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萬安。”柴知?身高見抽長,較去歲而言,出落得更加成熟穩重。
尋常若書房有外人時,柴睢必會讓人守在門口,李清賞進來時,沒見到有人守門,以為柴睢獨個在書房,這才直接推門進來,被柴知?迎面拾禮問好,她愣了下,忙松開捏著雙下巴的手。
“你也安。”她眼睛彎地笑,分別看向柴知?和柴睢,“你們先聊,我過會兒再來。”
話音沒落,人轉身跑走,不給柴睢任何挽留的機會。
再說李清賞離開書房後,想著還沒和柴睢說自己增重十幾斤,還沒嚴肅警告柴睢,以後不準再給買許多美味吃,於是她沒回井葵小院,獨個到園子西邊看石榴花。
五月初的天景,石榴花尚未怒放,小小枝椏間點綴著許多紅點,李清賞躺在樹下草坡上打盹。
日光透過樹間縫隙,斑駁落在身上,便在她快要睡著時,有人碰了碰她耳朵,旋即聞見淡淡花香,睜開眼,看見是柴睢。
她伸著懶腰,拉住柴睢手:“柴知?呢?”
“已經走了,”柴睢就勢坐下來,抬起李清賞腦袋,讓她枕在自己腿上,“去書房找我是何事?”
枕在柴睢腿上看柴睢,李清賞舉起手捏人家下巴,新奇道:“你也有兩個下巴,這個角度看起來,你比我醜多了,那麽我身重增加十多斤也無妨。”
柴睢拍開她手,反擊地兩手夾住李清賞臉頰,把她的嘴巴擠成鴨子嘴的醜樣:“你說誰醜?”
“你醜。”李清賞哦哦喔喔地艱難吐字,“你、最、醜。”
“李清賞,你再瞧不起人,我可就親你了啊。”柴睢盯著這女子撅起來的朱唇。
李清賞充分展現了她不畏強權的鬥爭精神:“做人要務實,我就算增重十幾斤,那也比你好看。”
畢竟不如李夫子巧言善變,柴睢二話不說俯身就要親,卻在即將親上來時堪堪停止。
“篤——”
被迫撅起嘴的李清賞,她像魚一樣攢了口水吐泡泡。
柴睢:“……”
柴睢松開手,後仰躺倒地上,望著石榴花交織的藍天哀嚎:“天也,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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