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甚至身子還有些被抓包一般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就像學生時代上課睡覺被抓後罰站的本能反應,曲遊抿了抿唇,心裡總覺得要是不被曲淺魚發現就好了。
自己剛和她說過要改變,要和以前的曲遊劃分開來,但第一節課就困到差點睡著。
沒什麽好解釋的,曲遊仍然站著,都不敢看台上的曲淺魚,“抱歉,我一下犯困了,接下來就站著上課吧,我保證不會再睡著了。”
“曲夫子,你怎麽來了?”
看上去有些驚訝,畢竟男女夫子是分開授課的,曲淺魚這會兒也應該有她自己的課程,卻不知怎麽來了自己的課堂,這讓蘇青有些緊張,怕自己在授課途中屬實是有些無趣。
“女學子那邊的上課時間要晚半個時辰,我就是來看看曲遊的表現,蘇夫子你接著上課就好,至於曲遊,就讓她站著吧,什麽時候清醒了就坐下,不必在意她的身份。”
“好的。”
說完這番話後,曲淺魚看了一眼曲遊就走了,並無留戀,垂著的眸子也不知是不是在思考這個廢物真的有救嗎。
至少曲遊覺得她是在想這個,自從差點睡著被抓包以後,她就很是懊惱,今天可是第一天上課,雖然經書是有些無聊,但蘇夫子講得認真,自己怎麽能放任困意滋長呢?
但凡主動一點站起來,也不至於被曲淺魚抓到,還被任棋投來嘲笑的眼神。
抿緊了唇,頗有些報復性心理的認真聽講,曲遊聽蘇青介紹說過兩日會有一個分班考試,因為除了各個夫子的單獨授課,他們還有每十個學子一起的大課,主要講授詩詞歌賦或現實策問之類的,但因為學子的水平不同,需要被分為甲乙丙丁的班級,七月份後仍然留在甲班的學子可以直接參與科舉考試。
“分班考的內容分為作詞、作畫與策問,作詞考察你們的文采,作畫考察你們的功底,策問則是看看你們的思想觀念,怎麽樣?有信心進入甲班嗎?”
“本公子自然可以,不過某些人就未必了。”
率先回答的是任棋,一副很是自信的模樣,並不知道他的文采如何,但光是那陰陽怪氣的話語,曲遊就會很惡毒地詛咒他最好只是吹牛,真的是,自己怎麽就進不去甲班了?
而且,誰說自己要進甲班了?
一不會作詞,二只會畫漫畫,三只會寫一部分的字,曲遊很有自知之明,她從來就沒想過要進甲班,便無所謂地抱起了雙臂,道:“不如坦蕩一些,指名道姓算了,我叫曲遊,也可以叫我曲願睢。”
“切,裝什麽大度呢?”
這兩個人真是說不得一句話,說了超過一句話就會吵起來,不過很明白是任棋的單方面爭吵,蘇青歎了口氣,心道不能再縱容下去了。
“任棋,你也站起來。”
“為什麽?”
“目無尊長,隨意辱罵師兄,罰你今日把這本書抄寫一遍,再與曲公子道歉。”
“憑什……”
“憑我現在是你的夫子,任棋,你連我的話也聽不下去了嗎?”
真是肉眼可見的,那囂張的氣焰就滅了下去,曲遊其實並不是很在意這一句道歉,但既然蘇青都來幫自己討回公道了,那就勉強接受吧。
正等著任棋給自己道歉,但眼見他的眼眶都隱隱紅了起來,曲遊還沒說兩句欠兮兮的話語,就看見任棋站了起來,賭氣的話語含了哭腔,“你明知道我和她的關系,還讓我給她道歉,蘇夫子!就連你也欺負我!”
隨後,那道纖瘦高挑的身子跑了出去,或許還灑落了幾滴淚水,晶瑩剔透,落在空中自由卻無助。
看完了這一系列的鬧劇,都有些懵了,什麽叫“明知道我和她的關系”?自己和任棋有什麽關系?
搜刮了一番原文,確實是沒見過這個名字,對於任棋的容貌除了有些像女扮男裝,也沒有任何的熟悉感,曲遊正在思索自己到底是遺忘了什麽,就見蘇青放下課本走了過來,神情愧疚,“曲公子,不好意思,任公子他是有些任性,還有些小孩子性格,家裡太寵了,不曾與誰低過頭,我就代替他向你道歉吧,希望你別與他計較。”
哪裡能接受來自於蘇青的道歉,感覺是應下了會折壽的程度,曲遊趕緊擺擺手,“不不不,沒關系的,我也知道那任棋有些幼稚,並不會與他計較的,夫子何出此言。”
裴瀾疏在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觀看了一番鬧劇後的他顯得有些無語,畢竟他來書院是來學知識的,而不是觀看曲遊和任棋吵架,“夫子,還要繼續授課嗎?”
“繼續。”
…………
一上午的時間基本上都是站著度過的,因為確實是有些困,但站起來後要清醒很多,曲遊學了很多詞的格式與對仗,但是如果要作詞,那還是太為難她了。
而且,作畫該怎麽辦?
自己可是只會在數位板上用電容筆畫畫,怎麽在古代拿毛筆畫畫?這可不是一樣的東西。
下課後顯得有些苦惱,收拾好書本之後發現曲淺魚已經等在了門口,曲遊跑了兩步過去,第一句話便是,“我後面一直都是站著的,沒有再睡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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