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蛻變成溫情脈脈,卻還是讓慕染覺得這是大夢一場。
她歎口氣,將圍巾取了下來放到椅子上,對上溫雪致逐漸變得僵硬的眸光,指了指脖頸上無法取下的抑製環說道:“沒必要。”
溫雪致的眼神立即變得難過起來,知道她話裡是什麽意思,那是——她已經給了她一道枷鎖了沒必要再給她第二道了。
“染寶……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下意識去解釋,眸子也染上了水汽,覺得剛剛慕染對她的些許溫柔體貼都不作數了。
“無所謂,”慕染真的不太想和她說話:“你是什麽意思我都無所謂。”
“染寶,你脖頸上的抑製環隻是暫時戴著的,我也沒有說要讓你一直戴著,我隻是真的擔心你的身體……”
“你其實又有什麽資格去擔心我的身體?”慕染本來已經轉身往外走的了,可是聽見她這樣假惺惺的回答還是氣不過,轉身過來看向她:“我怎麽樣都和你無關吧?是真的想著一命抵一命嗎?”
“溫雪致,真的沒必要。”
“染寶……”
慕染說完這些話已經不想再和她對話下去了,她想起了夢裡的那個自己是如此包容以及愛護這個Omega,明明都知道對方是在耍她的,卻還是像是一隻聽話的小狗那般屁顛屁顛地走過去,搖著尾巴希望能得到她的一絲垂憐。
那樣的她……真的愛得很卑微。
即使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也可能是有前世那個自己的意識的驅使,可是她還是會不想去回想,更加是不想再去經歷一次。
夢裡那樣的自己簡直是將自己的尊嚴給放到地上被別人踐踏,她看著都心疼自己。
偏偏她還無法擺脫這個人,這是為什麽呢?命數是如此艱難嗎?
她必不妥協。
[宿主別氣,溫雪致其實也是不可能一直將你困在這裡的,她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你還有疼愛你的家人,這段時間就當作是在休養好了,反正我也暫時不會再讓你攻略了。]
系統倒也是不想看見自家宿主變成這樣不高興的模樣,覺得毫無必要而且對自己的身體也肯定很不好的,與其這樣還是好好玩兒會好點。
“我知道。”慕染換了一雙雪地靴走進了滿是積雪的院子裡,一腳就踩到了腳踝的位置了,真的是不要太好玩了。
她其實挺喜歡冬天的,因為練舞的時候總能感受到自己原本冰冷的身體逐漸爆發出不一樣的力量,能讓她的身體也是生機勃□□來。
那是十分讓人高興和留戀的。
院子裡倒也不是漆黑一片,甚至是有好幾分的景致讓她其實也是有了些賞玩的心思,感覺的確是不太一樣的。
慕染踩在雪地上雖然孤獨但是很快就品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滋味來,讓她又是想撲在雪地上將自己給埋住了。
這樣她就什麽事情都不需要想了這多好啊。
[宿主,你這是有自毀的傾向……不能這樣的。]系統覺得慕染的狀態是真的很不對,溫雪致對她的傷害是真的太大了。
而且,她能夠原諒前世對她不夠好的家人,卻是無法原諒自己的愛人……其實也不能說無法原諒,隻是心累了不想再和她在一起吧?
畢竟……破鏡難圓,哪裡有那麽多的大團圓結局呢?
“可是,我在現世的時候跳舞跳累了也是會想埋在雪地裡什麽都不去想啊。”慕染並不覺得自己真的有什麽自毀傾向,她可是比誰都要惜命。
[現在你的身體肯定是抵擋不住的,還是不要再將自己埋掉吧。]系統是真的擔心。
“我要砌雪人,如果有別的小夥伴在就好了,我就可以和他們打雪仗了。”慕染遺憾。
[過一段時間或許可以的。]系統安慰她。
慕染卻是沒再說話了,而是坐在屋簷下自顧自地去捏雪球,自己一個人捏得好像也有滋有味的。
溫雪致在餐桌旁全程其實都心不在焉,沒了慕染的世界實在讓人煎熬,她隻能一邊隨便遲一點兒一邊往院子的方向看過去要找到她在哪裡。
隻要她在的話的就可以了,其他的,她並不強求。
隻是看著她一個人這麽孤獨地在捏雪球,她又是莫名地想要過去抱一抱她,和她聊聊天。
她知道慕染是喜歡雪的,前世的時候特別喜歡。
以至於她記得有一場戲她被同組的另外一個小花報復美其名曰拍戲需要硬是將她埋到了雪地裡快3個小時人都要凍沒了,她都沒有哪怕一句話說。
可是她卻是氣不過啊,當天就注資了她所在的劇組將那個小花永久雪藏。
“雪總……你是不是對我太好了點?”那時候她的身體還是很好的,雖然渾身都凍僵了但還是很快就清醒過來了,隻是她擔心她會出什麽事情還是讓她多住院幾天觀察觀察。
她那時候其實很忙,剛剛在溫氏集團裡站穩陣腳根本就抽不出太多的時間去看她。
可是她卻還是像是著了魔那般無論多晚多忙都要抽時間去醫院看看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大多數時候她是晚上去看她,她都睡著了,她隻能隔著玻璃窗看她,即使看不見她的笑容她還是會喜歡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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