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薄管家欣然應著。
下午午休鈴聲響起時,容香本來打算跟薄夙一塊上課,結果發現她早就不見了蹤影。
容香向薄管家一打聽,才知道薄夙午後的選修課是舞蹈,而自己的選修課是茶藝,兩人甚至連教室都不一樣。
按理來說兩人沒有一塊上課也很正常,可是容香心裡就是說不上來的不高興!
“混蛋薄夙,下床就翻臉無情,我早晚也會讓你嘗嘗這種滋味!”容香端坐在茶桌前擺弄著各樣茶具憤憤念叨。
學院茶藝教師是一個年輕女人,嗓音輕輕柔柔的說:“茶藝,雖然只是泡茶,但是也可用於修身養性,希望學員們能夠喜歡這門課程。”
反正容香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自顧自倒騰著茶水,心想大夏天喝熱茶絕對不適合性格火燒火燎的自己,反而很適合薄夙那座冷漠無情的冰山。
反正怎麽樣都捂不熱她的心,結果還被她嫌棄,真是氣死人了!
黃昏下課的容香越想越氣的回宿舍,只見薄管家備著晚餐卻不見薄夙蹤影,“她人呢?”
薄管家淺笑的應:“今夜夫人有事,所以大小姐去處理了。”
容香隨身坐在一旁說:“這樣啊,現在外面天也快黑了,你們也回去歇著吧,東西我會自己收拾。”
“是。”薄管家遲疑的應下。
等客廳裡空蕩蕩沒有一點聲音時,容香端起飯碗一邊吃一邊念叨:“哼,管她愛回不回,我才不管她有沒有吃飯!”
夜幕落下時,容香在廚房清洗完碗筷,無聊的躺在沙發看了看外面已經乾透的衣物,其間還有些是薄夙的。
先前住在圖書館,容香一直想住大些的房間,可現在一個人住大房間吧,又有點說不上來的不習慣。
晚上10點多容香洗漱坐在客廳,而房間裡所有的電燈都被打開,容香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扇子,視線望著櫃台的電話念叨:“這個時候她還不回來,那就是夜不歸宿,這不得好好報復她一回!”
她怎麽也算是自己名義上的聯姻對象,更何況她現在還是自己的情人,絕對有權利去質問她才對。
正當容香拿起電話筒,沒想房門忽地被敲響,嚇得一個哆嗦,電話筒撲通的砸到自己的腳趾頭!
“啊!”眼淚瞬間盤旋在容香眼眶,那自腳趾傳來疼痛讓容香小臉頓時失了血色。
容香只能瘸著腿一拐一拐地走向房門廊道,心想這麽晚誰來敲門啊?
難道,是鬼!
當容香小心的打開門,沒想入門是夜不歸宿的薄夙,只見她穿著精美的深藍晚禮服,面上沾染幾分酒暈的紅,乍一看倒是挺清醒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容香可沒忘記上回自己夜不歸宿被禁閉3天,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
沒想薄夙只是顧自進了屋內,一句話也不說,徒留容香鬱悶的關上門。
容香邁步走近半躺在沙發裡的薄夙義正言辭的出聲:“現在都快11點了,你夜不歸宿還喝酒,按照規定我也要罰你金幣,而且還要罰你3天禁閉。”
只見那用手抵著額旁的薄夙仍舊不曾出聲搭理,容香氣不打一處來,這感覺像極了一拳打在棉花上,實在不得勁。
“哎,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就……”容香話語戛然而止的原因是因為發現薄夙好像睡著了。
薄夙就這麽一動不動的姿態,容香輕輕抬手拿開她搭在額前的手,視線打量她一幅熟睡模樣,心裡的氣消了大半。
她明明已經醉的不行,卻還強撐坐車回學院,想來也不是完全沒有良心嘛。
雖然夏天睡沙發也沒什麽問題,不過容香見薄夙這身小禮服和佩戴的珠寶首飾,心想這樣睡一宿她就算不落枕,恐怕明天骨頭酸疼也是免不了的。
更何況薄夙面上抹的脂粉也沒卸,滿身的酒味更是熏人,自己就這麽丟下她不管,好像有些不太符合情人的義務。
於是容香做了一個讓自己後悔的決定,那就是照顧醉酒的薄夙。
等給薄夙卸下妝容,容香耐心給她解下耳飾和項鏈,而後正要給她解小禮服。
結果才剛給她解下一截後腰系帶,薄夙突然一把扭住容香的手,頓時容香疼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道:“啊、我的手,松開!”
可薄夙並沒松開,只是眼眸迷離的看著容香,好似是下意識的警惕呢喃道:“你是誰!”
容香疼得倒抽氣眼眸瞪著薄夙出聲:“拜托,我是容香啊,你別耍我!”
這一刻,容香想殺薄夙的心已經呼之欲出。
“容、香麽?”薄夙眼眸輕眨了眨似是認真看了看容香,手上緩緩松了力道,整個人顯得人畜無害,全然沒有先前的殺氣。
而容香隻心疼自己的手,掌心揉了好一會,才稍微敢靠近一動不動的薄夙,只見她眼眸眨的很慢就像睡著一樣,可是坐姿卻又標準的讓人以為是在假寐。
別說別人,就容香也看不出她是真醉還是假醉。
“既然你、醒了的話,就自己去洗漱吧?”
這句話生硬的落在地面,薄夙仍舊沒有動身的反應,容香這才猜測她應該是醉了的吧?
兩人這麽對望著,容香實在困的不行,小心翼翼的走近道:“要不我給你解下小禮服讓你刷牙洗洗睡?”
眼見薄夙沒有反應,容香小心翼翼的攙扶薄夙起身,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又遭受到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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