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一個小孩子畫的能管什麽用?”白寶靈一邊說著,一邊額頭冒出了冷汗。
“那就有勞了。”阿禾感謝說。
白寶靈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阿禾居然會答應下來。萬一那個符真的管用,那自己會不會被驅趕出去?那以後不就都不能靠近阿禾了!
聽到阿禾想要,葉墨頓時寬心了下來。想到自己終於不是白吃白喝,吃飯也大口了起來,阿禾在一旁給他夾著菜,知道他不好意思自己夾。
後面他們繼續聊了幾句,知道他叫葉墨,已經出來流浪了一年多,平時葉墨吃飯要不吃野果,要不靠著一些好心人給點乾糧吃,住的話更簡單,要不借宿,要不露宿街頭。
聽完他的敘述,白寶靈和阿禾都難免有點唏噓。
後面白寶靈看見阿禾去洗碗了,只剩下她和葉墨在,她便裝作隨意地問:“我看你有點眼熟。”
葉墨一聽,注視了白寶靈好一會,肯定地說:“但是我沒見過你。”畢竟白寶靈的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見過應該會有印象。
聽到這句話,白寶靈安心了,心想可能是當時背對著他,所以葉墨沒有看見她的樣子,現在也認不出她來,又偷偷地問:“那你怎麽看得出來妖怪和人的區別?”
“在聊什麽?”阿禾擦著手過來問。
白寶靈頓時慌了,連忙說:“沒什麽。”生怕阿禾看出點端倪。
葉墨倒沒注意到她的慌亂,正經地解釋說:“我能看到別人身上的氣,妖怪身上的氣紫黑紫黑的,很容易看得出來。”
白寶靈連忙扭著頭看自己的身上,生怕自己的氣冒了出來。
葉墨被她的舉動逗笑了說:“你們身上的氣都是白色的,是普通人的氣,不然我也不敢求宿。”
啊?
白寶靈有點驚訝,怎麽葉墨這時候倒看不出她是妖怪?難道他看人的眼光也是跟她的法術一樣,一時用得了一時用不了?
“以後你有什麽打算?”阿禾問葉墨。
葉墨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同於他年齡的憔悴,目光空洞地說:“走到哪裡算哪裡,反正就我一個人了。”說完,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
白寶靈突然有點可憐葉墨,這麽小的年紀,原本應該是還在父母的疼愛下長大,現在卻只剩下他一個人在外流浪,吃了這頓不知道下一頓,也不知道明天有沒有地方可以過夜。想到這裡,看葉墨的眼神多了點憐惜。
葉墨很是敏感,一下子就察覺到了,立馬補充說:“反正我以後會成為很厲害的除妖師,把妖怪都滅了!”葉墨著急為自己解釋,說著說著還打起了嗝。
白寶靈笑了說:“別人都說小孩子說謊就會打嗝,還說你不是在說謊?”
“才……嗝……不……嗝……是!”葉墨艱難地把這句話說完,解釋的心情頓時都沒了。
“好了,就是剛才吃飯急了一些。”說著阿禾給葉墨倒了一杯熱茶,讓他緩緩。
看著月亮都已經出來了,白寶靈拉了拉阿禾的袖子說:“早點睡吧。”
阿禾看向葉墨:“柴房還是髒了點,去客廳用椅子拚一下將就一晚吧。”
葉墨搖頭說:“我在柴房就很好。”一是不想再麻煩別人,二是柴房一直都是他覺得最安全的地方,一路上,好人壞人他也見過不少,雖然說阿禾她們不是妖怪,但是他也保證不了她們的心都是好的。
阿禾給葉墨送去了一盞油燈,讓他晚上點著可以安心些睡覺。
白寶靈則是在床前轉著,有點猶豫。
“怎麽了?”阿禾問,小家夥心裡有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白寶靈討好般地笑著說:“葉墨的衣服也太破了些……”說著就往阿禾的身上湊了湊,拉著她的手說:“上次給你做的新衣服你不是還沒穿,我想要不改一件給他?”
阿禾故作生氣:“哦~剛送給我現在就要轉手送別人去了。”
“葉墨不是沒有什麽好的衣服嘛!”白寶靈撒著嬌說。又把阿禾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摟著她的脖子說:“小氣鬼!你要的話,怎麽又不穿?現在說給別人又要了。”
原本葉墨差點把她殺了,她是很生氣,但是聽到是因為他村子裡的人都被妖怪害了,又覺得情有可原。可憐他小小年紀,居無定所,無依無靠。
“改去吧。”阿禾摟了摟白寶靈的腰,寵溺地說。
白寶靈見狀立馬翻出阿禾櫃子裡的針線,又拿出一件版型比較容易改的新衣服,擼起袖子就開始乾。
原本這是用法術一下子就弄好的東西,不過現在是用不了了,好在她知道大概要怎麽做,所以一晚上應該是能做好一件的。
阿禾坐在一旁看著白寶靈拆線,看著她一副認真的樣子,心裡也覺得很是高興。
被阿禾盯得不好意思了,白寶靈難為情地對著阿禾說:“你先去睡覺吧!我要弄到很晚的。”
阿禾撐著頭,一臉笑意地看著白寶靈說:“我不,我就在這裡看著你做。”
白寶靈不好意思起來,推著阿禾說:“你去睡覺!你看著我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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