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母真是個相當不稱職的母親啊,容香心裡默默的吐槽。
只見薄管家打開客房門和電燈停在長廊說:“今天容小姐能來陪大小姐過年,大小姐心裡一定是很高興的。”
“我怎麽沒看出來呢?”容香一想起那張支票就覺得薄夙是在嘲諷自己的心意一文不值!
“大小姐只是不擅用言語表露自己的心思,所以才顯得有些嚴肅,好在容小姐性格開朗活潑,想來正式結婚以後慢慢相處會感受到的。”
說罷,薄管家知趣的帶上門離開。
容香整個人倒在大床,心想結婚以後自己沒被薄夙氣死就不錯了!
夜幕深深時,容香因為怕鬼,所以果斷選擇開著燈,將洗漱乾淨的自己結實的裹在被褥裡呼呼大睡。
而這方臥室裡的薄夙剛審閱手裡的文件,抬手揉著眉眼,打算關燈時,視線停留在床頭櫃上那一對擺放整齊的小奶兔吊墜,微微側身躺下看了會。
窗外風雪交加隱隱還能聽見呼嘯聲響,薄夙指腹輕觸微涼的小奶兔吊墜,而後蜷縮手指躺回被褥。
不一會薄夙才將床頭燈關掉,眼前隨即陷入黑暗,閉目時心想容香大概氣壞了吧。
看來明天還是帶她去選一份心怡的新年禮物,否則她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天光大亮時,容香洗漱從客房出來,還有些不太習慣薄家大宅的寬敞。
早起去吃個飯都得穿過長廊階梯,光是門都得過幾道,這估計是有錢人才能感受到的煩惱了。
容香一身粉色絨毛睡衣出現在用餐室時,視線落向薄夙,頓時來了精神!
“呦,小氣鬼今天怎麽起的這麽晚?”昨天被騙的那麽慘,容香怎麽可能不記仇!
薄夙微愣的聽著她給自己起的稱呼,緩緩放下茶盞正經出聲:“看來你也知道自己起的有多晚啊。”
容香一下被懟的無話可說,隻好不情不願的落座她對面的餐桌,視線瞥見過來備餐的薄管家,才稍稍收斂面上難堪臉色。
“容小姐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早啊,我昨晚睡得挺好。”
等薄管家客氣的退出用餐室,容香面上立刻沒了乖巧,憤憤的看著毫無愧疚的薄夙,生氣的張嘴咬住奶黃包險些被燙的流淚,“啊,我的蛇、舌頭!”
完了,被燙成大舌頭了。
“你先喝點涼水含著。”薄夙看了眼容香疼的神情擰巴成一團的模樣,好心倒了杯水遞給她,“平日裡看你吃東西那麽謹慎,怎麽今天這麽不小心?”
容香抬手接過水杯灌了口在嘴裡含著,有苦說不出的看著薄夙,不一會吐出水應:“還不是被你氣的!”
“我可沒催你進食。”薄夙看著惡人先告狀的容香,心想看來她的舌頭多半沒什麽事,否則她就不至於這麽精神了。
“別裝蒜,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麽?”
“如果你指的是昨天那一枚金幣的支票,那只不過是我逗你玩的而已,真正的新年禮物今天隨你挑。”
容香半信半疑的看著吃雞蛋羹的薄夙出聲:“你會有這麽好心?”
“我想你尋回薄家玉璜應當花了不少心思,於情於理都應該答謝你。”薄夙眼眸迎上容香探來的目光認真說著,“所以待會你要跟我去拍賣行,還是想去逛珠寶店?”
“拍賣行,幹嘛的?”容香小心翼翼的掰開流心奶黃包吹了又吹也不敢下嘴,便好奇的問著。
“主要是拍賣一些國內外珍稀少見的收藏品,從字畫古玩再到一些珠寶印章之類的。”薄夙抿了口牛奶應答。
容香細細一聽,張嘴咬了小口奶黃包嘟囔:“怎麽感覺不好玩的樣子?”
薄夙見她不懂其中門道出聲:“那你是選擇去逛珠寶店?”
“可以,不過說好你要親自陪我去不能反悔哦。”容香心想到時非得挑最貴的讓薄夙買單!
“好。”
很久以後容香才知道論坑人,拍賣行裡的收藏品才是最貴最燒錢的玩意。
兩人用完早餐,薄夙品著茶水欲言又止的看向容香,打量她一身粉色絨毛睡衣懶散裝扮出聲:“待會你確定要以這一身裝扮出門?”
“當然、不是啊。”容香思路一轉,心想跟薄夙出門逛街,自己要不打扮漂亮點,豈不是很容易變成她的丫鬟!
不行,容香絕對不能在大年初一就遭受這麽沉重的打擊。
於是當薄夙在客廳等了近一個小時,才終於等到盛裝打扮的容香露面。
只見容香將長發扎成丸子頭露出白淨臉蛋,紅色修身短款毛衣搭配束腰格子式秋冬款長裙,整個人瞧著俏皮可人又不失溫婉可人,著實令人眼前一亮。
就連薄夙都很難把眼前的容香跟先前懶散邋遢的少女視為同一個人。
不過唯一不足的就是薄夙不明白容香從哪來搭配一根大金鏈子環繞複式掛在她頸間,還有那一幅放哪不好非得掛在衣領處的墨鏡。
怎麽看都有些稀奇古怪的違和感。
“你覺得怎麽樣?”容香轉著圈在薄夙面前炫耀,為了能夠跟薄夙比身高,甚至還偷偷加了自製版增高鞋墊!
薄夙看著就像只花蝴蝶似的在自己身旁轉繞的容香,面上跟著動容欣賞道:“嗯,不錯,只是、你這根金鏈子有些奇怪。”
容香不以為然的應:“你不懂,這是時尚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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