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薄夙抿唇看著容香,腦海裡不斷的重複先前餐廳裡聽到的那些話,“你確定是來陪我的嗎?”
而不是尋著法子折磨我,羞辱我?
“當然啊,你要不要下來一塊泡溫泉啊?”容香一幅主人姿態般的邀請,全然沒有半點身為外來者的自覺。
薄夙輕哼一聲,仍是咽不下心裡的氣,沉聲道:“好。”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演到什麽時候!
容香有些意外薄夙的答允,視線打量她不曾露出笑意的面容,心想難道她還在因為昨天晚上的事記仇麽?
這方薄夙衝洗乾淨之後,方才邁步進入溫泉池,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霧氣蒙蒙之中顯得有些過分沉寂。
對於薄夙的沉默,容香早就見怪不怪,視線望向薄夙那方時,不由得讚歎她的皮膚真好。
最重要的是薄夙的身材也不錯,容香不由得狠狠羨慕一秒,同樣是十八歲,人和人的區別怎就那麽多呢?
對於容香明目張膽打探的目光,薄夙想忽視都很難,抿唇不悅的迎上她的目光出聲:“你,看夠了沒?”
容香毫不避諱的悄悄靠近過去問:“哎,你平時都吃什麽啊?”
這牛頭不對的話讓薄夙摸不著頭腦,眼眸警惕的看著湊近的粉面紅光臉蛋低沉道:“你,就有話直說。”
純情勾引的把戲,薄夙可不會上當。
“我的意思主要是想問你吃什麽長的這麽豐滿?”容香眼眸水亮的問出聲。
可得到的回應卻是薄夙眼眸裡深深的鄙視,以及一句,“你,真是下流!”
容香莫名其妙的看著薄夙羞惱的表情,有些不樂意嘀咕:“你不說就不說唄,幹嘛說我下流啊。”
這麽一對話,兩人再次陷入沉默,薄夙抬手遮掩身前防止容香的偷窺,暗想她要真對薄家財產心有覬覦,那就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
正當薄夙心思深沉時,身旁突然沒聲的容香忽地發出咕嚕聲響,視線不由得看向不安分的某人。
沒想容香已然閉著眼,大半個腦袋都要沉進溫泉池,鼻間止不住的呼出氣泡,很明顯是真睡了過去。
薄夙抬手連忙捧住容香的臉頰,才讓她的腦袋從水裡露出來皺眉喚:“你就不怕被淹死麽,真要是困了就回屋去睡!”
“咳咳……”容香一下醒來時,才發現自己泡的睡了過去,心有余悸的呼氣,視線望著面前沒好臉色的薄夙,“你這麽凶,幹嘛?”
今晚的薄夙真的有些不對勁,容香望著薄夙滿是怒意的面容,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薄夙卻並未回答,緩緩拉開距離,眼眸裡的怒意消退轉而翻湧失落,容香抬手撐著池壁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沒來由的情緒應:“你,今晚怎麽啦?”
“我沒事。”薄夙早就該知道容香對自己的不懷好意,畢竟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面的襲擊事件就跟她脫不了乾系,可自己仍舊相信那時她只是單純抗婚,所以才沒再追究。
結果事到如今,容香卻越發變本加厲,甚至跟她舊日情人公然謀奪薄家家產,先前蘊含的滿腔憤怒在此時竟然更多的變成……失望。
原本薄夙以為容香是自己見過的人裡最特別的存在,可到頭來她也不過是包藏禍心的利益熏心者罷了。
更讓薄夙不能忍受的是容香竟然企圖用情感來欺騙□□自己,這簡直就是卑鄙無恥!
薄夙心間越發冷靜時,面上就越是不動聲色,眼眸打量故作擔憂姿態的容香,心想她既然存有折磨自己的心思,那就該讓她嘗嘗被人欺騙□□的滋味。
“你這樣看著我,真有點瘮人哈。”容香明明知道縈繞在薄夙周邊水霧滿是熱度,可是卻覺得薄夙整個人散發寒冰一般冷冽,
“怎麽,你也會有心虛害怕的時候嗎?”薄夙視線迎上她那含著水光瀲灩的桃花眼時,不免可惜她這一雙純淨眼眸生錯地方。
容香一聽薄夙有小瞧自己的心思,連忙鼓起勇氣逞強道:“我有什麽心虛害怕的,只不過是覺得咱兩這樣坦誠相見怕你禁不住誘惑罷了。”
“看來你對自己的姿色很有信心?”
“當然囉,我可是能迷倒一大片少男少女的美少女啊。”
論吹牛,容香覺得薄夙肯定是比不過自己的!
薄夙審視著容香得意姿態,懶散姿態靠著池壁,清冷眉眼微轉出聲:“這樣,我們來玩個遊戲如何?”
“什麽遊戲啊?”容香好奇湊近過去,視線打量薄夙露在水面的纖長脖頸和精致鎖骨,暗歎她這般妖孽模樣要是換個別人估計都得把持不住。
“你既然戀愛經驗豐富,想來從來沒有追不到的人吧?”薄夙將計就計的套著鉤子。
容香厚臉皮的應:“那當然啊,怎麽你有喜歡的人要我幫忙追嗎?”
薄夙看著不按套路出牌的容香出聲:“我要你追求的不是別人而是我。”
“啊?!”容香傻眼的看著薄夙一本正經模樣,心想她玩什麽小九九啊!
“怎麽,你承認技不如人追不到我嗎?“薄夙激將法的說著。
單(犯)純(蠢)的容香緊緊的咬住鉤子應:“怎麽可能,主要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更何況你要是迷戀上我,到那時遊戲不就成杯具了?”
薄夙挑眉看著信心滿滿的容香,眼眸卻無多少熱情淡淡道:“你放心,只是遊戲一場而已,就怕你手段不夠到時會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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