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毫無反應。
周夫人:“我想問你,媛媛變成如今這幅模樣,你可曾有一絲的後悔?”
宋晏容眼神微沉,隨即聲色溫和:“周夫人,不是傷勢慘重的一方就叫做受害者。今天來這兒,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蘇葭那樣對你你也能當沒發生過,卻連一句好話也不願意對媛媛說?宋晏容,媛媛做那些只是因為愛你,可蘇葭呢?你對不愛你的人尚且留情,你對愛你的人卻要這般狠心!”
宋晏容聽到那個名字,心口一墜,就像站在屋簷下,突然從頭頂墜落一層厚厚雪到了背心裡,血液快速收縮的感覺。
什麽消息都沒有了,也還總是從四面八方聽到名字。
宋晏容抬起頭:“周夫人這番話,也真是讓我漲了見識了。你真的沒有想過周媛變成這樣,不是她的問題,而是你沒養好,沒教好,是你自己害的麽?”
周夫人陰沉沉望著宋晏容離開的背影,許久,才打開病房門進去。
她坐在周媛床邊,看到女兒眼角的水漬,沒有太在意,之前也偶爾有眼部受到刺激導致的流淚。
周夫人抓起周媛的手,目光陰辣含恨。
望著女兒蒼白笑容不複的臉,她的聲色仿佛年邁許多:“媛媛,你要是現在不醒,等你以後醒的時候,可就見不到宋晏容了。”
第 67 章
日子日複一日的過著, 眼看著便要邁入二月,但冷意在身上,卻好像沒有盡頭。
傍晚六點半, 宋晏容將車窗搖上,從公司樓下往住所開。
和南坪灣到YR的距離差不多, 但和南坪灣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明天要去祁水視察,她難得下班早,上了車卻發現有種匆匆的茫然閃過心上, 新的住所是趙雯給她找的, 百來平米的精裝修平層, 拎包入住,什麽都不用準備。
和第一次住進南坪灣的感覺一樣陌生。
卻和從前世界回家的感覺一樣熟悉。
空無一人,冰冷寂靜。
路上一路高峰,宋晏容面上沒有任何急切的情緒,早一點晚一點,於她而言也都沒有區別。
她隨意點開電台。
很巧合的是,又聽見那首粵語歌。
愛你同時亦要憎自己\\\\仿似懸崖上戀愛\\\\其實有多精彩\\\\全憑自欺欺騙我贏得到愛\\\\危牆下的愛\\\\承受太多悲哀\\\\我恨我應該躲開……
一首歌結束,傳來主持人舒緩的嗓音,說, 明日全國大部分地區有雨。
宋晏容想著, 不知道明日祁水會不會下雨?
如果下雨,恐怕視察還得耽擱兩天。
半小時後, 宋晏容回到新住所,開門暖燈自動亮起。
她關門,撳滅燈光, 脫了外套坐到沙發上,開了電視, 才慢悠悠拿手機點餐。
屋內時而響起廣告裡的笑聲,點完餐,進盥洗室進行簡單洗漱。
這是一直以來保持的習慣,只是中途有一段時間被打亂,但想要回到以前的日子居然也很快就能做到。
洗完澡套著一件寬松的睡袍出來,走到直飲機旁,忽而腳步一頓,隨即緩緩彎腰接了一杯水,靜靜聽著電視裡播放的新聞。
“……最後調查結果表明,A女士發生車禍的直接原因,是因為發情期時期A女士體內信息素沒有及時排解,而導致精神緊張躁動,加上A女士原有病症,在行車過程中失去意識,從而導致了這場慘劇。”
宋晏容喉嚨微動,咽下溫水。
而後不自覺抬眼,朝窗外的夜色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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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天是昏沉的顏色,客廳裡充斥著濃鬱的玫瑰酒香,一道悶哼後,沙發旁睡袍散落的人影微微曲起雙腿。
抑製劑針管被丟到一邊,蘇葭疲憊無力地趴到地毯上,她甚至沒有力氣將腰下暴露的皮膚和長腿蓋住。
衣衫半褪,後腰往下的雪白飽滿上玫瑰今日萬分鮮明紅潤,是多次打針留下的紅痕,雙腿緊緊閉著,用力夾起。
推遲許久的發情期終於還是來了,可沒有宋晏容的標記和信息素,這個發情期她只能靠強效抑製劑緩解,只是作用甚微,維持的時間也很短暫。
白天拍戲的時候險些在人前暴出信息素來,好在她隨身帶著抑製劑。
蘇葭喘著氣,身體大汗淋漓,仿佛在水中泡過一樣,整個人被霧籠罩過,哪兒都是濕漉漉的。
她望著地毯上的手機發呆,許久,蘇葭終於緩過神,她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最後又點開了錄音。
“宋晏容,我好想你。”
…
蘇葭是被敲門聲驚醒的,實際上她也隻眯了幾分鍾的時間。
她撫著沙發坐起身,浴袍半散來,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膀,她拎著睡飽的衣領遮了遮,她的發情期還沒結束,現在任何人出現,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危險——除了宋晏容。
可宋晏容不可能會回來。
蘇葭不適的摸著脖子上的腺體,試圖壓下那股強烈的躁動。
這次門外有了男人的聲音:
“開門!我知道裡面有人!趕緊開門!你個騷貨!”
蘇葭第二陣發情期來臨,迅猛的濕意衝擊而來,她癱軟下來,外頭的嘈雜和門的震動讓她下意識緊張的抱緊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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