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
只是就在她開口要問顧念因做什麽的時候,顧念因就迎面抱住了她。
行動就是答案,衣料隔開的距離隨著懷抱的靠近慢慢收籠著。
她們身上都是略厚的羽絨服,但已經比漠河的時候薄了很多,手套也不在,緊扣著的掌心毫無阻隔的抵在一起。
這巷子快被冬天凍透了,紅磚砌成的牆透著濕冷的潮濕氣息。
顧念因的長發撲簌略過林惜的鼻尖,她嗅到了小蒼蘭的味道,那最是羸弱的花,正開在冬日空氣裡。
砰!砰!
林惜的耳邊是她心臟在巷子裡造反的聲音,安靜中異常明顯。
就算是無數次了,她還是會因為顧念因的主動靠近心跳加速,問的也結巴:“你,你幹什麽?”
“抱一下。”顧念因說著,就將自己的腦袋往林惜的脖頸側更近的蹭了蹭,“一想到在學校裡不能這樣抱你,就覺得這九個多小時好難熬。”
這還是顧念因第一次這樣直白的對林惜表達她的念欲,克制沒了影子。
林惜的耳廓被這人的吐息烘得紅了起來,不自然的朝巷子更深處別過臉去,吐槽了她一句:“顧念因,你好粘人啊。”
“嗯。”鼻腔輕輕共鳴,顧念因承認了。
她腦袋裡浮現出那個一臉無奈又真的去幫自己引蝴蝶的小姑娘,鼻尖在林惜脖頸上又蹭了蹭:“隻黏你。”
林惜聽著話“哼”了一聲,表示道:“你要是敢黏別人試試。”
難得見林惜對這樣的話收下的安然。
又或者她需要顧念因這樣的話,來讓回歸現實世界的她重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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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沒來上學,即使是踩著早自習預備鈴的時間進的班裡,林惜還是被大家熱情的圍了上來。
去漠河的時候,她就收到了班上同學不少消息,有的人給她分享煙花,有的人跟她講搞笑故事,讓她在寒冬裡暖了好幾回。
越過圍著林惜的人群,鍾笙直接給了她一個大擁抱:“啊啊啊啊,阿惜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
“想我還是想我給你講題?”林惜一邊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一邊對鍾笙調侃道。
鍾笙聽著噘嘴:“當然是想你了!我想你想的都瘦了。”
這麽說著,鍾笙還昂起了自己的臉蛋給林惜看。
林惜也配合她,上手掐了一下,表達道:“是啊,你這臉蛋子上怎都沒肉了!”
也不知道林惜這還戳到鍾笙哪個點了,就這樣噴笑了出來:“哈哈哈哈,阿惜,你現在說話怎麽一股子大碴子味。”
“三小啊,我地道南城口音好不好!”林惜拒絕接受,看向了一旁秦灼,“你說,我有沒有?”
“有。”秦灼誠實點頭,接著又安撫道:“你在東北待了這麽多天,這是都難免的,那邊的方言不是公認的有傳染性嘛!”
鍾笙聽著好奇的看向了顧念因:“那大神呢?”
“應該也有一點。”顧念因平靜回答。
鍾笙仔細分辨的,卻是遺憾的搖了搖頭:“聽不出來。”
甚至還拉踩了起來:“阿惜的就很明顯。”
林惜聽著很是不滿,擼了擼自己的袖子:“怎麽,我東北口音了就嫌棄我了?”
“怎麽可能!”鍾笙高聲抗議,“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現在親你還親不夠呢!”
似乎真的是受夠了好友分別,鍾笙說著就又湊過去狠狠的跟林惜貼了貼,說著掏心窩子的話:“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走,我晚上擔心你擔心的都睡不好,你回了我消息,我才好點。”
“外加罵了一頓人發泄。”秦灼在一旁補充。
“罵人?”林惜有些意外,“你罵誰了?婷秀啊?”
“我瘋了?”鍾笙不然,接著義憤填膺的罵道:“當然是那個周曉峰啊!”
“誰?”林惜聽著這名字耳熟,但想不起來了。
“就那個惡臭男,被開除的那個。”秦灼道,“他元旦前來跟阿笙打聽你跟大神的事情來著。”
林惜聽著心裡一陣反感,聲音也冷了:“他怎麽知道的?”
“誰知道他怎麽知道的,反正我罵了他一通就拉黑了,賣見效。”鍾笙憤憤,“而且他這鱉孫還想去找老秦打聽,老秦接著也罵了他一通,罵的他不敢再亂打聽了。”
原本令林惜反感的一件事情經過鍾笙一說,通了不少。
她知道鍾笙罵人不吐髒字的本事,秦灼也跟她差不多,抬手拍了拍她們兩人的肩膀:“謝了啊。”
鍾笙表示:“謝什麽舉手之勞!”
秦灼也附和:“就是啊,我還覺得罵的不過癮呢,這種人就是欠罵。”
“呦,聊上了?”
就在鍾笙跟秦灼憤憤之時,一道輕松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
汪婷秀不知道什麽來了,正背著手笑眯眯的看著幾人。
林惜、鍾笙、秦灼三人抖得一下,異口同聲:“老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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