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月的臉已經通紅了,她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將安全帶系上,忿忿地瞪了何夕一眼,說:“我第一次結婚,不知道不是很正常麽,你剛剛怎麽不直接說?”
......小祖宗,剛剛想說來著,你完全沒給機會啊。
何夕見她有些炸毛,自然不敢直接說,撫慰道:“確實,都有第一次,咱們先回去吧。”
戴明月決定挽救一下:“不行,趁著今天休息,得把這事辦成了,現在就開車回雲山市,把戶口本拿了就去登記。”
何夕心中有些詫異,不知道她怎麽忽然這麽急著結婚了,再次提醒道:“今日周末,我剛剛也查了,雲山市的婚姻登記處沒開門,只有工作日才上班。”
戴明月徹底泄了氣,她啟動車子,漫無目的地開在路上,冷不丁說:“你是不是不想跟我領證。”
何夕見她冷著臉,有生氣的跡象,連忙解釋道:“我知道領證這些事,還是聽到農場裡辦理婚禮的新人提起,再加上剛剛猜到你要做什麽,才在網上搜的。你,你別生氣,吃午飯了嗎?”
這會兒已經兩點多,陽光熾熱,兩旁行道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
戴明月哪裡是跟她生氣,實際上是心裡頭別扭,見何夕的態度還算不錯,才回:“吃了。”
何夕放下心,兩人驅車回了酒店。
戴明月鑽進房間,發現裡頭已經收拾乾淨,床單被套全都換了新,她昨晚的衣服也疊好放在枕邊。
“我叫了酒店清潔服務,床單被套換了新的,你的衣服是清洗後烘乾的,我檢查過了,沒有什麽可疑的痕跡。”
戴明月想到昨晚兩人的激烈戰況,臉紅得厲害。
她拉著門準備關上:“我要看下劇本,你自便吧。”
一直到晚上,吃完飯後戴明月又跟其他演員對了下戲,忙到十點多才回房間。
何夕按例拿了藥膏去她房間。
房間壓了個縫,冷光從縫隙裡露出。
何夕敲了敲門,得到戴明月應允後才進去,她剛護完膚,習慣性趴到床上。
衣服被她撩起來,腰上的勒傷已經淡了些,只是腰窩跟肩胛骨處多了更多暗紅色的痕跡。
看著自己昨晚的戰績,她抹了藥膏,輕輕地往上按揉。
“疼嗎?”
戴明月覺得自己的背此刻麻酥酥的,何夕的手掌並不細膩,甚至比一般女生的手都要粗糙,因她前幾年待在部隊,加上長期乾農活,掌心就有繭子。但是她掌心很熱,熱得讓人心發慌,再加上按壓力度得當,戴明月有些不自在。
幹嘛要按得這麽澀啊!
何夕見她耳尖都紅了,以為是自己力氣大了,動作又放輕柔了些。
這下讓戴明月覺得更難熬了,她偏過頭,沒好氣地說:“你這會兒才來問疼不疼,昨晚做的時候怎麽不問!”
何夕心中愧疚,見背上已經上完藥,就說:“我給你其他地方都上些藥吧。”
她記得自己昨晚親的更多的地方在前面。
戴明月直接坐了起來,瞪著她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借著搽藥趁機揩油。”
何夕沒了法子,看著她纖長的脖頸,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道:“我們不是要領證了嗎,我給自己的老婆搽藥,不算揩油。”
戴明月沒想到她竟然學會自己那套先發製人,有些不可思議,而且,誰是她老婆,怎麽張口就來!
“結個婚這麽麻煩,結什麽結,不結了。”
這下換何夕急了:“不麻煩,你要是覺得麻煩,我來安排就好了。”
戴明月拿過她手裡的藥膏,嘀咕道:“誰要你安排。”
兩人鬥嘴間,戴明月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到來電,發現是小劉,這才想起之前兩人約定,等一到這周末,小劉就要給戴明月打電話來請假,做樣子給何夕看。
小劉在那頭哭訴著自己一時半會走不開,還得再請假,戴明月假裝很為難的樣子,最後看著何夕說:“我倒是可以準你假,只是何老板也有事業要忙,你自己去跟她說。”
何夕接過電話,小劉跟她解釋了半天,何夕表示理解,答應繼續擔任助理照料戴明月。
電話掛後,戴明月主動說:“看小劉這意思,也不知道她要請假到什麽時候,在這裡還剩下三四場戲,等拍完後你就回去吧。”
“哦對了,你們農場的宣傳視頻做好了沒有,直接發給我,我讓工作室的同事放上去。”
何夕正要跟她說這事:“我跟農場的夥伴們商量了下,現在農場的產量不會有冗余,完全能夠跟上銷量,但是如果忽然注入了大量的流量,可能會導致滯銷,農場的理念一直是新鮮到家,那樣的話就違背了我們的初衷。再有就是,農場所在地是在城郊村子裡頭,如果一夜間變成網紅打卡地,可能會對當地村民的生活造成不好的影響,這些都要等我回去後和村裡的領導商量後再做決定。所以我想,這個宣傳視頻就暫時不發。”
“啊?”戴明月驚訝,“那不是白白佔你便宜了?”
何夕默了下,抬眸看她:“昨晚是我佔了你的便宜。”
戴明月剜了她一眼,跟她說正經事,她跟你扯那檔子事。
何夕輕咳了一聲:“這周跟在你身邊當助理,讓我有機會看到懷導的專業,也學了些鏡頭語言的皮毛,我也認識了好多專業人士,對我們農場視頻號今後的拍攝方向有了新啟發,這都是得益於你,並沒有佔便宜這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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