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箐聽到“甜品”倆字兒心就已經在飄了,表情更是豐富。江瑟箐從小就好吃甜品,猶愛齁甜齁甜的那種。
陳稚手提著高跟鞋一邊穿一邊說話:“瞧你沒出息的樣兒,遇到甜品就一臉癡呆,像沒吃過一樣,出去別讓人懷疑我虐待青少年。”
江瑟箐做了個鬼臉,挽過陳稚的手臂,眼神示意讓她快走。
“狗崽暗示主人喂飯就你這個樣。”陳稚笑道。
“哼,我才不是。就算我是那你也是狗媽媽。”
母女兩人走到路旁等柯儀的時候,江瑟箐無聊得四處看看,忽然發現隔壁有個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長得特別清秀漂亮,那姑娘看起來還有點生人勿近,像不太愛說話的樣。
那姑娘正在花園裡遛狗呢,看起來瘦瘦高高的,大概比江瑟箐還要高出五公分,扎著高馬尾,身穿白色長裙,活脫脫鄰家妹妹樣。
陳稚看著江瑟箐脖子跟鵝似的伸長,總往鄰居家瞟,於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又拍了拍江瑟箐的肩:“誒,青青,看什麽呢。”
江瑟箐頓時回神:“噢,媽媽那個是誰呀,我好像沒見過呢,怎麽長得那麽漂亮啊,我要是土匪頭就拐回家當壓寨夫人……”她後半句話支支吾吾地沒敢說太大聲。
陳稚解釋道:“這是鄰居家的姐姐,叫季音棠,你們小時候一起玩過的。她那時候經常照顧你,你還睡過她睡過的嬰兒車呢。”
江瑟箐目眥欲裂:“什麽?我怎麽不知道?”
說著,她心中湧起一股熟悉感。
陳稚解釋道:“哎呀,那麽久的事兒了,忘了也正常。我聽說她還還和你讀同一個學校呢,你在學校也沒見過她嗎?”
江瑟箐更加震驚了:“我操,我怎麽沒見過?媽媽媽媽,她是哪班的啊?”
陳稚被江瑟箐抓著手臂搖晃,無奈地說:“不知道呢,我只知道她和你同校,但其它的我不太清楚,你等回來問問她就行啦。然後!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說髒話,你到底聽沒聽啊?”
居然同校誒!但這麽出挑的人她怎麽可能沒見過?
該不會,是她童年小箱裡的姐姐?
3.“MSC”
江瑟箐看著她久久不能回神,江瑟箐對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好像在最近的某個時候出現過一次。
而且她長得很像那位姐姐,但江瑟箐記不太清姐姐的長相了。
剛好柯儀的車到了,江瑟箐也沒空再看了,跟著陳稚一起上了車。
車內開著空調,正值夏季,天氣熱的像烙餅鍋中燒,母女兩剛進車就舒服的不行。座椅坐著也舒適,江瑟箐一看就知道是真皮座。恰好皮座也被吹得涼冰冰的,江瑟箐就坐下去享受涼意。
陳稚一臉享受,她坐在前座,轉頭就看著柯儀,幸福的不得了:“儀儀,你這太舒服了。剛剛我們在外面等你等得熱死了。這天氣越來越烤人了。”陳稚頭上還滴著汗,趕緊拉下擋板拿紙巾擦乾淨。
柯儀戴著個黑墨鏡,墨鏡下的爛番茄色口紅襯得皮膚白亮亮的。她摘下墨鏡,嘴巴張了張:“是啊,這天氣確實挺熱,你瞧青兒都被熱的人傻了,臉蛋子跟我這嘴一個色兒。”
“阿姨,我最怕熱了。你這空調真的救了我一命,外面三十五度呢。”江瑟箐人有點暈,正靠在座椅上休息,手裡握著手機噠噠噠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
柯儀轉動鑰匙啟程,車裡的導航自動開始,已經提前被她選好了目的地。陳稚在車外熱掉了妝,這會兒正從包裡掏出氣墊補妝。
而江瑟箐在和一個昵稱叫“森林”的人聊著關於季音棠的話題。
[蟲子:林鏇,住你家對面那屋的你認識嗎?我以前怎麽都沒見過。]
“蟲子”這個昵稱是江瑟箐自己的“箐”字諧音和外號而聯想到青蟲而起的。
箐本來讀jīng或者qìng,父母都是叫qìng的,但由於開學老師把她叫成江瑟qīng,所以班裡的人就給她取了個外號叫青蟲。
而 “森林”本人叫林鏇,是江瑟箐搬來新家後玩到大的好朋友,和江瑟箐一樣就讀於淳城的師范附屬中學。
家就住在季音棠家對面,也就是江瑟箐家斜對面,平常周末總來江瑟箐家做客。兩家父母的關系也挺好的,在商業上有些合作。
[森林:認識啊,叫季音棠。她長得挺漂亮的,還是咱們學校年級第一呢,她從很多年前就搬來了,但她不知道為啥不太常回家住,所以你不認識她很正常啦。怎麽?你找她有事兒啊,你要找她講題?不會吧不會吧,居然還有你不會的題。]
江瑟箐收到消息打心底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
[蟲子:我當然知道她叫季音棠啊,用得著你說嗎?其次,把她微信推我,是我看上她了,我怎麽可能有題不會,這傳出去我青蟲大王的名聲不久毀於一旦啦?最後,豈能由你這個情報兵來挑戰本大王的威嚴,來人,拉下去斬了!]
江瑟箐忽然戲精上身,來了段文字表演。
[“森林”向你推薦了“MSC”]
林鏇外號叫淳中交際花,這人主打就是一個交際能力強,家附近的同齡人、同班同學的家長,和同級的所有同學,就沒有她不認識的。
江瑟箐回了句謝了後點進了添加好友頁面,季音棠頭像是一隻狗,是早上牽出來遛的那隻,奶黃奶黃的,頭上一頂針織帽還戴著不到是誰的金框眼鏡,吐著舌頭向鏡頭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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