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就勢跌坐在宋晏容身邊,上身靠著宋晏容的膝蓋,臉貼到腿上。
蘇葭去捉宋晏容的手指,摸到不像話的水潤,動-情的咬了咬唇。
她輕聲問:“喜歡麽?”
宋晏容的心率還沒恢復,剛才使壞的手被蘇葭抓著,兩隻手跟水洗過似得,她感覺蘇葭從手指往上,摸到腕上的小葉紫檀。
她感覺自己仿佛被刨開了,蘇葭好像在笑她——這佛珠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戴的吧?
“喜歡麽?”蘇葭還在堅持問她。
宋晏容頭低下去,蘇葭滾燙的臉挨著她的腿,長發垂在旁邊,萬分親昵的樣子。
宋晏容一時間眯了心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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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結果要明天早上出。
民政局也需要提前一天預約,因此宋晏容和蘇葭需要等兩天再出一趟門。
車往南坪灣回。
蘇葭神色倦怠,上車便靠向窗邊位置休息,玻璃窗上印出她被太陽曬的皺眉的模樣,她側了側頭。
宋晏容默了默,問:“要靠麽?”
蘇葭睜開眼,眸中有輕微詫異,她挪過去,頭靠在宋晏容肩上。
“重不重?”
“怎麽會?”
蘇葭嘴角輕勾,重新閉上眼睛。
這算不算宋晏容的變化呢?主動讓她靠近,好像是第一次。
看來今天宋晏容還是挺‘滿意’的。
但是遠遠不夠,她要得到宋晏容的標記,她要宋晏容也對她產生依賴。
雖然說是沒有感情的婚姻,但如果宋晏容身心都屬於她,自然是更好的結果。
說句更浪——蕩的話,她很享受宋晏容對她表現出的X欲。
看起來正經清冷的人,被她拖下來,不是更有意思麽?
她的手圈過宋晏容的手臂,與她貼得更緊,好像一隻粘著主人的貓。
宋晏容半個手臂都被溫熱蓋住,她和蘇葭的關系現在其實處於一個很奇怪的境地。
不是情人,卻一起做了情人才會做的事。
沒有感情,卻正在為了結婚而奔波。
她的底線,隨著一些‘不得已’不斷下拉,她在做從前絕無可能做的事。
這種不受控制的改變,好像也在對應她預見的危險。
養一盆花時間久了尚且有感情,□□的歡愉總有一天會晉升到精神,既然她和蘇葭是合作,那還是純粹一點比較好——那是她答應蘇葭結婚的時候,想過的。
但是今天,又被蘇葭輕輕松松打破了。
呼吸間有女人玫瑰香,想起小房間裡的畫面,宋晏容的心跳好像又快了。
半小時後,二人回到南坪灣家中,午飯還沒吃,宋晏容準備訂菜。
問蘇葭想吃什麽,才發現這女人有些挑食,香菜不吃,辣椒不吃,蝦也不吃。最後點了一道燉牛腩,一道清炒時蔬,還有一份南瓜牛奶湯。
宋晏容問:“你沒有特別喜歡吃的菜麽?”
蘇葭搖頭:“沒有,小時候有,後來我媽去世也沒什麽印象了。”
準確說,以前的蘇葭很喜歡的菜,現在的她有些抗拒,她覺得那種美好是軟弱的。會讓她總是去回想已經失去的東西。
她正在冰箱拿飲料,轉頭問:“你喝什麽呢?”
“烏蘇吧。”宋晏容回答完,對蘇葭那句話頗有感觸,小時候珍惜的人或東西失去後,每每想到,都是傷感。
她也失去過親人。
但她還是會不斷去想念。
蘇葭聞言:“人已經不在了,活著的人應該心無旁騖,傷感會讓人失去鬥志。不是嗎?”
她拿了兩聽烏蘇酒。
其中一聽遞給宋晏容,而後坐到宋晏容身邊。
宋晏容已經打開,發現這新買的牌子不是很好開口。
她看了眼身邊,把酒放下,伸手拿過蘇葭的,又抽了一張紙巾在冰涼的冒出水珠的瓶聲擦了擦,裹住。
很自然幫她打開,然後重新遞過去。
同時聲色清淡的說道:“起碼我知道,我曾經被那麽好的保護過,疼愛過,我在他們眼中是值得的。”
回憶並不一定是傷感,也能提升幸福感,周圍太冷漠的時候,也不至於絕望。
蘇葭望著手中的被紙巾包住的酒。
她眼睫翕張,如蝴蝶翅膀輕輕扇動,柔軟道:“但對於貪心的人來說,不是的。”
宋晏容看去。
蘇葭在裡側,她的身體正好擋住了光暈,蘇葭的臉在微弱的陰影下。
蘇葭抿了口酒,繼續說:“貪心的人,會希望這種保護與疼愛永遠屬於她,她不要回憶,她要聞得見的,握得住的,還有碰得到的……”
說到最後一句,她與宋晏容視線碰在一起。
宋晏容微頓,那目光像一種引誘,赤、裸裸的。
也是。
這世上,誰又不貪心呢。
她仰頭喝了幾口。
飯菜很快送來,天氣熱,也或許上午便折騰了一趟,都沒太多胃口。在飯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吃完飯說起‘協議’的事。
早上起來也大概提過,財產公證是蘇葭提的,宋晏容自然更沒有理由說不。
其他內容也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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