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姐。”梅拾啞著聲音開口,“注意你的距離。”
薑宜一身反骨,湊得更近了,“你說什麽?我沒聽得太清。”
梅拾微眯雙眼,目光含著威脅之意。
導演咳嗽了一聲,薑宜笑著抽身,“我還有戲。”
梅拾跟著退開,薑宜接下來要拍攝單人戲,那些她在梅拾房間裡的戲,這部分劇本梅拾沒有。
單人戲,劇本內容只有薑宜自己知道,但索性她加的群多,看群裡工作人員的公告安排也能知道個七七八八。
美術調整了現場布局,薑宜去換了一身衣服回來拍戲,她走到梅拾的房間外,腳步輕盈像隻小鹿。
她觀察著梅拾的房間,看她陽台的仙人掌,指尖撥弄兩下她的畫筆,繼而朝床上一座,手掌撐在一本書上,隨手翻過兩頁。
薑宜嘴角的笑意擴大,她穿著裙子,一邊笑著一邊不由自主以雙膝互相摩挲,間或抬眸看向門外,擔心在洗澡的梅拾發現。
少女情竇初開的模樣,想看又不敢看,合上書頁,反而躁動不停拂過書封。
梅拾站在場外看著,耳根泛起薄紅。
“薑影后也太會演了。”
身邊的工作人員小聲議論。
“是啊,真的很像我第一次看小黃文樣子……啊啊啊啊,怪不好意思的……”
“好澀啊,我都不敢看了。”
薑宜看著書,紅潮蔓上她的臉頰,她忽地出了一口氣,朝身後一倒,以書蓋住臉龐,腳不安分的隨著翻動的身體蹭過梅拾的床單。
梅拾捏緊拳頭,咽動咽喉,這是她不知道的事,她不知道,薑宜還曾在自己的房間裡,翻動過這本書。
“卡!”導演出聲。
“ok條了嗎?”薑宜從床上撐起,笑著問。
導演點頭:“ok條,來,下一場。”
薑宜的單人戲拍攝得很快,幾乎一個下午,她的所有單人戲全是一條過,梅拾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她在自己的這間小屋子裡,也留下過這麽多足跡。
寫作業、看書、在地毯和懶人沙發上吃東西……等等……
亦或是,似笑非笑看著梅拾的背影發呆,單人戲,不同框的凝望和思索,她全都演繹的很好。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要薑宜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好的,不,她是天生的演員。
梅拾垂頭,翻過明天的通告,親密戲。
是這件屋子了裡,兩人剩下的所有對手戲了。
編劇走過來:“怎麽樣?今天對環境熟悉了嗎?”
梅拾點頭,“還行。”
“沒我的戲了,我先回去。”梅拾說。
編劇疑惑看著梅拾離開的背景,“梅拾怎麽回事?多好的學習機會啊,近距離觀摩影后拍戲啊。”
“卡。”
導演:“夠了,去把演員媽媽叫來。”
下一場,是薑宜和梅拾母親對峙的戲。
梅拾剛想走,聽見導演的話,又忍不住停下腳步。
演員媽媽在樓下候場半天了,聽到消息立刻上樓,“哎,我來了。”
“女兒。”容喻老師笑著和梅拾打招呼。
梅拾點點頭:“容老師。”
容喻:“怎麽不叫我媽媽了?”
梅拾抿唇:“我……”
“算了算了,”容喻一拍梅拾肩膀,“在戲裡叫也是一樣的。”
兩人打過招呼,容喻就去和薑宜過戲了,在梅拾的記憶裡,她記得薑宜和媽媽第一次見面,是在薑家,陳曉芳去求薑震宇,還有幾次為數不多的見面,也只是點頭之交。
“園老師。”梅拾找到編劇。
編劇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走了嗎?”
梅拾:“後面的劇本內容,到底是什麽?”
編劇:“哎呀,你慢慢看就是了,我都說了,簽了保密協議的!”
“對我也要保密?”梅拾疑惑問。
編劇哼哼:“是啊,薑老師說了,特地對你保密,免得你提前知道劇情,入不了戲。”
梅拾按了按額角,這些事是她從前的過往,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還有什麽需要保密的?
薑宜……你還有什麽瞞著我?
容喻和薑宜的戲沒能給梅拾答案,這只是幾場簡單的戲。
薑宜來找梅拾,梅拾避而不見,陳曉芳替她招待過薑宜兩次,等人走後,還譴責過梅拾,為什麽不見同學。
而這幾場戲的時間線,恰好是在梅拾去薑家送水果,被薑母扇了一巴掌後,臨近期中考試,薑宜巴巴的上門求和。
現場收工,梅拾沒有夜戲,劇組也不會準備她的盒飯。
她買了兩個煎餅回酒店吃,打開電腦,想畫會圖,但心緒如麻亂,她又坐回床頭,翻開明天要拍攝的劇本內容。
後頸一直在發熱,發情期的征兆,她一直很注意,這次怎麽提前了?梅拾在夢裡迷糊的想,明天起來要打一針抑製劑。
但轉眼,她又陷入沉沉的夢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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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季妤婕勃然大怒,一記掌摑扇得梅拾耳朵裡嗡嗡作響。
“你是alpha?” 季妤婕差點氣瘋了,她是得到薑宜不舒服的消息急匆匆趕回來的,誰料進來,就看到自己女兒和一個女alpha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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