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老師上前補妝,戴明月跟動作指導溝通了下接下來的打戲,何夕在一旁默默舉著小風扇。
開拍前,戴明月看了眼何夕,冷聲道:“在片場,少八卦。”
何夕怔了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導演便喊著清場,她退了下去。
接下來的時間,她專注地看著戴明月的表演。
在現場看跟熒幕前看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她能夠直觀地感受到專業演員入戲的迅捷程度,也能夠近距離體會到台詞與肢體語言的超強感染力。
她一直知道戴明月有表演天賦,但成就不僅僅需要天賦,汗水跟努力才是軍功章。從八年前第一部電影走紅以來,往後的每一部影視劇,何夕都沒落下過,她能夠清晰地看到戴明月的成長。
何夕忽然回想起大一的那個寒假,當時戴明月已經獲得拍攝《生生不息》主演的資格,離進組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趁著放寒假,兩人專門去鄉下與村民同起同住了一段時間。
戴明月從小在縣城裡長大,缺乏農村生活經驗,但她在這一個月中,熟稔地掌握了煮豬食、挑水施肥等農活技巧,她不僅缺乏農村生活經驗,拍攝經驗更是匱乏,所以她在那部片子中的許多反應都是出自身體本能,真切的感情更為打動人心。
那時候正是寒冬,農村瓦房漏風,她們兩人睡一個被窩,或許是年輕,也不覺得冷,倒覺得是種別樣的浪漫,在寂靜的曠野中,在冷酷的寒冬,她們相互緊擁,熱切接吻,訴說愛意,在滾燙中沉沉睡去,睜眼又是彼此。
如今的戴明月有了豐富的表演經驗,入戲更快,遊刃有余。
不過令何夕驚豔的更在於她的這身功夫,剛剛聽小助理說,戴明月為了獲得這次主演的資格,專門空出了大半年的檔期,進組前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與專業武術老師跟練。
場上兩位主演正開始激烈的打戲。
雲遊龍躥房越脊,悄無聲息飛入一扇窗戶,她掀開清紗帳幔鑽進床內,俯身單手捏住了玉驚鴻的脖子。
玉驚鴻從睡夢中驚醒,詫異地看著眼前人。
她低著眼皮兒,壓抑著怒氣,低聲道:“你是青翎樓的人。”
玉驚鴻眼看身份暴露,也不再多言,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抬,緊接著脖子向另一側偏開,解開了遊龍的鎖喉,一個鷂子翻身便在床上站了起來。
她裡面隻著粉色肚兜與短褲,未施粉黛,眉眼間仍有風情萬種,盯著遊龍笑得勾人:“我也是才知你竟是戶部侍郎的千金,林將軍的未婚妻。”
話音剛落,雲遊龍便與她動起了手,在這方寸的床幃之間。
仙人照掌虎撲胸,剪腕點范雙架筆。
少女衣袂紛飛,招招果決憤怒,女人腰肢輕柔、頻揮玉手,兩人時而身體緊貼,時而對抗。
導演追求的效果不僅要有打鬥的場面,還要有剛柔並濟的美感,兩人的首次衝突不僅要在身份上,還要在身體上。
對於觀眾來說,這是場視覺盛宴。
“這樣的床戲太有性張力了,真的是看得讓人流口水啊。”小助理在一旁悄悄感慨。
......床戲。
何夕舉著手機在一旁錄像,蹙著眉頭沒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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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打戲
在劇中,雲遊龍屬於雌雄莫辨、賦有英氣的長相,再加上她已從家中出逃,行走江湖都是穿著簡易便行的男裝,而玉驚鴻是風塵女子,自幼浸淫風月場,練就了一身媚骨。兩人在打鬥中有眼神對視、言語對話、肢體接觸,在風馳電掣的一招一式間帶著朦朧的情愫。
這種情愫,是留給觀眾遐想的空間,也是導演通過鏡頭想要傳遞的語言。
至少在何夕看來,這就是在暗示觀眾兩人似敵似友、既親密又敵對的關系。
懷導精益求精,僅僅是在架子床內的鏡頭都拍了四遍。
下午暫時沒有戴明月的戲份,但她還是在片場呆到了兩點多才回到酒店休息。
一直到晚上六點,夜戲準時開始。
這是場純粹的打戲,還是全程需要演員吊著威亞在鱗次櫛比的房屋上方飛簷走壁。
三更的梆子剛落下,一聲貓叫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風。
一陣輕巧利落的橫風從屋脊刮過,留下一道殘影。
黑衣人一路輕功疾行,鑽進一個房間內,取下架子上的青霜劍負於身後,又輕巧地飛了出去。
率先發現寶劍被盜的,是府上的家仆。
“鐺鐺”敲起鑼來,頃刻間,各方的家仆都跑了出來,點燈抓賊。
玉遊龍疾馳在屋脊瓦片上,府上的崔鏢頭率先發現賊人行跡,三兩步飛跨上脊,展開一場追逐戰。
這場戲裡只有少數鏡頭會用到戴明月的替身,她的替身是位體型修長的男性,大部分的武打招式都要她自己來完成。
整場戲下來,導演對戴明月的表現十分滿意,收工時還說:“休息一天回來狀態終於好了,以後身體不適直接說,對大家都好嘛。”
何夕也聽說了,自從戴明月進組後,狀態總是不好,昨天休息還是導演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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