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奶奶淺笑的彎著眼眉點頭道:“好, 我不說。”
薄夙仍舊不太習慣容香喚自己的小名, 眼眸打量了會她手裡的物件出聲:“織帽子嗎?”
“你怎不直接說襪子呢?”容香覺得薄夙是在打擊自己的手藝,眼眸滿是不樂意的瞪著她。
“哦,襪子啊。””薄夙看了看這鮮豔的紅色線團,心想大紅襪子恐怕也就容香有這奇怪的穿搭喜好了。
容香見薄夙還真相信了,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偏生礙於館長奶奶在一旁,隻好撒嬌道:“奶奶你看,夙夙她又在拿我說笑,這明明就是圍巾嘛!”
哎?
薄夙真的沒想到容香手裡織的是圍巾,畢竟怎麽看兩者都沾不上半點關系。
館長奶奶笑著說:“夙夙,看來以前沒收過小容的手織禮物啊。”
這話一出,在場另外兩人差點當場露餡。
還是容香先回神出聲:“我以前貪玩不會這些手藝,現在正在學嘛,等織完奶奶的圍巾,我再給夙夙織些別的。”
“小容織的圍巾顏色漂亮正適合給夙夙年輕女孩做禮物啊,我這老人家如今腿腳不利索,平日很少出門,圍巾也很少用的上,反而浪費小容的用心。”館長奶奶看出來容香小姑娘初學手藝,恐怕一條圍巾都要花費不少時間,自然也不想增添她的負擔。
“好吧。”對於館長奶奶的貼心,容香是十二萬分的感激,可是一想到自己辛苦的勞動成果,自己還沒享受就得白送給薄夙,心裡突然又有些心痛!
薄夙倒沒想這麽多,只是發現外婆服藥完有些犯困,便知道是起了藥效,所以便緩緩起身攙扶著外婆躺下小睡。
容香自然跟著收拾自己的針織工具和線團,貓著腳步小心翼翼的隨從著薄夙離開臥室,
兩人順著廊道行進,外面的日光很是耀眼,偌大的郊外別墅裡顯得無比安靜。
“哎呦,我的脖子都酸了。”容香一陪館長奶奶閑聊就是大半天,自然是有些渾身不得勁。
畢竟平日裡容香可是最不安分的主,屬實是相當不容易。
薄夙當然也感受到容香對外婆的用心,偏頭望著她出聲:“謝謝你這段時間陪著外婆。”
容香抬手揉著脖頸還有些不太習慣薄夙突然客客氣氣的態度應著:“你這人挺奇怪的哈,不過圖書館兼職的事,奶奶她老人家給了我很多照顧,我這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這樣啊。”薄夙有些意外容香突然迸發的正義凜然,本來以為她要趁機開口索要一筆合理開銷。
“你腦袋裡在想什麽呢?”容香顯然還沒意識到自己剛剛錯過一筆巨款。
薄夙搖頭應:“沒什麽,外婆估計要睡上一個小時左右,你不回房休息嗎?”
“我再休息,整個人都要廢了。”容香視線望著不遠處的海灘,心血來潮道,“我打算去那邊的海灘去衝浪,很刺激的哦,你要去玩嗎?”
“你會衝浪?”
“不會,但是我就想去玩!”
額……
對於容香的心血來潮,薄夙不得不表示擔憂,心想她果然還是更喜歡不安分的愛好,織圍巾這類手藝很明顯只是她用來打發無聊時間罷了。
這片海灘大概是私人地區,容香一直都沒怎麽看見別的人,所以無所顧忌的放著物品。
簡單的熱身運動之後,容香抱著衝浪板熱情的奔向海洋,很快一個浪潮就將人拍回到原處。
“咳咳、剛才可能是入水時機不對,絕對不是我的技術問題!”容香抬手擦著滿臉的水,視線望向一旁慢悠悠入場的薄夙,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說著。
等眼見薄夙抱著衝浪板迎向深藍澎湃的浪花漂亮的乘浪而行時,容香簡直都要被她過於酷美的姿態給亮瞎了眼!
遼闊海洋給予薄夙完全不一樣的風采,奔湧而來的浪花或是壯觀或是勇猛卻都被薄夙輕松馴服駕馭。
這樣英姿颯爽而自由暢快的薄夙是容香在其他任何時候都無法見識到的姿態。
又或者這樣的薄夙才是她最真實的模樣,全然不為任何事物所束縛自由遨遊在海洋之中,簡直太美了。
正當容香間歇性犯花癡時,奔湧的浪花撲面而來給了一個熱情的大逼兜。
“嘔”地一聲從容香嘴裡溢出來時,整張臉滿是痛苦嫌棄的吐著海風。
海水,真的好苦好鹹啊!
重新回到現實中的容香只能面對自己菜鳥的事實,一次次的奔浪而行,不是翻車就是沉海。
好不容易有一次可以勉強乘浪穿過浪花時,卻由於容香過於在意耍酷的姿勢而擱淺失敗。
不知不覺已是近黃昏,海浪聲喧囂熱鬧的回響在耳旁,薄夙乘著浪找到趴在衝浪板浮遊的容香時,她面上已然找不到半點衝浪的樂趣,滿是疲倦和鬱悶,難得這般安靜姿態。
絢爛的黃昏落在海面形成一道道金色光斑,連帶著容香那濕答答的少女嬌嫩身段也跟著染上幾分明豔鮮亮,整個人瞧著就像因暴風雨摧殘而顯得無比嬌弱卻又仍舊不失鮮豔顏色的帶刺小玫瑰。
薄夙緩緩遊近小玫瑰的身旁,並不想打擾她的安靜,視線望著她嘟嘴埋怨的模樣,忍不住淺笑道:“衝浪,不好玩麽?”
容香整個人趴在衝浪板隨著海浪浮動,腳掌撥弄著海面享受海水的涼快,掌心撐住臉龐迎上薄夙愜意的面容,莫名覺得她在嘲笑自己應:“不好玩,以後我再也不玩衝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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