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站在路沿看著過往的人群,思緒略微有些放空。
這次生病沈織幫了她很大的忙,幫她約醫院,引見周悅,每一個都是天大的人情。
而人情債最難還。
秦淮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最終還是伸手抓了抓身旁alpha的衣角問:“一會兒要不要吃飯?”
沈織正在微信上和自己媽媽討價還價,忽然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扯,抬起眼睛看過去。
身旁人早就收回手目視前方,表情看不出一點緊張的樣子。
omega個頭在沈織身邊不算很高,但這個高度卻另alpha很滿意,是屬於她垂下脖頸就可以吻到雙唇的程度。
秦淮一向冷漠慣了,就連雙唇都是不近人情的薄,但凡追過秦淮的alpha都知道只要她的嘴唇微抿,再開口一定是拒人千裡。但現在那雙唇也是抿在一起到,松開時在流沙般的日光下泛著粉,唇峰線條凌厲,但唇瓣在那一刹那飽滿輕顫。
好軟,有點想親。
沈緊緊盯著秦淮的唇,喉嚨滑動,舔了下自己的唇。
“吃嗎?”遲遲沒有聽叫沈織回答,秦淮側眸,速度出人意料的快。
沈織被抓了個措手不及,眼神立即從她的唇部滑走,臉上有種做了壞事的心虛感。
秦淮最討厭自己說話時別人心不在焉的樣子,表情微冷,轉而又想起周悅,盡可能的緩和下來問:“你在看什麽?”
“沒。”沈織一口否決,“沒有。”
秦淮能忍到現在已經萬般辛苦,既然沈織不說她也就收回眼神,腦袋快速運轉剛才閃過的細節。
alpha身高比她高,垂下頭時視線一定是斜的,按照那個比例計算,那沈織剛才看的應該是——
她的嘴巴。
一個alpha能那麽盯著omega的嘴唇看,要不是omega嘴唇上沾東西,要不是alpha心裡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秦淮蹙起眉頭食指拭過唇瓣,指腹一片乾燥,毫無濕潤的奶漬。
“你剛才說——”alpha仿若剛從夢遊中驚醒,轉頭話還沒說到一半,看見秦淮正用指腹蹭著唇,她問:“你在幹嘛?”
秦淮停下動作收回手,正經問道:“我嘴巴是不是沾奶茶了?”
說完她抿嘴唇示意沈織看。
粉嫩的唇瓣除了粉色還是粉色,並沒有其他白色的東西。
但沈織克制不住又想起剛才omega喝奶茶的畫面。
於是一股血液直直衝向腦袋,周圍仿佛一切都隔了音。她聽見了自己的唾液在口腔內作響,“有,很大一片,我來幫你。”
不等秦淮說話,沈織往前邁了一小步,兩人的距離就此拉近。
從秦淮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見alpha緊繃的下頜角線條,她有些不舒服,往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就被沈織喊停,“別動。”
話落她一點都不給omega逃跑的機會,眼神就像看到一隻落單的綿羊,帶著勢在必得的佔有。
沈織抬起右手扶住omega的下巴,然後伸出另一隻手的拇指,指腹照著肖想許久的柔軟摁下去。
盡管沈織刻意收著力道但嘴唇又豈能經過那種摩擦。
肉粉色變成了櫻桃紅色。
飽滿豐盈的果肉使alpha經不起絲毫誘惑。
沈織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深沉,她停下拇指摁在了omega的嘴角,垂下脖頸脊背往前微靠,試圖追趕自己的獵物。
秦淮倏然驚醒,手掌貼著alpha的胸口往前一推。
距離拉遠。
alpha眨了下眼睛,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又恢復了往常的無害。
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沒發生。
“秦淮。”沈織開口說:“車要來了。”
說不上心裡是什麽想法,秦淮只能就著眼前的錯誤糾正她,“叫學姐。”
已經做了更好的檢查,周三那天秦淮取完結果就離開了。運動會召開在即再加上論文修改,秦淮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這些事情。
校運動會是周三到周五,剛好三天,不耽擱學生的放假時間。
周三早晨各個專業在主席台前集合,校領導發言結束,最後宣布運動會正式開始。
大學的運動會和高中不太一樣,高中需要每班人必須到齊,即使沒報項目也要做一個氣氛組,大學則是報名的人在所報項目前集合,沒有報項目的人可以呆在宿舍不用參加。
按照以前的習慣秦淮早就躲起來了,但今時不同往日,做了助理學姐她就必須站在太陽傘底下做著輔導員的活,給每一個結束項目的學生遞一瓶紅牛,同行者還有林秋。
這個任務其實很輕松,但就是有些浪費時間,秦淮坐在凳子上看著操場上歡樂的笑聲,百無聊賴地把玩手裡的易拉罐瓶。
然後她又想起那天在醫院門口沈織的回答。
網約車停在馬路另一側需要她們走過去,秦淮說完那句後準備抬腳時,手腕被身旁的alpha一把抓住。
“如果我不呢。”沈織在急促的喇叭聲中不緊不慢地回答。
這就是沈織的答案,一個簡簡單單的“不”字。
語氣帶著從未有過的強勢和堅決。
以及某些
以下犯上的試探。
人在某些時候是會刻意忘記一些東西,就像秦淮記得那天所有的場景,她甚至連樹影的位置都記得一清二楚,卻唯獨忘記自己是怎麽回答的。
其實早該察覺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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