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就問你去不去醫院?”
看著岑清珂氣得面紅耳赤張嘴說不出話的樣子,她爽了。
以前覺得岑清珂長得還行,現在再看,真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眼瞎?
取了信息素,跟著邊鹿一起送到她母親的醫院,邊鹿並沒有去病房探望母親,隻放下信息素就轉身離開了。
這倒讓她有些意外。
“雖然有點晚了,不過醫生不是說你母親還沒休息?不進去看看?”
邊鹿搖了搖頭,明明微笑著,卻總覺得有點悲傷。
不過又關她什麽事?
從醫院出來,蘇意要送她回醫院。
她氣笑了。
“怎麽?一晚上我陪著你跑了兩家醫院,忙完了你的事,就打算把我踹了?過河拆橋也不是你這麽拆的。”
邊鹿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我今晚已經夠聽話了吧?”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她更來氣了。
“你的確是夠聽話,岑清珂讓你幹嘛你幹嘛,你是真看不出來她打得什麽主意?”
“看出來了。”
邊鹿竟然還好意思點頭?!
“看出來你還讓她去我車裡?你故意的是吧?你巴不得發生點什麽是吧?!”
她氣得要死,表情管理差點崩了,邊鹿開著車,眼角余光看了她一眼,竟然抿著嘴笑?她還有臉笑?!
算了吧毀滅吧一起同歸於盡吧。
邊鹿笑著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肯定會出來。”
呵,呵呵,呵呵呵。
“這就奇怪了,你之前不還說怕岑清珂多想,不讓我露面的嗎?怎麽這會兒又不怕了?”
“我本來就不怕她多想,我只是想為自己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說得這麽可憐。
“那你現在就不需要尊嚴了?”
“我的尊嚴沒有你的重要。”
蘇意:“?????”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蘇意道:“你別說好聽的,真在乎我的尊嚴,就該當眾戳穿她。”
“怎麽戳穿?她做什麽了?她不過是想借我的車,幫我收集我需要的信息素而已。”
明面上好像確實說不出什麽。
“就算沒有明面的把柄,你也可以拒絕去我車裡。”
“拒絕她,她會找其他借口,與其繞來繞去浪費時間,不如你出面,得罪是‘邊鹿’得罪她,誤會也是‘邊鹿’被誤會,跟你無關。”
蘇意:“……”
第二次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不要以為這麽說我就會信任你。”
“但至少你不會再把我想得那麽壞。”
“你這麽說的話……”
好像有點道理。
她向後靠在副駕駛椅背,伸手拍了邊鹿一下。
“邊鹿。”
“嗯?”
“我是不會道歉的。”
“嗯?”
“不管以前是不是誤會了你,我都不會道歉的,而且在我們換回來之前,我都不可能停止對你的防備。”
前方紅燈,邊鹿踩下刹車,扶著方向盤轉眸看向她,明明是她自己的臉,卻笑出了和她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是冷漠的,不近人情的,邊鹿卻是眉眼彎彎,眼底暈著星光,溫柔的就像晨起的第一縷暖陽。
“你能跟我說這些,已經是對我最大的信任,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
噗通。
心臟似乎古怪的停跳了瞬間。
蘇意看著那笑容,不自然地轉開視線,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麽控制臉部的表情,想笑,又笑得很假,不笑,好像又在笑。空氣好像突然變得粘稠,讓她有些控制不住呼吸。
綠燈亮了,邊鹿重新啟動車子,隨著車流穿過十字路口。
邊鹿用著她的聲音,說著她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溫軟語調,像是疲憊時浸入溫熱的浴缸,連耳膜都是舒服的。
“你是蘇家唯一的繼承人,多少人虎視眈眈,如果不是在這治安最好的京市,又有蘇家做後盾,還有全國omega聯合會特批的防身槍,以及……”
邊鹿詭異頓了下。
“以及什麽?”
“……以及跆拳道黑帶的武力,恐怕早就被人綁架。”
蘇意眯窄眼眸。
“你怎麽知道我跆拳道黑帶?”
“圈裡人都知道。”
“是嗎?”
“是。”
蘇意歪頭看著認真開車的邊鹿,光影在邊鹿臉上交替變換,看上去平靜又自然,可她總覺得邊鹿撒了謊。
“那你剛才為什麽停頓了一下?”
——我只是在回想,關於你跆拳道黑帶的傳聞是從哪一年開始的,怕說錯。
邊鹿微笑著,一臉的人畜無害:“就是想著只是個傳聞,不一定是真的,所以停頓了一下。”
——當然是真的,後來你可是把路亞宣打進了ICU,還要把路家整破產,還是我找你求的情。
——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求你都不松口,獨獨答應了我的請求?
——總不會是為了多一個諷刺我的點。
邊鹿又道:“你這樣的身份,靠武力硬來只會惹一身腥,最可取的就是獲取你的信任,得到你的愛。”
“所以你多一點防備很正常,輕易相信我這個90%的陌生人才是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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