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顧總聯系了你。”郭導突然問。
辦公室裡突然安靜下來。
蔣玉成手指顫抖:“你……你們……”
“那這劇更要拍了。”郭導拍板。
蔣玉成:“這會毀了薑宜的!”
“子彈還沒射出槍膛,你怎麽知道會命中誰?”辦公室被推開,小圓走進來,“導演,這是舉報最後的內容。”
“給我!”蔣玉成大步邁來,一把搶過劇本,她快速翻閱,越看越心驚。
小圓:“你不知道薑宜以前的事?”
“我知道的一切都是顧末轉述的!”蔣玉成情緒險些失控,“她說,她說……薑宜黑料在身,不能回國……”
“還有呢?”小圓緊跟著問。
手裡的劇本一空,郭導拿到一邊,點了跟煙開始翻閱。
蔣玉成:“不行,這件事……”
“薑宜自殺過三次,你知道嗎?”小圓突然道。
蔣玉成一愣,旋即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看著小圓:“什麽?”
小圓:“你不知道?”
“她經常生病,”蔣玉成蹙眉,“生病的時候,都是顧末照顧她。”
“可能是生病的時候都被囚禁在身邊了。”小圓說。
蔣玉成:“她從來沒說過,你……”
“好了。”郭導看完了劇本,“這個故事我會堅持拍下去,薑宜的顧末的事你們不要在這裡爭論,沒有意義,我也幫不上什麽,而且,現在的問題是,如果顧末干涉,有沒有人保劇組一把,否則我也有心無力。”
編輯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看到周墨在門外。”
幾人一愣,看向窗口,微風吹起窗簾,露出抱住手臂站在窗口的周墨。
過了幾秒,周墨聲音傳來:“我可沒說我會答應什麽。”
小圓:“喂!”
“那你還拍不拍戲了?”郭導問。
“拍。”周墨直起身,“那人呢?主演呢?”
小圓:“哦,對,主演都請假了。”
郭導:“?誰批的?”
小圓:“…………”
市博覽中心。
人潮往來,為期三天的畫展大貨成功,又接連上了好幾天的熱搜,主辦方便趁熱打鐵,加急追辦一場,為期一天,並出售參與畫展作者的私人畫作,而那些和古董造物聯動的畫作,隻提供觀賞,不予以買賣。
畫展內人潮往來,環境雖安靜清幽,卻不乏小聲交談的人。
“看這些還以為是專門畫國畫的,可你看那幅雨夜,很濃的現代風啊。”
“……聽說接觸畫畫也沒有多久,還不到三十歲,半路出家,居然能到這個地步,真厲害。”
“聽說雨夜要賣了。”
“什麽聽說,是明確要賣了,否則今天為啥來這麽多人?你看看咱們身後那個,是不是那個偶像劇主演?”
“來這麽多人物……嘖,還有不少藏家呢。”
“喂!薑宜!”正在專心看展的人猛然被同伴捅了一個肘臂,“快看,還有她未婚妻!”
大門處。
薑宜一身黑色吊帶裙勾勒曲線畢現的身材,盤發,高領脖頸間一條珍珠項鏈,臂彎挽著一身雪白西裝的顧末,說是盛裝出席也不為過。
薑宜環視畫展,都是名媛千金、富家少爺還有作畫和藏家,“你不是說雨夜的畫家會來嗎?”
“當然,”顧末抬起手臂環住薑宜的肩膀,這是一個宣誓主權的姿勢,對現場其他覬覦薑宜的alpha來說,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你難得張口,我當然要滿足你。先看展?嗯?”
薑宜嗯了聲,隨手取過一邊侍應手上的香檳飲了一口,“我去看雨夜。”
“好。”顧末在薑宜額上一吻,松開了她,“有幾個人需要我去應酬,別走遠了,太多alpha了,我不放心你。”
薑宜看向身後,彎唇示意:“不是還有保鏢嗎?”
顧末嘴上說著擔心,實際表情輕松,“我先去了。”
薑宜身邊空了,依舊沒人上來搭訕,一是她是有主的omega,二是薑宜深陷輿論中心,不乏混進畫展來偷拍她的人,來看展的都是自持甚高的人,不會願意輕易和她有所牽連。
即便這樣,那些凝視和打量的目光也如影隨行,薑宜走到那副雨夜前,目光定定看著,一言不發,隻微微勾著唇角。
那是從一個俯瞰視角下的小屋,破舊、風中愈顯得凋零,鏡頭藏在樹影中,穿透過紛繁的大雨,從鏽跡斑斑的窗格中透去,照在床上交纏成虛影的兩個人身上。
近景清晰,遠景模糊,鏡頭的近處,是每一縷樹影葉紋和水滴都清晰如真,而越遠的地方,畫面就越模糊凌亂,模糊到最後,兩具交纏的軀體,在這夏夜悶雨裡,讓人聯想到了無數可能。
“看得我都臉紅了……”身邊有人小聲嘀咕。
另一個人問:“這兩人到底在幹嘛?”
“噓!”
“太美了……作者什麽時候能來啊?好想要簽名!”
薑宜嘴角的笑意愈深。
地下車庫。
小魚已經忘記自己是第多次看手機了,她緊張的四望,對每一輛開進車庫的豪車都仔細打量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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