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同意!
蘇意天生冷白皮,很少上頭,可這一刻還是控制不住紅了眼眶,她不想這麽丟臉,可邊鹿站在明暗交界處,就像馬上要被黑暗吞噬,永遠離開她的世界。
“你到底什麽意思?!”
她靠著提高音量壓抑聲音的顫抖。
月光下,邊鹿嫣紅的唇瓣微微動了動,低聲道:“你已經對我沒興趣了,我不知道我們的婚姻還能不能繼續。”
什、什麽?!
她對邊鹿沒興趣?!
見過倒打一耙的,沒見過這樣離譜的。
蘇意道:“明明是你對我沒興趣了,我那麽勾引你你都沒反應,還來冤枉我?”
邊鹿道:“我?我沒有啊,明明是你,你還專門找了鄒醫生,騙我說一個月不能碰你。”
啊這……
蘇意理虧,音量不自覺降了下來。
“我……我那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
蘇意有點說不出口,關於臉皮厚度這件事,她屢追屢敗,始終都趕不上邊鹿的厚度。
可這種時候,不說誤會根本解除不了。
蘇意心一橫,忍著羞恥道:“我只是受不了了,你知道你多口口口嗎?弄得我天天口口口,我坐都坐不住,都是你害的。我要不是實在口口口得厲害,我也不會躲你。”
邊鹿頓了下,聲音透出一絲笑意:“倒是我不懂憐香惜玉了?”
明明那麽綿軟的聲音,那麽嬌美的一張臉,偏要說出這種話,強烈的反差感讓蘇意不合時宜的心臟噗通了下。
蘇意不自然地轉開視線:“反正你、你不能冤枉我。”
邊鹿從暗影走出,微笑著走到她跟前,月光鍍白了邊鹿蝶翼般的長睫,紅唇籠著柔光,連聲音都溫柔得仿佛月光流淌。
“這麽說……你還是愛我的,願意跟我親近的?”
蘇意瞪了她一眼:“這不是廢話嗎?”
“可是我總覺得不安,只要被你拒絕就會擔心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這種擔憂蘇意才剛體會過,想到邊鹿也承受了這樣的痛苦,心底又酸又澀。
蘇意勾住邊鹿的脖子,歪頭親了親邊鹿道:“我以後再也不會拒絕你了,但是你也不能太沒完沒了。”
邊鹿道:“這恐怕有點難度,看見你破碎地躺在我面前,我大腦就一片空白,我根本找不到理智。”
蘇意無語問蒼天:“怎麽就能沒理智呢?你少忽悠我。”
邊鹿道:“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你每次跟我親近都能保持理智?”
那倒也不是。
可蘇意當然不能這麽說。
蘇意道:“又不是被信息素控制的傀儡,理智怎麽會沒有?”
邊鹿的眸光瞬間黯淡下去。
“原來只有我一個人激動的控制不住自己,你的愛好理智。”
怎麽有種我是渣女的負罪感?
蘇意趕緊摟著邊鹿又親了親,安撫道:“我逗你的,我哪有什麽理智?要真有理智還能坐都坐不住?我就是怕我失去理智,第二天后悔。”
話音剛落蘇意就後悔了,前面說得挺好的,後面她幹嘛非要畫蛇添足?!
果然,邊鹿剛剛點亮的眼眸再度熄滅,甚至比剛才還沮喪。
“原來你後悔了,我、我不勉強你,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我……我就是再痛苦,痛苦的恨不得去死,我也絕對不會成為你的束縛,我、我接受你的一切決定。”
這可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老婆都這樣了,還能怎麽辦?只能哄著了。
蘇意摟著邊鹿親了又親,夾子音撒嬌哄道:“我的決定就是你必須永遠跟我在一起,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騙你拒絕你,我們夜夜笙歌甜蜜到老,誰也不準離開誰,好不好?”
邊鹿泫然欲泣地望著她,“真的可以夜夜笙歌嗎?”
蘇意重重點頭:“是的老婆,你都不知道這幾個月我有多想你。”
都這麽明顯表達了,邊鹿卻還是沒有動手,依然噙著淚花望著她。
“你肯定是在哄我,之前還拒絕了我一個月,以後說不定煩我了,又要拒絕我更久。”
蘇意看著她的眼淚就心疼,輕輕給邊鹿擦掉,鄭重其事道:“我給你寫保證書行不行?”
邊鹿道:“還是錄音吧,發個毒誓。”
蘇意一愣:“什麽毒誓?”
邊鹿道:“以後再拒絕我,就死老婆的毒誓。”
蘇意無語道:“要不要對自己這麽狠?”
怎麽越聽越覺得這就是個圈套?邊鹿該不會是故意下套讓她往裡鑽吧?
邊鹿滑落一滴眼淚,月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被你拒絕,我寧願死。”
這話說的,蘇意的腦子一下子就成了漿糊,剛剛擠出來的那點理智全都喂了狗。
“你傻了嗎?這種毒誓我才不要發,我可以錄音發誓我要是再拒絕你我就變成狗。”
邊鹿道:“直播學狗叫。”
蘇意道:“………………”
蘇意道:“好好好,直播學狗叫。”
邊鹿拿出手機:“那錄吧。”
蘇意道:“……………………”
那天晚上,蘇意破碎了一整夜,也終於恢復了正常智商。
是的,她被套路了,別人面前勢不可擋,邊鹿面前全面降智,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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