,但早就被卸乾力氣。
跌下高嶺的人,眸子氤氳濕潤,嗓音如融化的細雪。
遊紓俞被她欺負得不得已,卻舍不得弄疼她。
拉住她的睡衣領口,亦或發絲,總讓她想起女人前幾天摸小貓時的溫柔力度。
可她猶不知足。
在遊紓俞半闔雙眼之際,冉尋抵在她耳邊,嗓音柔緩:“這次你堅持了好久呀。”
“姐姐。”
遊紓俞緊咬住唇。
因這一個不恰場合的稱謂,她霎時從重重鋪設的柔軟雲端跌落。
難為情到極點,生理性眼淚不受控制流淌。隻好埋進冉尋懷裡,咬住她肩側睡裙一角。
她想,不該是這樣的。
至少她預想的場合,不會是這樣。
冉尋去洗了個手,有些意猶未盡,可惜,回來的時候,她看見遊紓俞已經坐了起來。
一顆一顆系好扣子,掩住春光,又抽了幾張濕紙巾,矮身擦沙發上的痕跡。
脖頸處的淡粉還沒有褪,聽見冉尋來了,竟也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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