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嗎?”池鯉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身上長時間一個姿勢有些酸脹。
起身左右晃了晃脖子,一下子感覺舒服很多。
秦知:“到了。”
池鯉:“怎麽不叫醒我?”
聲音懶洋洋的,帶著點剛睡醒時的沙啞,落在秦知心裡就像是被小貓抓了一下,癢癢的。
“你昨晚沒睡好。”
?!
池鯉裂開,心裡再次感慨秦知真的是聊天殺手,難怪快三十的Alpha找不到Omega,一點沒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冤大頭。
“幾點了?”池鯉試圖轉移話題。
“六點二十。”
?!
幾點?
池鯉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視線和秦知對上。
秦知抬起左走靠近她,時針指在五和六之間,分針指在四上。
“都這麽晚了,你怎麽不喊我?”池鯉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她,仿佛她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秦知:“看你睡的很香。”所以沒舍得叫。
池鯉跪坐在後座上,雙手在她後背拍打,心疼道:“坐這麽久是不是都僵了,快起來活動一下。”
她怎麽這麽傻,幹嘛不把自己叫醒,她回家睡就好了。
想著想著眼眶就紅了,她現在嚴重懷疑秦知就是想惹自己哭。
“真沒事,不過你現在醒了,我也該走了。”秦知打開車門,伸出腿剛碰到地面條件反射收縮了一下,然後鎮定的下車,在車旁邊站定。
池鯉跟著下車,不放心的問:“真沒事嗎?”
“嗯,快回去吧!”
“你不上去坐嗎?”
秦知微笑,衝她擺擺手,“一會還有事,下次吧。”
“那我回去了……”
“嗯。”
池鯉覺得自己現在快變成黏人精了,明明沒到發熱期,沒有信息素的影響怎麽還這麽黏秦知。
從電梯裡出來,快步打開房門,跑到落地窗前,正好可以看到秦知停車的位置。
秦知彎著身子,一隻手扶在車上,另一隻手按壓腿部,一小步一小步往駕駛室走,看起來很痛苦。
她腿麻了,怕自己內疚,卻不告訴自己,所以一直撐到自己離開,她怎麽那麽傻,眼淚又流了下來,池鯉感覺整個人都像被海水淹沒,快窒息了。
她什麽時候這麽愛哭了,池鯉伸手擦乾眼淚。
秦知坐在駕駛室並沒有直接走,大約等了十分鍾才驅車離開,池鯉雖然看不到她在幹什麽,想都能想出來,肯定是因為腿麻的難受。
……
秦知沒有回家也沒去公司,打了個電話給助理,直接驅車去了盛凱。
盛凱是秦氏名下的酒樓,把張旭約在這裡談,不光是自己安全考慮,有些事還需要張旭出面。
“秦總,包間已經給您準備好了,這邊請。”酒樓經理親自出來迎接。
經理是一名男Beat,身姿筆直,跟在秦知身後。
秦知的包間是酒樓專門為秦家人預留的,不會對外開放,這裡不緊私密性好,環境也是最好的。
“嗯,你先下去,人來了再上菜。”
秦知進了包間,在沙發上坐下,從公文包拿出筆記本開始處理工作,她直接提前一個小時過來,就是為了方便,有些著急的工作可以利用這個時間處理好。
至於張旭她根本沒放在眼裡,如果不是池鯉,那種人她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馳騁是池鯉外公建立起來的,在京市當年也很風光,只是現在落到了張旭這個上門女婿手裡落敗。
秦知捏了捏鼻梁,打開郵件,是助理發過來馳騁的現狀,越往下翻越,眉頭皺的越深。
最後,整個人依在沙發背上。
八點整,張旭在酒樓經理的帶領下進了包間,一進包間張旭就看見秦知坐在席位,神色清冷,不好把握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看她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張旭有些尷尬,陪笑道:“秦總,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在秦知的對面坐下,視線在房間打量了一下,他早就聽說秦家在凱盛有特定的包間,除了秦家人不會對任何人開放,確切的說這裡只有秦霜可以來,就算秦家兄弟想來也得秦霜點頭同意才行。
這個包間就像一個小型的客廳,電視,家庭影院,甚至還有一個廚房,裝修上采用歐美田園風格,非常適合家庭聚餐。
秦知肯約自己來這裡吃飯,定是沒有把他當外人看,那他是不是可以跟秦知談談公司的事?
面上不顯,心裡早就樂開了花,看來公司這下有救了。
“秦總,可以上菜了嗎?”
秦知對經理點點頭,過了一會菜就陸陸續續上齊,都是凱盛的招牌菜。
張旭對著飯菜咽了咽口水,這裡做菜的食材全部是最新鮮,有些甚至是空運直接過來的,在外面根本吃不到,他之前也來過幾次,味道是沒的說。
今天秦知突然約他,心裡忐忑了一下午,中午也沒吃東西,現在面對這一桌子美食早就餓了,秦知沒動筷子他也不敢,一雙眼睛緊盯著秦知。
“張總,別客氣!”
“好好好、”張旭突然被秦知點名,竟然有些激動,拿在手裡的筷子抖了下,夾起離著最近的菜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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