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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箐睡眼惺忪,生物鍾把疲憊的她叫醒,她看到了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她想抬手擋住眼睛,卻發現胳膊酸痛到抬不起來,她原本想著算了,乾脆起來刷牙,卻發現小腹更酸痛。
努力了半天江瑟箐依舊被酸痛拽回床上,此刻她已經滿頭大汗了,轉頭卻發現對著她笑的季音棠。
江瑟箐微微伸手摸了摸季音棠的臉,那種夢境的不真實感雲消霧散,終於……不再是噩夢,是如假包換得季音棠。
“笑什麽笑,你真是禽……”
江瑟箐想轉頭卻被季音棠伸手攬進懷裡,季音棠笑了笑,吻上她的額頭。
江瑟箐想推開她,奈何疼痛不許,她只能叫嚷著:“我要上班,我要吃早餐。我餓了。”
“等著,老公起床給你做。”季音棠調侃道。
真是夠了,十七歲時論人前,江瑟箐哪哪都勝她一籌,但二十八歲要論人後,江瑟箐還真是騷不過她。
季音棠離開房間之後,江瑟箐拿過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六點半,她慢吞吞地解鎖屏幕,然後打開公司群,給員工放了一天假。
沒辦法,昨晚實在太激烈,她翻身都難,更何況去上班,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吧。
發完消息後江瑟箐兩眼一閉被睡意挾持。
50.十年
季音棠煮了瘦肉粥,端進房間時卻發現江瑟箐已經累得又睡了,於是她放下粥,坐在床邊替她掖好被子,手輕輕蹭了蹭江瑟箐的臉頰。
江瑟箐在睡夢中被驚擾,哼哼唧唧了一下,抓住她的手,呢喃道:“別走……”
季音棠悶悶地笑了聲,說:“不走。”
日落西山,余暉灑進房間,江瑟箐緩緩睜開雙眼,她一轉身就見季音棠躺在身邊睡得沉沉的,她平穩的呼吸還是讓江瑟箐有一種虛擬感。
江瑟箐在被子裡伸手抱住了季音棠精瘦但有力的腰,這個動作很輕,但還是把季音棠吵醒了。
“嗯……餓了嗎?”季音棠眼睛依舊闔著,手伸向江瑟箐,將她摟近了些後季音棠吻了吻她的眼睛,又吻了吻她的嘴角。
“我很餓,老公。”江瑟箐聲音沙啞,說完低低地偷笑,眼裡盡是調戲人的得意。
季音棠說:“調皮鬼。等著,我去給你熱粥。”
說完季音棠就放開了江瑟箐,起身穿上長袍外套,出門給江瑟箐熱粥去了。
江瑟箐恍惚地、安靜地看著這一切,臉頰滑下淚水。
她的姐姐終於回來了。
季音棠把粥端進房間,由於太冷,江瑟箐實在不想起來,所以季音棠把粥端在手上,一杓一杓喂給江瑟箐。
“你好愛我啊。”江瑟箐調侃道。
“是啊,不然我怎麽會願意伺候我們鼎鼎有名的小江總呢。”季音棠配合著她演戲。
吃完粥後,季音棠回到床上,然後親了親江瑟箐,問:“無聊嗎?”
江瑟箐說:“我想聽聽你這十年,是怎麽過的。”
……
“娩娩,娩娩?醫生,我們娩娩醒了。”
季音棠醒來,就看見一位年輕婦人高興地招呼外面的護士。
旁邊還有滴滴滴的儀器聲,手上還插了輸液管。
“青兒……”季音棠用沙啞的聲音呼喚愛人的名字,她很困惑,坐在她床邊這個人是誰,江瑟箐呢,她不是出車禍死了嗎?
“娩娩,我是媽媽。”年輕婦人抓住她的手貼在臉上胡亂地蹭了蹭,淚水橫七豎八地躺在臉上。
“我……不是……娩,娩。”季音棠努力地拚湊出一句話傳遞給她。
這位“媽媽”說:“傻孩子,你這是糊塗了呀。”
隨即,季音棠意識模糊地被全身檢查了一下。
“Mrs. Ji,there are no other problems with your daughter's health.”
一個外國醫生向這位紀夫人報備。
“OK.Thank you for your care all the time.”
紀夫人跟季音棠說:“娩娩,你終於醒了……”
“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年裡提心吊膽的日子有多麽難過,當年出車禍,咱們仨就你一直昏迷不醒,國內都沒法治,所以我們帶你到英國來治療了。”………
季音棠在紀夫人訴苦的過程中逐漸了解到,原來她是穿到一個英國華僑家庭的植物人女兒身上了,這個女兒名叫紀娩,面前這位紀夫人是原身,也就是紀娩的母親,而病房內乾剛才匆匆趕到的男人是紀娩的父親,紀先生。
季音棠聽了這麽多,終於輪到她插上話了,她爭辯道:“我不是紀娩,我是季音棠。我不是你們的女兒,我在中國有自己的家庭。”
紀先生和紀夫人兩人雙雙傻眼,但又不約而同地摸上季音棠的額頭。
隨即又問了醫生她這樣是否屬於記憶錯亂的症狀。
醫生隻應了句:“Maybe.”
紀先生哈哈大笑起來:“這孩子,剛醒了胡言亂語呢。”
“不,你們聽我說,今天幾幾年幾月幾號?”季音棠焦急地問。
紀夫人回答道:“今天是2025年7月7號。”
“你們去搜,兩年前的今天中國是不是有一場車禍,是大貨車和順風車的,我叫季音棠,其實在那天死的。我愛人今天生日,你們有手機嗎,我要告訴她我還活著。”
兩人對視一眼,打開手機搜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的有,但兩人隻覺得這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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