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比清俊又多了幾分憔悴的臉,卻不是易碎品,越是浴火反倒越是堅毅。
“……”
杜可一看得呼吸在變熾熱,她慌忙用手遮住口鼻,她剛剛與蕭弦的距離,足以完成一個吻。
吻下來吧…親愛的…我想你吻我……蕭弦暗暗地咽了咽口水…一動也不動,消耗了她許多體力。由於杜可一的心跳聲太大,以致於她聽不見蕭弦的心跳聲。
“…”
杜可一依然保持遮住嘴唇的手勢不變,然而迅速起身離開了,到最後也沒有吻下去。她有些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間,站在黑暗裡深呼吸,竟有種初戀的青澀感蔓延開來,她和蕭弦的第一個吻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在迷離中。
“可惡…杜可一你怎麽能那麽不知恥……”
摸黑睡回去還不小心被床角磕到了小腿,杜可一疼卻只能悶哼兩聲,疼痛讓她清醒了些,卻加劇了她的羞恥感,她覺得自己太難以平靜了。躺到床上,就不自覺地開始想床上的事情,想親吻,想觸碰,想被蕭弦……
兩個疲憊的人又都失眠了。
前任
第92章
為了不讓杜可一不安,蕭弦起得很早預備去商場門口等待。她昨晚根本沒怎麽睡,完全是在想一些現在回想起來就羞恥難當的東西。給杜可一留了字條和自己的號碼,蕭弦才輕輕地出門,站在門口煞有介事地呵出白氣又看著它們散掉,她不由得笑了。
空氣是乾潔的,地面上的落雪當真像瓊琚,踩在上面它們還會發出咯咯的笑聲。雪已經停了,無雲也無星的晴空沒有褪去墨色,但隱隱地透出點藍,像沉入玻璃瓶底的顏料。人從下方看去,好像天空顯得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加闊大,更加使人想要擁抱它。
“好美的世界,晶瑩剔透的。”蕭弦自言自語。
雪枝上停著一粒小小的山雀,蕭弦停下腳步將它拍下,想等杜可一醒來後分享給她。山雀因蕭弦的離開而驚飛,彈破靜謐的山道。
又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家,杜可一還在熟睡。蕭弦把杜可一可能會吃的東西和食材準備好,然後才給自己做了早餐。
蕭弦正忙活著,身後的門開了。
“早上好,可一。”蕭弦轉過身,像沒事人樣地對杜可一打招呼,突然想起什麽般地接著說:“你想吃的我都準備好了,你待會兒可以來做。”
“你煮的什麽?”
“呃…我……”蕭弦只是很敷衍地烤了兩片吐司。
“麵包,我自己烤的。”
一提到這個杜可一立即很嫌惡地看著蕭弦,漸漸發展成敵視。蕭弦也發覺自己說錯話了甚至完全做錯了事,麵包,安眠藥,她怎麽能忘記自己曾經對杜可一做過什麽。
“對…對不起……”蕭弦希望能補救什麽。
杜可一退步把門鎖上。蕭弦隻得很鬱悶又愧疚地繼續把麵包烤完,那叮的一聲嚇了她一跳,之後再味同嚼蠟般地把麵包全部吃完,純粹是字面意思,碎屑也不留。
半個小時過去,杜可一才從房間出來自己煮了東西吃。蕭弦想提複診的事情,但始終沒開口。她覺得杜可一肯定不願意和自己一塊出門,而且讓杜可一待在家裡自己也會安心些。
現在是倫敦時間九點,還有將近十五個小時,今天才結束。這半年來在情緒比較穩定的情況下蕭弦已經又重拾了自己法學的專業課。她現在的經濟來源主要還是靠政府發放,再加上一些她母親和她自己的合法遺產。蕭弦雖然無法確定自己是否還能乾上律師這一行,但她想盡力試試。
“可一,我想準備看一些書,你看你……”
杜可一沒理她,直接又進了房間。好吧,只要她不離開自己,無論杜可一幹什麽,蕭弦都願意。
中午又到了該吃午飯的時間。蕭弦合上書,看了看窗外,雪地在反光,是個豔陽天。看太久眼睛會感覺刺痛,蕭弦正想拉上窗簾,卻聽見小院外有人敲門。
“誰啊?”蕭弦猜可能是這邊的政府工作人員來例行檢察她。
打開屋門蕭弦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快樂的呼喊聲,她心一驚,難道是塞西莉亞?!
一開門還真是她,她看到蕭弦就給了蕭弦一個大大的擁抱,但沒有吻她的臉。
“塞西莉亞?”
蕭弦不知道自己現在該高興還是慌張。
“是我啊,白爾特,我來看看你,還帶了好吃的哦!”塞西莉亞很得意地把手上的袋子舉了舉。
“請…請進…”
蕭弦邀請塞西莉亞進去,畢竟她已經來過好幾次了,每次來總要帶一些禮物或者食物過來。她們完全已經作了頂好的朋友,無話不談,關於蕭弦的許多事塞西莉亞都了解過了。但蕭弦始終沒有對她提起過杜可一,自己現在的愛人。
“你應該還沒有吃飯吧,來,我們嘗嘗這個烤雞,還有酒。”
“嗯…好…謝謝你。”
蕭弦被塞西莉亞拉著坐在餐桌前,她不知道怎麽打斷塞西莉亞的興致和熱情。杜可一絕對也清楚了自己帶了新人進屋的事,如果被她獲悉到自己和塞西莉亞曾經的關系的話…蕭弦愈發不安地想,表面上還得維持對塞西莉亞造訪的歡迎。
杜可一從前不樂意問她前任的事情,蕭弦自然也不說。
“哇,還好沒涼,快吃吧!”塞西莉亞又幫蕭弦開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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