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搜不到你在校學籍?你真是這個學校的?】
【omega就是賤啊……】
【髒東西,別來沾,小心出門撞死,知道嗎?】
私信一條條彈出,再被新的私信上彈覆蓋,消息動畫不停跳躍,眼花繚亂,薑宜和顧末的照片已經衝上熱搜,路人改觀只需要一張照片,一份顧末的個人簡介,就可以扭轉對自己的看法。
粉絲、路人更仿佛找到了發泄的出口,自己就是那個心機、肮髒、還不忘故裝可憐的賤人,活該被罵成篩子。
微博上不是互相關注的用戶只能發一條消息,所以這些幾乎不見停歇的私信彈框,都是不同的人發來的。
忽然,一則消息很快的閃過,
【你大學的事還沒人知道嗎?】
梅拾雙目有瞬間放空。
“梅拾!”導演吼道。
梅拾迅速回神,將手機關機,踏步走向周墨。
“梅老師?在想什麽?馬上開始咯。”周墨朝梅拾一笑。
梅拾看著周墨,像是透過她,看向那個曾經的好朋友,他從來沒質疑過周墨對薑宜的感情。
為什麽,周墨白天說的話,像是有隱情。
故事發生在晚自習下課,顧末來接薑宜,梅拾自認不能和薑宜走太近,說避嫌也好,說即便嘴上不是心裡也早就埋下一個根刺也好,梅拾僅是朝顧末一笑。
教室的燈透過窗格灑落在走廊,群演們紛紛安靜下來,他們飾演出好奇、戲謔、疑惑的表情,站在門後、躲在窗後靜靜看著走廊上的兩人。
也或許根本不是演的,微博爆了,有關她的、薑宜的、顧末的,大概本來就激起了無數好奇心。
梅拾彎起嘴角。
周墨朝她看來,似乎意會,笑著道:“好久不見。”
梅拾笑意更深,有些無奈瞥了下導演,頭腦靈活的,知曉那些舊事的,早從周墨一開口,就懂了周墨披著顧末的皮,新人在借舊人的嘴調侃她這個故事裡的人。
果然,導演喊了一聲卡,厲聲呵斥住周墨:“周墨,台本沒有這句!重來!梅拾調整一下,別被其他事影響了。”
劇組的八卦永遠比別的地方傳得快,梅拾了然一笑,調整好狀態迅速入戲。
“這個劇還要拍多久?”散步結束,顧末送薑宜回酒店。
薑宜低頭玩手機:“不知道,明天出去玩吧。”
顧末心情不錯:“去哪裡玩?”
“畫展?”薑宜看向顧末。
顧末伸手幫薑宜拈走嘴角的發絲,笑道:“畫展延遲了,要辦三天,不急在這一會,你明天好好休息,這部戲,不想拍可以不拍。”
薑宜格開顧末的手,“我當天要拍,你覺得我當年做的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顧末笑著問。
薑宜:“我對梅拾,移植腺體的事,我還算不上一句功過相抵嗎?”
“別想這件事了。”顧末瞥向薑宜的手機。
車駛停,蔣玉成下車繞過車頭打開薑宜一側的車門,助理匆匆迎來,接到薑宜,蔣玉成道:“一一,下車吧,顧總要上去坐坐嗎?”
“不用了。”顧末一笑。
蔣玉成:“那我送您。”
薑宜站在車外朝車窗內的人揮手,轉身和助理走向酒店,車身輕震,直到回到高架上,顧末打開筆記本,沉浸在工作裡。
蔣玉成:“您剛剛回來,交接工作一定很累吧。”
“你看過劇本嗎?”顧末突然問。
蔣玉成一愣,旋即回答:“沒,劇本是邊拍拍寫的,所有內容幾乎都是薑宜口述。”
啪一聲。
顧末合上電腦,臉色陰沉。
蔣玉成疑惑的瞥了眼後視鏡。
-
“收工!”
拍攝現場打板時天空已經飄起了小雨。工作人員著急忙慌地收設備,凌晨五點,路邊已經有早餐攤開始營業。
梅拾買了兩屜小籠包,端一碗熱氣騰騰的豆漿坐在小桌邊吃,工作人員從她身邊路邊亦或同來當吃早餐,都把梅拾當作空氣一般對待。
網上罵聲一片,身邊的聲音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梅拾旁若無人的吃飯刷手機,手機滴答一聲,一條最新的微信好友申請。
【小拾,你通過一下我的好友吧,求求你了。】
梅拾壓低眉頭,拒絕了該條好友消息。
“吃這麽多?”周墨坐到梅拾對面,“姐姐胃口這麽大?”
梅拾一瞥周墨:“你也吃路邊攤?”
“以前不吃。”周墨點了餐,抽出一雙筷子戳起小籠包打量,“什麽餡的?”
梅拾:“鮮肉。”
話音剛落,一個電話打進手機,梅拾劃開接起,聽了幾句就掛斷了。
“接得挺快?”周墨意味深長看著梅拾。
梅拾將手機倒扣在桌面:“助理幫我辦了新卡。”
“哦,我還以為你把我拉黑了,原來是換了電話卡。”周墨頓了一秒,“換號碼為什麽不告訴我?”
梅拾吃飯很快,吃相卻不難看,“告訴你,讓你說話喜氣我?”
周墨噗嗤一笑,她扭過頭,抬手捂臉,無奈一笑:“你真是……”
手機再次響起,界面顯示助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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