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一打開小匣子,才發現內裡空空,女教練面色一變,轉身再去窗外查看。
便看見容香已然攀上一側露天陽台欄杆,連帶整個人身影都迅速消散在暗夜之中。
“小姑娘,可真會騙人啊。”女教練面色不佳的咬牙說著,轉而邁步去追。
而好不容易發抖爬進樓上房間的容香散架的倒在地面,隻覺得自己的腿腳都在發抖,心想這要不是冒著生命危險,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能徒手攀爬外樓。
難怪有一句話說人的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
不過容香也不敢多待,雙手拎著高跟鞋快步跑出廊道,打算尋人保命。
好在薄家保鏢多的是,容香很快就在看見三兩人忙大聲呼叫:“救命,這裡有……”
只見這三兩保鏢還沒來得及聽容香說完話,不知從哪裡出來的女教練已然拔木倉精準射擊要害。
“撲”地滋味聲響起,保鏢應聲栽倒在地,路人下線的速度簡直超出容香的想象。
“救命啊!”容香隻好轉頭狂奔另一側廊道,心裡突然感激了一下學校的每日跑操體測,畢竟關鍵時刻打不過還是得用腿跑啊。
不過西海島城貴族學院裡沒有這麽平民的運動,所以這會容香跑的速度都還只能算是正常發揮。
按理容香的呼救聲和跑步總會引起宴會的察覺,可惜歡快的舞曲遮掩人們的警覺,大部分賓客都沉浸美食舞樂之中。
而因為失竊的緣故,原本薄家各層的保鏢也都被撤出外圍看守搜查出入人員,所以上層房間樓道隻留下三兩個保鏢看守。
而此時隨從薄母陪同來賓用餐的薄夙本來是沒心思注意眾多賓客之中的容香。
直至容父容母四處張望無果,嘴裡兀自埋怨念叨:“容香這會又去哪鬼混去了!”
薄夙這才將目光掠過場所內裡,只見不少賓客大多並未受先前的意外影響,舉杯暢飲之間夾雜不少客套細語。
容香,卻獨獨不見了蹤影。
“你去讓人查查容家二小姐是不是悄悄離開薄家了?”薄夙側身對身旁的侍女警惕說道。
“是。”侍女悄然領著仆人去尋人。
好一會侍女回身搖頭道:“小姐,門衛來報容二小姐並未離開薄家。”
薄夙一聽,眉眼間浮現困惑,不免擔憂她又會鬧出什麽亂攤子。
從餐桌旁起身的薄夙,緩緩穿過人群離開用餐室,邁步去自己獨用的洗手間。
雖然薄家設有客房洗手間,可是薄夙一向不喜歡與人私用。
從階梯邁步上樓層,舞曲音樂已然減緩許多,薄夙暗自松了口氣,略顯疲倦的並未立即回去,而是緩緩來到自己的臥室。
並未打開電燈的臥室略顯尤為空曠和安靜,從窗外落進的清冷月光顯得明亮幾分,薄夙兀自邁步走近床旁,正要緩緩躺下時。
忽然間一雙手捂住自己的嘴,而後便被溫熱身段糾纏貼近,薄夙下意識抬手反製,沒想卻聽見容香綿軟嗓音在耳旁響起:“噓,有人要殺我,別出聲!”
兩人別扭的姿態拉扯在一處,薄夙不解的看著容香警惕姿態,只見她目光盯著更衣室那扇門,而內裡確實正有旁人的腳步聲臨近這方。
這一層都是薄夙單獨的住處,更衣室浴室和書房以及臥室等都是回形廊道連接,外人誤入其中大抵就像迷宮。
而且薄夙又不喜歡填設門牌標志,所以每一扇門和廊道其實都是一樣裝設,以至於待在薄家多年的容管家都不怎麽熟悉這層內裡構造。
那女教練手裡握著木倉,不甚煩悶的步入臥室,隻隱隱覺得這裡每一處都很像,簡直就是困局。
“小姑娘別躲了,出來吧?”女教練試探的說著話,以此來查探方向。
容香嚇得不敢動靜,連帶身段都不自覺的貼近薄夙,心想完了,這下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薄夙卻覺得容香整個人熱的過分,不自然的抿緊唇隱忍,偏頭望著那暗處投落的身影,只見這人好像手裡握著木倉,頓時心生警惕。
眼看三人距離越來越近,容香察覺薄夙一直沒動靜,還以為她被嚇壞了,又想著自己總不好拖累她,便索性撐起身段,故意咬重字音提醒薄夙才出聲:“好,我一個人出來就是了。”
兩人緩緩拉開距離,容香才從暗處爬了起來,沒想身後的薄夙忽然開了木倉。
這沒佩戴□□的木倉聲可不小,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容香隻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在止不住嗡嗡作聲。
薄夙抬手按下發愣的容香,只見那人手中的木倉被打落在地,好似受了傷,隨即躍下陽台。
從地上起身的薄夙連忙去查看,便看見那人迅速竄入林間,隻好抬手打開房間電燈,而後給薄家護衛廳打電話圍堵抓捕。
“立即封鎖大門各通道,所有人進出必須嚴查,那人受了傷,應該跑不遠的。”
“是!”
等薄夙安排妥當一切放下電話,偏頭去看發懵的容香時,她正滿是埋怨的看著自己。
“你剛才開木倉的時候,難道就不該提前給我吱個聲嗎?”容香整個人驚魂未定的癱倒在床上,抬手心疼的捂著耳朵念叨。
“剛才那麽危急的情況,你要我怎麽提醒你?”薄夙目光打量沒有半分淑女姿態赤足躺在自己面前的容香,視線飛快掠過她那緋紅蓬松裙下纖細身段,暗想果然還是個小孩子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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