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像不認識?”
“當然,可我認識你的母親薄蓮。”
獨腿男人乾啞嗓音裡滿是止不住的怨恨,以至於薄夙都相信他肯定跟母親有莫大的仇恨。
薄夙對於母親的敵對者還算了解,畢竟大多不是終身□□就是死亡,只是這位居然還能組織幫派藏匿身份,完全讓人查不出線索。
“所以你想殺不是我,而是我母親?”
“錯,你們母女兩都該死!”
這怒吼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顯得尤為突出,甚至有些回音振動。
“好,既然是我們薄家惹了你的仇,那你可以放了容香,她還不是薄家人。”
“真諷刺,你身為薄蓮的女兒這時候還有心思想著救自己的未婚妻,我不信!”
話音落下時,一聲槍響,子彈激起的灰塵離薄夙眼角不過毫厘之差。
獨腿男人憤憤的舉著槍,看著不曾躲避的薄夙,眼眸閃過狡猾道:“既然你這麽不怕死,那我給你一個救人的機會。”
說話間,獨腿男人按下手中的按鈕,將那一角的電燈逐次打開。
薄夙偏頭看向遠處被困在水箱裡的容香,以及兩人之間的各樣複雜機關設製。
“這裡一共三道關卡,限時十分鍾,水箱滿之前,你要是通過,我就考慮放過你們。”
“好。”
而此時水箱裡的容香聽不太清外面的對話,仰頭看著上方不斷注水的管道,嫌棄的偏頭避開些飛濺的水花。
這哪裡是折磨薄夙,分明就是摧殘自己啊。
唉,難怪原主渣渣死的那麽早,這種危險情節就算不被玩死也得嚇個半死,保不準得留下多大的人生陰影。
薄夙快步跑上狹窄通道,腳下鐵板松動時,隨即機關啟動,槍響臨近,兩排□□仿若拉起連鎖開關,“砰砰”作響。
那掉落地面的子彈殼接連發出清脆聲響,就像死亡的倒計時,規律而又整齊。
無數子彈飛旋從薄夙周遭而過,可薄夙不敢耽擱半分,細數自己的心跳來判斷時長,直至全神貫注穿過第一道關卡。
一排排冒著熱煙的槍支顯示先前的激烈,薄夙輕呼出氣息,都沒發覺自己的頸肩有好幾處子彈擦傷,傷口但凡近一毫之差,恐怕薄夙都沒了命。
水箱裡的容香看見那槍林彈雨的第一輪攻擊時,才發現自己待在水箱裡好像也挺安全的。
可是容香早就知道獨腿男人的計劃,最終薄夙無論通過與否,其實她都必須死。
這樣進行無所謂的比賽,薄夙只會被人當做觀賞的遊戲取樂。
還不如提前放棄的好,說不定那個老變態,到時突然改主意讓自己跟薄夙一塊死呢。
既然兩個人都要死,還不如死一個呢。
因著手腳被束縛,容香沒法解開嘴上的膠布,隻得試著用那把暗藏的匕首割開手上的繩索。
薄夙停在第二道關卡,視線望著兩道高聳牆壁的懸空格道,而下方則布滿尖刀利器,只要稍有不慎跌落,後果可想而知。
當薄夙跳躍抓取住吊環時,才察覺自己右手臂先前受了傷,這會隱隱作痛。
“嘶”地倒吸了口氣的薄夙,不敢怠慢試圖攀近,目光警惕望著兩側高聳牆壁內的洞穴長線性的交錯設計凹槽,全身力道集中上臂時,自然更加嚴重的造成右手臂傷口的出血。
眼看行進到一半時,獨腿男人接通第二道關卡電流設置。
只見那水箱的那兩道牆忽地揮出鋒利的刀劍,它們順著交錯的凹槽快進快出的揮動,此時懸在空中的薄夙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
好不容易割開手上繩索束縛的容香,抬手撕開嘴上膠布,顧不上疼的大喊:“哎!”
薄夙聞聲腳尖輕點刀鋒縱身一躍躲避大刀的攔腰截斷,大刀速度之快隻留下那空中飄落小半截的發梢還渾然不覺。
而另一截鋒利劍鋒削向薄夙的小腿,那藏在小腿的槍帶被滑斷,隨即隱藏的槍掉落在深坑之中。
整個人停留落地時,薄夙呼吸都不由的急促了些。
獨腿男人眼露失望道:“真是可惜。”
而此時水箱裡水已然到容香肩旁,薄夙想要去摸槍射穿水箱時,才發現自己藏的槍先前掉了。
整座水箱高聳五米左右,薄夙只能先攀附上層,正要跳下時,容香忽地出聲:“別下來,這裡有機關,你一跳下來,說不定水箱就會被老變態封閉機關,到時咱兩都死定了。”
薄夙停頓動作看了眼因為腳踝被鐵鏈鎖住而無法遊到上層的容香,她的臉色並不好,很明顯有些體力不支。
獨腿男人狡猾的出聲:“她的腳踝鎖鏈鑰匙就在水箱某處。”
容香白了眼道:“你別信他的鬼話,剛才我都找了……”
然而,薄夙並未回應,而是直接跳進水箱。
容香傻眼的看著落進水裡的薄夙,有些絕望道:“姐姐啊,你是跳下來給我增加水位高度的嗎?”
本來容香就覺得自己有點懸了,結果薄夙下來,更危險了!
薄夙沒時間搭理容香,猛扎進水箱深處試圖搜尋鑰匙。
可是水箱裡並沒有任何鑰匙,不一會薄夙冒出水面換氣,容香沮喪的埋怨:“你平時那麽聰明,怎麽現在笨死了,我都說沒有鑰匙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隻得你的腳恐怕保不住了,不如忍一下?”薄夙眼眸滿是果斷的看著容香,好似得到準許,下一秒就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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