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瀲纏繞遊芷曳辮子的手驀地頓住:“?”
“......”
KTV裡的氣氛倒是很躁,但遊芷曳和冬瀲兩人之間的氣氛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後,冬瀲側過身,俯至遊芷曳身前,唇畔停在距遊芷曳臉頰幾厘的地方。
柔順烏黑的長發直直地跌落下來,在遊芷曳臉側輕輕掃動。
貼近、貼近、再貼近。
冬瀲微涼的指節繞上頸側,親昵地輾轉著撫了撫,遊芷曳屏住呼吸,突然——身前被她從未感受過的柔軟貼住。
“小遊總。”
“那我醉奶之後,有多性感?”
繾綣的音調含著幾分微醺的啞,像是要纏著遊芷曳一同墜入沁了幽香的冰鎮酒底。
冬瀲停在遊芷曳的上方,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
那處遊芷曳完全不敢看的綿軟羞怯的地方就好似清甜的布丁,下壓時還會微微陷落。
遊芷曳別過飄忽的視線,忽然覺得嗓子有點癢。
“就...非常性感。”
說完,遊芷曳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耳尖和脖頸紅得徹底,她懦懦地轉過臉,不願繼續糾纏在這個讓她有點不敢去瞄的話題。
那邊搖晃在KTV駐唱位置的短發姐付渺正閉著眼沉醉在歌曲裡,放肆地蹦著野迪,付渺高揚著臉,狂亂的雙手和發絲一起飛舞,忽地,她睜開眼:“Everybody put your hands ——”
“up!”高昂到險些快破音的聲調戛然而止,付渺激動地看見冬瀲壓倒遊芷曳的畫面,半晌後,終於忍不住輕佻地吹了聲口哨,舉著話筒喊道,“曳姐!!up!up!A上去啊——”
話落,KTV裡的其他人齊刷刷向遊芷曳和冬瀲看過來。
凌煜和余以航隻抬頭掃了一眼,就嫉妒到神志不清、質壁分離,頓時又眼紅且憤怒地舉起酒瓶,“噸噸噸”地向下猛灌。
像是回應付渺的喊麥。
遊芷曳深吸一口氣,終於,做了決斷似的,對著冬瀲A了上去。
包間內。
遊芷曳晃晃地坐起來,勇往直前,分外大膽地抱住了冬瀲的腰,然而很快,她又重新低下腦袋,用有商有量的乖乖語氣問:“冬瀲。”
“你能不能...坐回去呀。”
“稍微有點...”遊芷曳飛速瞄了一眼,無法估計尺寸,隻覺耳根燙得發癢,“壓著我了。”
冬瀲忽地笑了聲,她記性很好,將先前遊芷曳念過的霸總台詞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能當著遊芷曳的面再複述一遍。
“所以。”
“就因為這個。”
“你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就在我面前崩塌了?”
幽幽的吐息在耳側吹拂,染上了極為細微的酒味。
那麽零星半點,不知是遊芷曳手上的,還是冬瀲唇間的。
其實有時候,遊芷曳也能模模糊糊地感覺到冬瀲好像是在試探她,但她找不到證據,冬瀲可能也找不到證據。
夜深了,豪華包廂的燈光逐漸黯淡,隻留下空蕩的沙發和地上零落的酒瓶。
今晚沒有月亮,所以街道上形單影隻的樹木、人影和車輛,都是灰撲撲的,像籠罩在未研好的墨色中。KTV包廂裡的溫度攜裹著躁動,樓下的街道卻是寒涼的,浸著夜晚的刺骨。
唱歌這項活動結束,同學會劇情節點也差不多進入尾聲,遊芷曳難得松了口氣。
深夜凜冽的風吹過來,纏著冰冷的寒氣。
“阿嚏——”
在場的人不知是誰打了個噴嚏,緊接著,深情男二余以航像是又重新抓住了難得的機會,只見他優雅地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旁邊的男主凌煜頓時也領悟過來,飛速脫掉外套,試圖搶在余以航前面出手。
但他們不知道,在兩件獻殷勤外套脫下來之前,遊芷曳的系統就未雨綢繆地響了。
“叮,檢測到深夜的凜冽寒風,觸發特殊霸總任務。請宿主沉著臉為冬瀲擋掉其他男人的衣物,伸手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冬瀲抱入你寬闊的懷裡,並讓冬瀲倚靠在你溫熱有力的胸膛上,用深情且冷漠的語調說,別把外套遞過來,我的女人不需要別人的外套。對冬瀲來說,我健壯有力的懷抱,就是她最溫暖的避風港。然後走遠,站在陰影中,低下頭,壓著聲音對冬瀲啞聲道,小妖精,到處招蜂引蝶,晚上回去有你好受的。”
“......”
因為有系統的這番話,遊芷曳早早地就垮下了小貓臉,煎熬地等待他倆脫下外套。
眼見著兩件外套接連脫了下來,賽車競速般地遞到了冬瀲眼前,遊芷曳抬了抬頭,嘴角抿起,正經地站到冬瀲面前,恰好擋住凌煜和余以航獻殷勤的路。
凌煜皺了皺眉:“遊芷曳你別擋在這,冬瀲這麽冷,我要給她披件外套。”
余以航一邊糾正,一邊將手裡西裝外套抬了起來:“是我要給冬瀲披件外套。”
遊芷曳:“......”
遊芷曳暫時沒空搭理他們,她轉過身,猶猶豫豫地對著冬瀲伸出雙手。
因為人有點多,在他們面前或多或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遊芷曳抬了手後,隻虛虛地將雙手環在冬瀲腰側,並沒有怎麽搭上力。
雖然遊芷曳已經極力地用她寬闊的身軀將冬瀲攬入懷中了,但——她太嬌小了,根本寬闊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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