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直到她聽到了白鈺秀要招皇夫的事。
距離她被關禁閉已經過去了兩周的時間,一直都沒有外界的消息,接觸到的人除了白鈺秀便是白鈺秀安排的侍女,而今被放出來,則是為了半月後的秋獵作準備。而同時,她也收到了白鈺秀要招皇夫的消息。據說,便是借這次秋獵,觀各世家優秀子弟表現,從中挑選稱心的皇夫。
直到這時,她才終於明白了白鈺秀所說的話語是什麽意思。一直都覺得事情無論怎麽發展她都可以掌控在手中的南璃月,第一次生出了濃濃的無力之感。她甚至連阻止白鈺秀的立場都沒有,畢竟她在她眼中,恐怕是一與男人苟合的浪-蕩-女子。
這些日子裡,朝堂事務增多,白鈺秀來她這裡的次數也變少了。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產生了莫名的失落之感。不過到她也沒多少時間悲春傷秋,為了迎接秋獵,她也有許多要準備的。射箭她還可以,不過騎馬她著實不行,這幾日連續訓練下隻覺得腿胯都不是自己的了,這時南璃月到是頗為感謝白鈺秀不再來找她。
半個月時間轉瞬而過,大魏秋獵盛典正式展開。皇室、世家、他國貴族,但凡是有些名頭的全部前來參加,尤其是今年女帝欲要在秋獵優秀的人中選皇夫,更是讓這盛典吸引人的目光。
南璃月騎在馬上,神色有些懨懨。這幾日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遺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或訊息,導致她這幾天都難食難寢,找不出原因,隻好連夜安排好一切,想著未雨綢繆做足準備,如果有什麽事不至於完全無法應對。
不過還是希望這些準備不需要派上用場好吧。南璃月原本想於馬車內好好休息,但此刻卻被白鈺秀要求同她一起騎馬。
一旁與她並肩行馬的白鈺秀看著不斷打哈欠的她,皺眉道:“怎麽?和朕走在一起你覺得很無聊嗎?”南璃月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道:“哪裡,能和陛下一同禦馬是我的榮幸。”沒看見那些大臣都用恨不得將她五馬分屍的眼神看著她嗎?她可不想再入局一次了唉。
因為打哈欠而流出眼淚的雙眸有一抹小飛紅,無奈的眼神立刻變得繾綣動人,禁食好多天的白鈺秀當即便把持不住了。
“想要坐馬車,也不是不可以。”白鈺秀嗓音有些暗啞。南璃月疑惑的看著她,偏偏頭做出一個俏皮的模樣。
白鈺秀將一臉懵逼的她拉入馬車之中,不多時馬車便有規律的震動起來,而一旁的宮人馬夫,全部都恨不得自己又聾又瞎。
過了些許時間,白鈺秀神清氣爽的走出來,傳令下去讓車隊全部放慢速度,才複又進入馬車中。大臣們複雜的交換了下眼神,看來那嫣國公主,比他們想象的更得女帝寵愛啊。
而此時的南璃月,已經被折騰的疲憊不堪,躺在白鈺秀的懷抱之中沉沉的睡去。
等到南璃月從睡夢中醒來,已經是日落西山。她惺忪著睡眼,發現自己仍舊窩在白鈺秀的懷裡,慵懶的重新閉上眼,問道:“現在什麽時候了?走到哪裡了啊?”
軟糯的聲音讓白鈺秀心都要化了,她輕輕扶起南璃月,讓她靠在自己肩上。活動了一下自己已經被枕得徹底麻木的雙腿,溫柔回道:“剛過酉時,現在已經快要到茫越山了。”
“茫越山?不是芷樾山嗎?”南璃月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鼻息正好吹在白鈺秀敏感的脖頸上,讓她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原本是要在芷樾山的,不過那裡最近山匪流寇比較多,所以臨時更改了。你……應該是沒收到消息。”白鈺秀輕輕撫摸著南璃月的秀發,心裡一片柔和,她很喜歡這樣和南璃月相處,讓她覺得……很溫暖。
南璃月聞言哀婉的瞟了白鈺秀一眼,是誰把她軟禁結果收不到消息的。“你還認為我與晉國候有奸情嗎?”南璃月坐直身子,偏頭直視著白鈺秀的眼睛。
白鈺秀被她看的莫名心虛,偏過目光道:“不管如何,朕永遠隻愛你一人。”
南璃月想起了她當時問白鈺秀自己是她什麽人時候,白鈺秀給出的回答。心裡漫上了無盡的苦楚。“可是我聽聞了消息,你就要招皇夫了,在這次秋獵上。”南璃月低聲道。
白鈺秀倒是不甚在意的說:“應付一下那些大臣而已,你放心,隻是一名頭而已,鳳鸞殿還是由你居住。至於子嗣,日後從旁室領養一個便好。”
南璃月聞言低垂下眉,道:“如果我和別人有夫妻之名……”
“不可能!”白鈺秀未等她說完便打斷她的話,勾起南璃月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南璃月,你想都別想,你隻能是朕的,至於別人,誰敢對你有不該有的心思,朕就殺誰!”
南璃月無視了白鈺秀那噬人的目光,掙脫了她的手,苦澀輕笑道:“白鈺秀,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對我有的不過是欲望和些許喜歡罷了。你想要我屬於你,可是你又何曾想過把你交給我呢?”
白鈺秀聞言一愣,道:“朕是皇帝,這……這本就是應該的……”原本氣勢十足的話,白鈺秀看著南璃月眼底的悲傷,越說越沒底氣,最後徹底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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