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說的簡單點?”
薄夙無奈的解釋:“簡單的說,一般學員先會被調派各機構普通辦事職位,實習通過成為正事編制科員,而我會直接進入廳級職位。”
“我有幾個問題,辦事員,科級以及你說的廳級到底差幾個級別?”
“辦事員最低15級,科級的話14級到9級不等,廳級一般5級到7級。”
容香一臉懵逼的看著薄夙道:“什麽,你確定不是走捷徑?”
“帝國明面規矩如此,社會優秀人士可免試,再來一國帝位都是按血緣繼承,貴族襲承爵位繼承人自然也可直升,有什麽不妥當嗎?”
“不公平,那大家還考什麽試,反正帝國職位都是特權世襲製,別的普通學員豈不是沒有半點期望?”
薄夙倒著茶水不太明白容香突然的義憤填膺,很是平靜解釋:“貴族學院裡的學員就沒有家室普通,考試只是確保不鬧亂子而已,更何況你也是出身貴族,否則以你的成績,就算排隊也輪不到你進民政部門任職辦事員。”
“哼,我成績再差那也是自己憑本事考出來的!”容香莫名有種被薄夙小瞧的既視感,“不過如果按照你這麽一說,為什麽我既然是貴族,還只是入門級別的辦事員呢?”
“首先你們容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並不是你,再加上容家如今不複帝國王侯昔日榮光,其次你自己在首都做的那些爛事太張揚,你們家族裡應該沒有人會想白白花心思為你謀劃除聯姻出嫁以外的任何出路。”
好沉重的打擊啊!
容香執筷夾著涼拌菜吃了口,心情複雜的歎道:“你這麽一說,我好像人生無望了。”
原主渣渣本身就臭名昭著,又加上沒落家族棄養放縱,最終只能靠聯姻做薄家的寄生蟲,真是妥妥的廢物。
薄夙沒想容香突然這麽上心,猶豫道:“不過現在你要是努力,應該也還來得及。”
“你指的努力是什麽?”
“如果你能夠好好實習,並且參加帝國的國考,只要你各項考試達及格線,就可憑借帝國貴族身份獲得加分以及特殊晉升待遇。”
容香心塞道:“那不是還得靠關系啊。”
“國考並不容易,因為它具有升遷議會議員長以及部門大臣等權利要職,而且不限制年歲戶籍職業,競爭不小,薄尹在首都考了兩次才通過。”
“那你考了嗎?”
薄夙搖頭道:“母親並沒有想要我待在帝國部門,所以哪怕我的特聘待遇雖好,卻不會進入帝國權利機構,自然就算考過也沒什麽用。”
容香一聽,更氣了。
“算了,我只是想混日子而已,何必給自己增添難度。”容香執筷又夾了雞翅往嘴裡塞,含糊不清道,“再說這個帝國任人唯親,很明顯不會有長久的風光,我還是離得遠些才安全呢。”
眼見容香尋借口退縮,薄夙自然沒有再勸,她懶散沒什麽志向,不過往後她跟著自己總是吃穿不愁的。
“你這話可別出去亂說,小心給人拿了把柄。”薄夙給容香盛了份湯遞給她叮囑著。
其實以容香的性子,她不進帝國編制也是好事,否則薄夙真擔心口無遮攔的她會闖出別的什麽簍子來。
容香看著薄夙應:“你竟然都沒反駁我,看來你也認為帝國的倒塌是必然的吧。”
薄夙自顧自握住湯杓喝湯思量道:“現在的局勢確實很危險,不過如果現在能夠及時改製革新,我想帝國或許還是將來有機會林立世界帝國之列。”
“想法是挺好的,不過那是不可能成功的。”
“你,為什麽如此確定?”
不知為何薄夙總感覺容香對於帝國一直都沒有什麽情感,甚至有種看戲的成份。
容香低頭吐著雞翅骨頭,覺得還是雞腿吃起來更爽啊,隨口應著:“很簡單啊,你自己剛才都說帝國是依靠血緣繼承,上至帝國王室,下到貴族地主,可現在出問題的就是王室貴族,改製革新豈不是要取他們的命,誰傻到自己取自己的命呢?”
“那便要強令執行,協調處理,總歸是有辦法。”
“現在的帝國咱就比喻成一棟危樓,王室貴族就是梁柱,危急情況是王室貴族都已經腐壞大半,你說的改製革新就得重修,那就換梁柱改通道,這不得引起各樓層震動,搞不好第一個塌方就壓死你。”
薄夙一聽,竟然覺得容香好像也不是笨到無可救藥,低頭喝了口湯應:“也許你說得對吧。”
這種時候誰都不想帝國坍塌,可是誰都不敢也不能去重修,因為帝國的腐壞是自上而下由裡從外。
據說去年先皇死亡前,就曾召開內閣會議,結果才提出整治王室貴族法令就倉促而亡。
新皇即位,所有相關法令就被擱置,恐怕更加沒有能力管制各方勢力。
王室宗親大批貴族彼此為利益而挾持朝政,並且以此來瓜分帝國的遺產。
容香見薄夙突然讚同,有些稀奇的打量,“哎,你再說一遍來聽聽?”
薄夙回神抿唇看著容香應:“說什麽?”
“剛才你誇我說的對,這不得承認咱的智慧!”
“你這與其說是智慧,我看更像小聰明。”
一聽薄夙的話,容香有些不服氣追問:“請問,難道我剛才哪裡說的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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