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妼摟住姚喜的手用了用力,不舍地道:“哀家想和你一起再躺會兒,皇上那邊不著急。”姚喜這丫頭是在攆她去幹清宮,好趕緊出宮浪麽?死沒良心的。萬妼猛然翻身壓住姚喜,邪笑著道:“不過公公,乾躺著多無聊?不如做點什麽好不好?”
渾身酸痛的姚喜被娘娘這話嚇得驚恐地瞪大了眼,果斷搖頭拒絕道:“不好。”
“口是心非~”萬妼低頭吻住了姚喜,溫軟有力的手開始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啊嘶——”姚喜痛得叫出了聲,她身上大部分地方都疼得要命。果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但願娘娘月信過去的時候她身上的痛也散了吧!“娘娘,真的不要。”她本來想練好臂力折騰娘娘到求饒的,沒想到自個兒先求上饒了。
萬妼以為姚喜是舒服的,不僅沒有停手反倒加大了力度,吻著姚喜曖昧地道:“公公都叫出來了,不是在勾哀家是什麽?”
勾個鬼啊!娘娘你是不是有病!
姚喜疼得扛不住了,用半廢的胳膊抓住太后娘娘的手淚眼汪汪地哀求道:“身上真的疼得厲害,咱們改日好不好?”她知道這種痛只是暫時的,怕娘娘擔心本來不打算說的。
“哪裡疼?”萬妼瞬間沒了笑意,趕緊從姚喜身上下來。
“就手臂、肩膀、後背、小腹、腿肚子……不是什麽大事兒,過幾日就好了。”姚喜忍痛坐起身笑著道。
萬妼越聽越擔心。姚喜的意思是渾身都疼?她不禁自責起來,會不會是這兩日她要得太厲害了?“起來做什麽?乖乖躺著。哀家馬上傳傅太醫進宮!”萬妼扶姚喜躺好後,披上衣裳甚至來不及整理就出了暖閣。
“不用……”真的不用啊!姚喜睡累了,太后娘娘剛走就又掙扎著坐了起來。
***
傅太醫在暖閣的小榻前坐下,隔著帕子替姚喜把脈,把完後眉間皺成一團久久不說話。
一旁的萬妼都快急死了。傅太醫臉色這麽難看,姚喜不會是染了重疾吧?她心裡慌了起來。
“娘娘放心,姚公公並無大礙。只是……”傅太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這話要他怎麽說才好,姚姑娘身子有點虛,而且是房事過密的緣故。他要是照實回話,不就等於捅破了太后娘娘和姚姑娘的關系麽?使不得啊使不得。
“只是有些虛弱,卑職開些方子給公公補補就好。”傅太醫抬起袖子擦掉了額頭的冷汗。他決定偷偷給姚姑娘調理身子,可能掉腦袋的話絕不能說。
替姚喜看完,傅太醫起身到太后娘娘跟前跪著道:“卑職給太后娘娘請脈。”
萬妼聽傅太醫說姚喜無事,緊繃的神經才略微松開了一些。可是無緣無故地怎麽會疼成這樣?她邊把手腕遞給傅太醫邊問道:“太醫可知是什麽緣故?昨日還不疼的。”
傅太醫低著頭,不敢直視太后娘娘的鳳顏,小聲回話道:“回娘娘。公公是累的。”
果然……萬妼內疚地望了姚喜一眼。
傅太醫替太后娘娘請著脈心裡不禁犯了嘀咕:為何姚姑娘是房事過密的脈象,而太后娘娘卻鬱氣於身不得疏解?好生奇怪。難道是他誤會了娘娘與姚姑娘的關系?
傅太醫不敢多事,老老實實替太后娘娘施了針,開了與姚姑娘完全相反的方子。“卑職告退。”
“嗯。”萬妼點了點頭。
傅太醫走後萬妼命人傳來早膳,打算喂姚喜吃。
姚喜吃力地舉起胳膊衝太后娘娘揮了揮,笑著道:“我真的沒事。娘娘不信我的話,難道連傅太醫的話也不信?”她伸手從太后娘娘手裡接過粥碗,先舀了一杓喂到太后娘娘嘴邊道:“娘娘和皇上要商議的大事要緊,您隻管忙您的,不用一直陪著我。”
她很開心娘娘這麽緊張自己,又不忍心教娘娘過分擔心。
萬妼輕輕張開嘴,吃掉了姚喜喂過來的粥。她很想一直在這兒陪著姚喜,可是昨日對姚喜撒謊說過要去幹清宮與皇上議事,總不好不去,若是不去丫頭會內疚的。早去早回吧!去一趟做做樣子就趕緊回來。“好。你吃完飯乖乖躺著等哀家回來,渴了餓了吩咐下去便是,身子疼就別逞強了。”
“嗯嗯。”姚喜喂完太后娘娘,見杓子裡還剩了小半杓粥,自然地送進嘴裡吃掉了。
萬妼假裝沒看到,可是心裡甜得要命。這還是姚喜第一次主動吃她吃過的東西。
***
用完早膳,萬妼去了乾清宮。
姚喜起床收拾好在殿裡溜達了一圈兒,她想試試手啊腳啊的廢到什麽程度了。活動了一會兒疼痛居然緩解了一丟丟,疼還是疼的,不過變得可以忍受了。
太后娘娘說過,去幹清宮與皇上議事少說也要耽擱半日,姚喜不禁動了出宮說書的心思。
她說書的最初目的是想掙一大筆銀子交給娘娘,因為怕娘娘在陶姑娘的事上有疙瘩,她既然給了陶姑娘一千兩,給娘娘的當然得更多。娘娘或許不需要,但她想盡力而為,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能力范圍內最好的都給娘娘。
可是出宮說了兩日書,她喜歡上了茶樓裡的氣氛。
宮裡是個等級制度森嚴的地方,太后娘娘待她再好,在別的主子眼裡,她也不過是個體面些的奴才,面兒上再和氣心裡大多是瞧不上她的。可在同是奴才的宮女太監眼裡呢,她又是從四品少監,太后娘娘最寵愛的人,於是都把她當半個主子看。平等?在皇宮裡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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