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就知道這個丫頭如果不是怕祖祖,估計都不會回來了,沒好氣地說:“祖祖問了好幾次怎麽都見不到你人,我只能說你每天起早貪黑地去阿禾那裡。”
祖祖活到這個年紀也知道大概是怎麽一個情況,只不過知道她們鬧不出什麽大事,便先由著她們去了。
“最愛你了!青蘿!”白寶靈放心了,在青蘿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行了,少在這裡油嘴滑舌,估計在家裡屁股都沒坐熱又要過去了吧?”青蘿推測。
白寶靈立馬正經起來說:“我和阿禾說好了,以後就偶爾見一下面,住一起什麽的成親以後再說。”畢竟每見阿禾一次,阿禾就會被吸走一些陽氣,凡人的這點小壽命耗不起來。
“先聽著吧。”青蘿不相信,畢竟這丫頭的心早放在別人那裡,都不用別人招手,自己就巴巴飛過去了。
白寶靈嘿嘿笑著,拿起桌上的點心吃。在阿禾家雖然每天也是吃得飽飽的,但是這麽久沒有吃到這些精致的點心,也是饞得很,又自顧自地解釋說:“我原本是想住一晚就回來了,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點事情,差點小命都沒有了!”
“得了,你能有什麽事情?”小吱吐槽說。它知道每次白寶靈就愛把小事往誇張了說,大事往天上了說。
“家裡可就真是發生了大事。”小吱神秘起來。
白寶靈一聽嚇了一跳,連忙問:“是祖祖?”
青蘿白了小吱一眼說:“你聽它?它跟你不相上下。”
“誰啊!”白寶靈八卦之魂冉冉升起。
小吱神秘兮兮地指了指樓上,小聲地說:“殷殷,她瘋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瘋的?”白寶靈不敢相信,向青蘿求證。
青蘿真是服了,這兩個人真是遇上了點什麽事都大呼小叫的,解釋:“只是心情不好。”又警告小吱:“被她知道你這樣說她,你就死定了。”
白寶靈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的。小吱見狀不服氣了,湊到她們面前說:“自我來了以後,我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還說不是?”
“到底怎麽樣了嘛?”白寶靈憋不住了。
小吱陰森森地說:“她啊!一直自言自語,大呼小叫,甚至還在那讀!古!詩!”
“啊!那可真是……”白寶靈認同地點頭,忽然眼神一震,認真地說:“殷殷平時也愛讀些詩詞歌賦什麽的,不算什麽稀奇事。”
小吱擺手:“她大字都不認識幾個,看什麽書,我看她是得神經病了。”
“噢?”殷殷站在小吱的身後,那個“噢”字像是無形的五指山一樣壓在它的身上,讓它動彈不得。
小吱乾笑了兩聲,忽然認真地說:“是時候去巡山了,再見。”說著連蹦帶跳地一溜煙跑了。
“舍得出來了?”青蘿看向殷殷,簡單地問了一句。
白寶靈倒是激動很多,殷殷現在的這幅樣子讓她很難不相信小吱的話。
原本那樣風華絕代的一個美人,現在釵斜鬢松,臉上不施粉黛,眼下烏青難掩,最重要的是隻穿了純白的裡衣,外衣直接披在了身上,腳上花鞋也不是成對的,趿著就出來了。
“殷殷,你怎麽了?”雖然平時白寶靈愛和殷殷鬥嘴,但總歸是一家人,有起事來是真的擔心。
殷殷捋著自己松松散散的頭髮,不在意地說:“我有什麽事,我好得很。”
“估計是因為沒追到那隻火狐吧。”青蘿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白寶靈記得之前聽青蘿提過幾句。殷殷最近看上了一隻火狐,不想一向百戰百勝的她在那隻狐狸的面前吃了癟,後面知道那隻狐狸中意凡間一個大戶人家才貌雙全的小姐,殷殷偷偷去看了,覺得自己論美貌不在她之下,或許是才情差了一點,便開始苦心學習文學去了。看來最後也沒能得手。
“呸!那隻火狐我早忘了,算什麽東西。”殷殷冷笑著說。
白寶靈一聽就知道殷殷在逞強,便拉著她說:“的確,我們殷殷膚白貌美,誰不敗倒在她的石榴裙底下?那些人都是些不長眼的瞎子!”
殷殷聞言挑了挑眉,很是滿意,伸手把桌上的那一盤炸花卷抱在了懷裡,哢呲哢呲地吃著。
見狀白寶靈更是震驚。殷殷可是一向最忌諱吃這些重油重甜的東西,說吃了容易長痘,看來她真的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青蘿,廚房裡的女兒紅怎都沒有了?”殷殷嘴裡塞著東西,含糊地說著。
青蘿無語地說:“家裡存的酒這幾天都被你喝完了。”
“趕緊買,我要喝。”殷殷丟下這一句命令就上樓去了。
殷殷的這種精神狀態讓白寶靈很是擔心,便拉了拉青蘿的衣角說:“殷殷真的很不對勁!”
青蘿不以為然:“過幾天就好了,只不過是在鬧脾氣。”跟殷殷相處了這麽久,青蘿是知道她的性子的,再不順心也不過是發瘋幾天,很快又會恢復正常。
“唉,那你去給她買酒吧,讓她開心一下也好。”白寶靈無奈地說。
青蘿攤攤手反問:“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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