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人。
哢噠。
相隔兩門的房間被人推開,一張年輕的臉探出,打量著梅拾。
梅拾:“……”
“你好,”那個女孩招呼著,頭髮不長不短,扎成一隻馬尾,戴著眼鏡,遮去了一雙好看的眉眼,“你是梅拾?”
梅拾:“你好。”
“你好!”那人打開門,快步朝梅拾走來,“你好,我是飾演陳墨的演員。”
梅拾一愣。
以顧末為原型的人物在劇本中姓陳名墨,演顧末的演員進組了。
……
片場。
薑宜換好戲服,她狀態很好,幾乎不用化妝,隻簡單上了一個打底就開始侯戲。
她一邊和其他演員對戲,一邊扒完著手裡的手銬。
開學前的戲份馬上就要拍完了,今天還有兩場床戲,拍完之後就主要是校園戲份,不過還有些演員檔期沒挪開,後續還有幾張需要補拍的戲。
薑宜翻著通告單,思考著這部戲還有多久拍完,網劇不比電視劇,現在拍完半年之內就能審核完畢上映各大網視。
最多還有一個月,這部戲就要結束,經紀人蔣玉成已經在給她接觸下一份工作,薑宜心不在焉的劃著手機。
蔣玉成:「這部戲戲份不多,你不用天天耗在劇組。」
蔣玉成:「我這兩天約了傅繼,過會我會和劇組商量給你請假,我們去吃個飯。」
“薑老師。”有人喊了聲薑宜。
薑宜收起手機起身。
“梅拾來了,可以開始走戲了。”
薑宜頷首,將手銬扔在椅子上,隨手用劇本蓋住過去走戲。
梅拾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邊跟著一個女alpha。
兩人有說有笑走進片場。
薑宜飛快蹙眉,在兩人看來之前又迅速挪開松開眉心,揚唇一笑,“來了?你的朋友?”
是那晚送梅拾回來的人嗎?
昨晚她離開酒店,又去了哪裡?
薑宜目光掃過兩個人,微微一笑。
陳墨愣愣看著薑宜,“薑、薑老師……我、我是……”
“走戲!”杜凌鋒叫人。
薑宜掃過梅拾一眼,欠身離開。
梅拾:“導演叫人了,你先去找劇務簽到吧,我去走戲。”
陳墨是新演員,剛畢業不久,“我知道,好歹是電影學院畢業的,對了,我今天沒戲,我能在片場看你們演嗎?”
今天戲份特殊,梅拾想不也想就拒絕,說:“是……一會要清場,下戲後一起吃飯吧。”
陳墨點頭:“好啊!”
梅拾匆匆離開,陳墨看著她走遠,去找了劇務報到後被指著找到編劇小圓。
小圓:“哎,陳墨來了?”
陳墨笑著招呼:“編劇老師。”
“正好,”小圓火速收拾著桌上圈紅畫黃的劇本,“我正要去看戲,你要去嗎?走!”
陳墨:“咦?”
“不去?”小圓反問。
陳墨立刻道:“去啊我去!”
小圓笑起來,她打量陳墨,看她一身行頭簡單但都是名牌,不由問:“你是選角導演選來的?”
陳墨觸了下鼻子:“略施手段。”
小圓了然。
陳墨說:“薑老師是我的偶像。”
小圓步子一頓,又把陳墨好好看了一遍,“像……真像啊……”
陳墨嘻嘻:“像薑老師未婚妻吧?”
小圓腦部了一場修羅場,感慨陳墨來得實在太巧,看完今天這場戲後,不論是對薑宜的愛而不得,還是對梅拾的扭曲嫉妒,那不是分分鍾手到擒來?
兩人走到小屋一樓,床戲現場就在二樓。
陳墨想起梅拾叮囑,猶豫了一會:“要麽我還是……”
“這場戲!”小圓轉身看著陳墨,一字一頓說,“你必須看!”
陳墨:“……”
走戲時,梅拾的動作明顯僵硬,劇本不是標準答案,不會細枝末節到每一個動作怎麽擺,沒一句台詞該用什麽樣的氣息。
兩人的第一次發生在一個雨夜。
但受檔期和拍攝環境的影響,根本無法提供一個真實的雨夜環境。
現場只能將燈光調暗,隻留攝影和導演等關鍵工作人員在現場。
然而,這對於梅拾來說,依舊是一個過於敞開的環境。
梅拾:“……”
薑宜躺在床上,嘴角笑意根本克制不住,她彎唇,看著梅拾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導演指導下僵硬扭動身體。
“……”
B組導演是個女beta,這場戲將由她指導,攝影掌機,主導演杜凌鋒退居幕後,審核指導。
拍攝現場已經給了梅拾足夠的隱私空間,就連攝影都換成了女beta,梅拾還是感覺十分不自在。
薑宜偏頭,雙肩笑如抖篩。
梅拾一張臉憋得通紅,她跨坐在薑宜腰上,能清晰感覺到薑宜笑到花枝亂顫的程度。
梅拾捏拳。
導演指導得滿頭大汗,走到一邊休息喝水,讓兩人自己琢磨。
身周一空,梅拾脫力軟在一邊。
薑宜撲哧一笑。
梅拾臉熱,慶幸眼下只有床頭一盞昏黃燈光,薑宜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她氣喘,語氣難掩某種難堪:“你改了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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