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嘛。”葉小妍說,“上初中學校搞校慶, 人梅老板還cos人家耍了套劍舞呢。”
梅拾:“……”
朱祁:“你怎麽知道?”
葉小妍:“梅老師的事還有我不知道的?”
梅拾笑:“那什麽,中二時期的黑歷史就別提了吧。”
三個人走上台階,一前一後進教室,梅拾去放掃帚,路過薑宜的位置,不由瞥了一眼。
薑宜已經一周沒來學校了,老牧說是請了病假, 隻說了請病假, 沒有說具體原因。
算了, 關她什麽事?梅拾回到位置上,翻開課本開始看書。
“梅老板。”
梅拾回神:“什麽事?”
“我想問你一道題, 但是你已經看著這頁紙五分鍾了,你在想什麽?”
梅拾眨眼:“……沒什麽,哪道題?”
“這……”
又過了兩天,學校裡依舊沒有薑宜的消息。
陳曉芳最近開始癡迷手機,不論幹什麽都拿著手機打字聊語音。
梅拾摘下圍裙:“媽,吃飯了。”
“我不餓!”陳曉芳窩在沙發裡,“你自己吃吧。”
梅拾點頭:“行,玩手機玩飽了,是吧?”
陳曉芳:“……”
梅拾吃過飯,回到房間繼續寫卷子,今天年級組發了兩套卷子,是期中的靠前模擬卷,涉及了這次期中考試的大部分范圍,學校老師都強調著重要性,讓好好練習,以免半個月後期中發揮失常,最後一次走班還要被分走。
梅拾捏著筆,筆頭在卷子上寫寫畫畫,手機震動,她隨意瞥了眼。
「梅拾,我在你家樓下,能出來聊聊嗎?」
梅拾撈起卷匝門,被微涼夜風一吹,打了個噴嚏,“你怎麽來了?”
顧末:“打擾你了。”
梅拾攏緊衣服,示意邊走邊說。
顧末遲疑問:“你、晚上吃的什麽……”
梅拾撥開被風吹亂的頭髮,“你跟我還來假客氣這套?有什麽事情不能直說?”
“是薑宜的事。”顧末道。
腳步頓住,片刻後,梅拾才繼續朝前走:“她不是生病了嗎?”
顧末:“……不是生病,是,事情很複雜,梅拾,我想、想親你去看看她,行嗎?”
梅拾:“你……讓我去看她?”
顧末捏著拳頭,笑容勉強無力:“嗯,她不見任何人,我猜……不知道你能不能勸住她兩句。”
“發生什麽事了?”梅拾問。
顧末輕輕搖頭:“別問,梅拾,千萬別問。”
“……”
-
顧末走後,梅拾在橋頭站了很久。
晚上城裡有很多飆車族,騎著摩托風馳電騁,路過梅家的水果攤時,還會一個接一個的起哄。
梅拾眯眼看著那群人,一輛車突然刹停在面前。
宋媚揭開頭盔擋風,“唷。”
“唷。”梅拾失笑。
宋媚歪頭示意:“去遛一圈?”
梅拾一笑:“車借我一下。”
宋媚深深看了眼梅拾,翻身下車,摘下頭盔遞給梅拾,“又要去見你的大小姐?”
“怎麽你們都在哪裡聽到的八卦?”梅拾無奈一笑,扣上頭盔,一擰車鑰匙就要離開時,宋媚抻長一隻腿,踩在了車後座上。
宋媚:“那個什麽醫生的事,你知不知道?”
梅拾:“你都知道我能不知道?”
“能選上嗎?”宋媚問,“我也不懂這些,但我看消息,是說公開選擇最適配的病患進行手術,公平公開。”
梅拾:“那麽多人爭一個機會,別考全校第一難多了。”
宋媚目光複雜的看著梅拾:“我能為你做什麽?”
“謝謝你借我車。”梅拾笑道,轟響油門揚長而去。
梅拾一路馳車向薑家,她只能暗罵自己犯賤,不用人勾手,反覆吃虧,也還是會見者見著陷阱往下踩。
薑家氣氛沉悶,薑震宇和季妤婕要離婚的事被薑宜後,季妤婕也不再藏著掖著了,當晚就搬出了薑家。
薑宜從第二天開始發燒,燒了一個星期,一直低燒難退,季妤婕兩天回來看她一次,像個殷勤的客人。
“……”
又過了兩天,薑震宇看不下去,帶薑宜出去吃飯。
“你回平陽這麽久,爸爸還沒帶你出來吃過飯,”餐廳裡,薑震宇扮演著慈父的角色,不停給薑宜夾菜,“吃吧,吃完了,爸爸還有事情告訴你。”
薑宜打起精神,輕輕嗯了聲。
一周多過去,認為再悲痛情緒也該好些了,薑震宇見薑宜小口小口的吃飯,“多吃點,太瘦了。”
薑宜沒說話,筷子撥弄飯碗邊緣,直覺告訴她,薑震宇今天晚上有事要告訴她。
可能是和季妤婕離婚不容商量,也可能是離婚後她跟誰的問題。薑宜吃得很慢,慢到不願意結束晚飯,不願意聽薑震宇提起。
兩件事,她都不想聽。
但飯總有吃完的時候,薑宜剛吃到一半,薑震宇手邊的手機就不停在振動,但他今天似乎有耐心,所有消息電話統統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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