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末嗤笑,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差點將咖啡打翻,“你……”
梅拾:“我點的加熱版,忘了你今天火氣重,要加冰嗎?”
顧末抽過紙巾擦去手上咖啡漬:“你以為你藏得住她?”
“我沒藏,”梅拾笑看著顧末,“她曠工好幾天,現在被導演壓著補戲。”
顧末拿出手機,輕點屏幕亮出通話鍵,“她拉黑我?”
梅拾:“手機關機了。”
閃光燈哢嚓響起,顧末抬手遮住臉,怒意不言而喻,拍照的人訕訕離開,顧末:“這麽做有意思?大張旗鼓對你和薑宜都不好。”
梅拾:“但這樣可以保護我們的安全,至少,只有薑宜不願意,你就不能輕而易舉帶走她。”
顧末繃緊下顎:“她是自願的!”
“這次是為了逼我,”梅拾道,“從前也是嗎?”
顧末嘴角抽動,表情越來越難看。
“失控的滋味不好受吧?”梅拾笑道,“謝謝你的宣戰,我一直以為你能照顧好她。”
顧末眯起雙眼,想起自己找上門時,告訴梅拾薑宜自殺的事情。
“你別誤會,”顧末在盡量讓自己看起遊刃有余,“並不是次次都是為了我,她的職業特殊,季妤婕和薑震宇離婚後洗了標記再嫁,沒有血緣的親族騷擾了她,所以……”
梅拾:“所以呢?你想撇清自己,事實是,你又告訴了我一件你沒保護好她的事情。”
“梅拾!你別欺人太甚了!”顧末終於崩潰,“是又怎麽樣?誰叫她不肯接受我的標記!”
咖啡店員匆匆跑出來,拿起手機對準顧末。
顧末低吼:“哪怕是臨時標記!她都不肯!她只要願意!即便是帶著我的信息素提取物出門,都不會有這麽多alpha騷擾她!”
“是薑宜不識好歹!”顧末聲音越來越大,“你憑什麽教訓我?梅拾!你的腺體,你這個殘次品!你用的是我姑姑的種子!”
“你和薑宜都欠我!你們都欠著我!你憑什麽教訓我!我是薑宜的alpha!她從來不肯安撫我!我每個月都要受易感期折磨!我不過失控了一次!她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顧末撕開自己的領口,露出脖頸上的抑製環,“你滿意了嗎?你以為只有她痛苦?那我的付出算什麽?六年!我為了幫她薑家處理財產轉移從學醫改為金融領域,為了幫薑震宇處理官司,輔修法律,我每天睡兩個小時,我拒絕了多少能讓我一步登天的機會!”
“你以為你們是誰?你們是誰!啊!”顧末厲聲吼叫,她額頭脖頸的青筋暴起,“你們的感情感天動地,我的付出就一文不值嗎?”
“熱搜又爆了!”蔣玉成匆匆走來,一把推開教室門,“薑宜!”
薑宜扭頭,她一身校服,臉上和脖子還有衣服上都是顏料痕跡,她看起來很狼狽,甚至於眼角還掛著淚。
這是在補拍梅拾離開後,薑宜在學校裡的劇情。
蔣玉成愣住,仿佛心臟被揪了一把,聽說永遠是聽說,眼見才能知道有多殘忍。
“什麽事?”薑宜問。
導演喊卡,群演原地散場整頓。
蔣玉成:“顧末找上梅拾了。有人在微博發了照片!”
“你好,我這裡是……有alpha易感期發作了……請……啊!”咖啡店員嚇得尖叫。
顧末情緒失控,抬手揮向梅拾,梅拾踉蹌後退,她躲得匆忙,不小心被顧末扯掉了紗布。
“你冷靜點,顧末!”梅拾蹙眉,一天遇到兩個瘋子,前者是薑宜,後者是顧末,還都是老熟人,她這輩子是瘋子結下仇怨了是麽?
顧末撐著膝蓋,捂著脖子軟倒在地。
“那個!”有人在人群裡大喊,“薑宜不是她的omega嗎?這種情況很好安撫的啊!”
梅拾籲出一口氣,搖搖晃晃的朝後退。
“不像是有omega的,顧末和薑宜不是情侶嗎?怎麽連臨時標記都沒有?”有人好奇問。
“對啊,雖然徹底標記要婚後比較穩妥,但是情侶之間臨時標記對雙方都好啊。”
信息素是互惠的,alpha在腺體進入成熟期後,得到omega也會有益於情緒穩定。
“給我……”顧末捂住脖子艱難喘息,她的表情已經因為電流而扭曲,咬牙切齒道,“抑製劑!”
幸好梅拾有隨身攜帶抑製劑的習慣,她扔給顧末一支,自己拆開另一支從頸側動脈用力扎進去。
“喂喂!梅拾扎的是頸動脈!”
“那不是有信息素敏感症的omega扎得位置嗎?”
“快看顧末的脖子!臥槽!抑製環啊!”
“媽!我在樓下!快來看熱鬧啊!我艸!有變態alpha!”
“……”
“媽的,那是我剛剛粉上的alpha,居然都不是好東西。”
“劇情到哪裡了?怎麽感覺誰都慘,又誰都不是好人呢?”
omega和alpha都不敢距離太近,易感期的alpha得不到控制時會進入狂躁,信息素會不受控制擴散,最嚴重的,會引起集體發情。
集體發情屬於重大社會事故。
“alpha防控的人怎麽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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