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入眼就是地面堆疊散落的情se雜志,容香渾身裹著軟毯頹廢的趴在鋪設木板地面的軟墊上,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雜志,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出現。
那不遠處壁爐裡的柴火燒的卡茲冒響,薄夙抿唇神色微冷的看著容香將手裡的雜志隨手扔進壁爐灶裡時,神情才稍稍回暖。
“你在做什麽?”薄夙真是搞不懂容香的心,明明昨天還那麽垂頭喪氣,結果一轉頭就像無事發生似的自娛自樂。
容香嚇得一抖,偏頭仰望著高挑身段的薄夙,下意識慌張的合上手裡的雜志應:“沒、沒做啥,你什麽時候來的?”
薄夙將手裡的小甜點盒放在臨沙發的桌台,緩緩落座一旁的沙發裡,雙手略顯嚴謹的搭在身前,視線看向慌張收拾雜志往壁爐裡扔的容香故意出聲:“才來沒多久,這些東西你怎麽不留著了?”
這話說的容香哪能聽不出來薄夙是在明知故問,抬手捧著一摞雜志堆放在一旁等待焚毀,故作鎮定的應:“我都看膩了,正好天冷,所以就想燒了取暖。”
總之,絕對不是因為薄夙上回生氣的緣故!容香心裡這般自我說服著。
“哦,那你看的倒是挺快的。”薄夙確實是不喜歡容香沉溺於這種荒淫無度的癖好,可是一想到上回自己跟她因為這些東西吵得不可開交,所以才忍住說教的心思。
容香當然聽出薄夙話裡的揶揄,只不過有些意外她的客氣,畢竟上回她用的都是些下流晦氣這類毫不客氣的詞語。
“你要喝茶還是喝麥片?”容香裹著軟毯起身詢問。
“茶。”
薄夙望著容香進入小廚房,不一會她就端著茶杯過來,整個過程說不上來的和諧。
容香放下茶杯,而後又坐回原處軟墊,抬手下意識無聊的翻動雜志,可一想起薄夙就在身旁,連忙控制住自己的手,轉而看向沙發裡的薄夙。
冬日裡薄夙穿的衣物都是些長款修身衣物,整個高挑身段被深藍長筒外套籠罩,就連內裡綢緞襯衫衣扣都嚴絲合縫的系到衣領處,可見她多少有點強迫症。
那端起茶盞的細白手腕上多了一條新款式的腕表,長發一絲不拉的被挽至耳後,薄夙面上瞧不出多余的情緒,可就是會給人一種文雅卻又不失幹練的感覺。
如果在她不開口的說話的前提之上,應該會更加賞心悅目。
“你,來這有事?”容香見薄夙一點主動開口的跡象都沒有,耐不住性子的出聲。
“沒事,我就不能來圖書館了嗎?”薄夙察覺到對方的沒耐心,顧自抿了口茶水應著,抬眸望向在壁爐裡猩紅火光照耀下散落長發不修邊幅的容香,她閑散地穿著杏白毛絨睡衣顯得過分天真無害,面上時不時的哈欠連天,讓人有些懷疑她根本沒有睡醒。
容香顯然是不信薄夙的話,視線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心中腹誹她這幅裝扮說是領導來查崗都不為過。
假如不是怕薄夙提及昨天自己丟臉的事,容香早就出聲趕人了。
“哦。”容香敷衍的應了聲。
兩人忽然間沒了聲,只剩下壁爐裡的柴火燃燒的卡茲聲響斷斷續續的響起,等到火光緩緩暗淡下去的時候。
薄夙忽地出聲到:“怎麽不繼續燒了?”
容香暼了眼薄夙翹首以待的姿勢,忍不住挑眉,轉身捧著雜志往壁爐灶裡扔,心想她難不成真閑的想看自己把雜志燒完才走人嗎?
唉,可是還有好些雜志都沒來得及看呢。
火光因著雜志的燃放而驟然亮了不少,薄夙愜意的抿了口茶水,視線望著容香側背著自己偷偷翻看雜志的小動作,不忍直視的移開視線,暗想她真是劣習不改。
“你盡快把這些東西燒完,我有文件給你。”薄夙禁不住出聲催促。
“哦、好。”容香只能忍痛將自己手裡余下的雜志一股腦扔了進去,轉身抬手揉著被火光燎的有些不適的眼,邁步走近薄夙的沙發旁隨意坐下。
薄夙誤以為她是舍不得那些情se雜志而傷心的紅了眼,滿是嫌棄的從一旁拿出合約遞給她說:“這是你我先前約定的七年合約,相關的詳細條約都已擬定,你可以認真看看,如果有什麽異樣,可以在未簽字前提出修改。”
容香當然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被薄夙單方面劃入好色之徒的行列,抬手接過厚重的合同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一遝合同比當初容香補習試卷的份量幾乎相差無幾啊。
“咱兩之間有這麽多條規矩嗎?”容香雙手吃力的捧住合約,心想薄夙是在故意搞事吧。
“此事牽連兩家龐雜的生意以及你我的聯姻名聲,自然務必要詳細點才好,否則容易出現糾紛,這樣對大家的名聲都不好。”
“那也沒必要搞這麽多條條框框吧,我看過的詞典都沒有你這份合約厚。”
薄夙毫不客氣的出聲:“這只能說明你讀的書太少。”
容香不樂意撇嘴憤憤看著薄夙,抬手隨便翻了幾頁抽查,低頭念著:“乙方必須每日9點之前歸宿,如有延誤必須向甲方匯報,否則克扣200金幣,可累計加倍懲罰,憑什麽啊?”
還沒開始掙錢就要克扣金幣,薄夙不虧是有成為黑心商人的潛質!
“就憑我是出錢的甲方,不過裡面也有獎賞的條例,你可以繼續往下讀。”薄夙循循善誘的說著,視線打量乖巧翻頁的容香,只見她瞬間眉開眼笑,禁不住暗歎她的情緒真的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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