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8月5日還有足足半個月,傅周顧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總覺得有點心慌意亂,尤其最近周遲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也格外的溫柔,原本經常跟她拌嘴,現在也不拌嘴了,哪怕她故意逗周遲,周遲也不生氣。
就比如有次,她失手打碎了個杯子,那是周遲親手做的陶瓷杯,去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是一對,周遲一個她一個,周遲還說要一直用到結婚,等結婚再去做一對,這還不到一年就打碎一隻。
她怕周遲生氣,剛想解釋自己是不小心手滑,周遲卻什麽也沒說,甚至還對她笑了笑,主動拿了掃把把碎玻璃掃了起來。
再比如現在,她正在洗澡,結果一個回頭,猝不及防看到周遲站在浴室門口,浴室門關的好好的,她壓根就沒聽到門響,簡直就像周遲是穿牆進來的似的,嚇了她一跳。
傅周顧有些不好意思地側了側身,雖然兩個人早就在一起了,但其實她們最多也就是親親抱抱,兩個人都不想讓楊華瑩失望,都還記得自己學生的身份。
傅周顧盡量裝作鎮定道:“怎麽了?有事嗎?”
浴室水氣氤氳,傅周顧並看不清周遲的表情,直到周遲緩步走到了她的跟前,也不管她身上濕漉漉都是水,伸手抱住了她,同她一起淋著那花灑的水,她才看清,周遲的眼睛很紅,眼底的血絲鋪了一層,看著情緒非常不好。
傅周顧顧不得羞恥,回抱住了周遲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周遲輕輕搖了搖頭,水流澆濕了周遲的黑發,純棉的睡裙粘在身上,若隱若現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這本該是極其曖昧又讓人心猿意馬的氛圍,可傅周顧卻隻覺得擔憂。
傅周顧又問了第三遍:“到底怎麽了?”
話音未落,空氣中隱約浮起一絲雪桃花的味道,這是……周遲的信息素?!
傅周顧趕緊按住自己的腺體,推開周遲道:“你怎麽了?發熱期提前了嗎?”
周遲又搖了搖頭,從下往上脫掉了濕漉漉的睡裙,又要去脫身上濕透的內衣,傅周顧心臟劇跳著,腺體那一瞬間差點沒炸開,她趕緊一左一右抓住了周遲的兩隻手。
頭頂的花灑水澆的她有點睜不開眼,她用胳膊肘關了花灑,眯著眼道:“你低頭,我給你做個臨時標記就沒事了。”
周遲望著她,發梢滴答著水珠,被水浸潤過的唇瓣嬌紅欲滴,突然貼過來吻了一下傅周顧,又縮了回去,睫毛上的水珠仿佛搖搖欲墜的淚滴,紅著眼圈對她說道:“標記我吧,我說的是終身標記,不要臨時標記。”
傅周顧愣了一下,伸手擦掉周遲臉上的水,說道:“終身標記是洗不掉的,那怎麽能隨便標記?你看你媽跟你爸就沒有終身標記,如果終身標記……”
如果終身標記離婚的話會非常麻煩,o方會因為洗不掉標記,後半輩子都離不開抑製劑,a方只會損失大部分的財產。
可這些好像並不適用於她和周遲。
周遲全身濕漉漉的望著她,仿佛出水芙蓉,水珠劃過細白的脖頸,漂亮的鎖骨,就連發梢滴落的水滴都透著誘惑。
周遲啞聲道:“怎麽?你還想跟我離婚?”
傅周顧嗓子有些發乾,空氣中雪桃花的香味讓她的神智漸漸有些模糊,後頸憋脹的幾乎要炸裂,她強忍著說道:“咱們都沒結婚,哪來的離婚?就算終身標記,起碼也得等結婚之後吧?不然你媽能氣死,咱們……”
周遲搶話道:“那就結婚!”
傅周顧頓了下:“啊?可是你的年齡還不夠。”
周遲不知道在慌什麽,急切地反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說道:“下個月我就滿20了,我生日那天咱們去領證,你之前不也說了,等滿了20就讓我把戶口本偷出來領證嗎?”
傅周顧看著周遲那明顯不太對的樣子,心臟就像被熨鬥燙了一樣,疼得發皺。
結婚就結婚,反正早晚都是要結婚的,她只要周遲,周遲也只要她。
傅周顧道:“只要你願意,就算你媽打死我,我也要跟你領證!不過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嗎?”
周遲望著傅周顧,那樣風流漂亮的桃花眼,這會兒卻載滿了傅周顧看不懂的情緒,周遲的眼淚一點點盈滿了眼眶,眼看眼淚便要掉出來,周遲突然伸胳膊摟住了傅周顧的脖子。
周遲哽咽道:“等我們領了證我再告訴你。”
那天之後,傅周顧就多留意了些,可始終也沒發現到底哪裡不對,時間過得很快,眼看就要到8月6號傅周顧的生日,4個人都很重視,提前一周就帶傅一帆做了孕檢,各項指標都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傅周顧還是不放心,想讓傅一帆乾脆住在醫院裡,有什麽問題也好應對,可院方床位比較緊張,傅一帆的檢查又沒有任何問題,院方不肯接收,傅周顧想找人塞紅包,又被傅一帆攔住了。
傅一帆認為:“我現在一點早產的跡象都沒有,沒必要去擠佔其他真正要生產的孕婦的床位。你們不就是擔心我8月6號會突然早產嗎?這幾天我天天待在家裡,我哪兒也不去,8月6號那天我從零點躺在床上,一直躺到8月7號的零點,不讓一丁點意外發生,這樣不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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