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直直進入議會大樓的議員長辦公室,辦公桌前的薄母看著來人出聲:“富三,我正想找你談談,你倒是來的及時。”
那摘下米白圓帽的人露出一張花白頭髮男人面容,一雙狡黠三角眼中規中矩的模樣:“薄大議員長息怒,我找您就是來解釋清楚。”
薄母將手裡那份關於獨腿男人的死照隨手放在一旁問:“他,這麽多年是怎麽成立殺手幫派?”
“據消息這些年一直有人暗地裡資助這個殺手幫派為的就是和您作對。”
“你想說他只是個傀儡?”
男人點了點頭道:“薄大議員長,您也知道他不過是個唱戲的戲子,這背後恐怕還是您手底下的人出了差錯。”
“我知道,所以這陣子抓了不少人,不過查到的線索不多。”薄母抬手揉眉思量著估摸家族董事成員裡存了異心,“你有什麽消息?”
“根據這些年殺手幫派的資金數目往來,以及那些製造武器的工廠交易帳目,想來應該是這幾個人。”男人上前取出一份秘密文件遞至辦公桌。
薄母打開文件看了看文件和照片,確實跟自己猜想的幾個老董事相差不大出聲:“富三,這事你辦的很好,出去領支票吧。”
“是。”
待房門關上時,薄母拿起電話撥通低沉道:“動手吧,把事給我處理乾淨。”
當年顧忌局勢不穩,薄母才沒有過於趕盡殺絕,可這幾個老東西賊心不死,那就只能做絕。
電話那頭的薄尹視線望著面前被拷打的人員應:“是。”
這過於昏暗的科室裡,薄尹舉起□□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砰砰地響聲化作炸裂的鮮血無聲的流淌,濃鬱的血腥味充斥整座房屋。
薄尹習以為常的放下槍拿起面前的文件資料,一手端著咖啡抿了小口道:“來人,用汽油把他們燒乾淨埋了。”
“是。”
這些文件是他們臨死前吐露的侵吞財物,薄尹粗粗看了看,禁不住感概:“這麽多財物薄夙想要洗白可不容易啊。”
對於薄母兩手的安排,薄尹再清楚不過了。
自己和薄夙都是薄母的手套,只不過自己是黑手套,而薄夙就是白手套,誰先犯錯,誰就要被舍棄,生死勝負即是如此。
而這方辦公室的薄母拉上窗簾,有些困頓的合上手中文件,抬手撐在額前假寐時,腦海裡模糊的浮現些許畫面。
那時的薄家已是風雨飄搖之中的危樓,無數人的覬覦就像野狼一般等待時機。
為了能夠穩住薄家的榮光,薄蓮花費太多的心血。
那個男人真該死!
不僅丟盡薄家的臉面,也使得自己蒙羞,所以薄蓮假意給了那個男人一個機會。
“你只要解決那個勾引你的人,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他就那麽愚蠢的相信了。
為了苟活,他甚至可以親手當著薄蓮的面下du殘害他的情人。
可等他以為能夠有存活希望時,薄蓮毫不猶豫的摧毀他最後一絲希望。
敲門聲的響起,使得薄蓮從思緒裡回了神,“進來。”
薄尹從屋外進來時,有些意外薄母手中的煙,將文件奉上道:“老師,那些人都已處置妥當,他們交待的財務資產都已在這裡了。”
將手中煙掐滅的薄母,抬手拿起文件看了看,漫不經心的問:“你確定沒有遺漏他們的家屬?”
“老師您放心,一切都已解決乾淨,絕對不會漏過一個人。”
“那就最好不過,我不想再出什麽差錯。”
將手中文件合上的薄母,抬眸看了問站在面前的薄尹道:“你還有別的事匯報?”
“有的,新皇下周就要來西海島城,雖說有帝國護衛軍,可是城市周邊安保還是需要增強,我這邊一直沒有得到薄夙消息,所以無法確定安排。”
“薄夙,難道沒有給你通知?”
薄尹點頭,正要以此來向薄母指責薄夙的懈怠和不盡職,沒想房門聲忽地被敲響。
從外邊進來的薄夙意外的看了眼在屋裡的薄尹,“母親,這是最近國外財團遞交來的協議合約,其中詳細都已列表陳列,您若是覺得不妥,還可商議。”
薄母看了看文件,有些意外道:“這些財團背後的家族都不止百年背景,他們能如此急切入資合作,帶來的經濟效益將會不可估量。”
“是的,所以最近有些耽誤匯報工作。”
一旁的薄尹看出薄母的滿意,頓時不得不咽下先前的話語,轉而誇讚挑撥道:“薄夙,真是好手段,將來定然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以薄母的心性,她對於薄夙的厭惡,私底下可是從來都不曾掩飾。
這句話一出,薄夙瞬間就感受到薄尹的不懷好意,以及薄母突然間的情緒變化。
薄母合上文件,指腹用力扣桌嚴厲道:“所以新皇來西海島城的事,薄尹說你一個消息都沒有?”
“母親息怒,我……”
“這裡是議會大樓,你應該稱呼職稱。”
“是,議員長。”薄夙抿唇垂眸不難想象薄尹得意姿態,“關於新皇的行程已經安排妥當,文件也已準備,正打算交由議員長審閱下發。”
“那你就該早些遞交。”
“是。”
薄母看著面前的薄夙心裡就不暢快低沉道:“出去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