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油很快就起了效果,甚至有些發熱發燙,連帶薄夙的掌心都跟著有些熱度。
視線掠過床頭櫃時,容香才發現上回看見的小奶兔不見了,隨口問了句:“哎,小兔子去哪?”
“什麽?”薄夙往掌心抹了下藥油輕揉她的手腕,目光順著容香視線看了看,才意識到她指的那對小奶兔吊墜,眼眸略微躲閃,“你問這做什麽?”
容香並未發現薄夙的異常,有些困的打著哈欠應:“沒什麽,就是隨便問問,一直都沒見你把它們掛在什麽包包做飾品,還以為你隨手扔了呢。”
薄夙抿唇沒有出聲,心裡突然有些後悔當初置氣扔了那對小奶兔。
“真舒服啊~”容香真心覺得薄夙太適合當按摩師傅了!
顧自回神的薄夙挑眉看著容香悶聲道:“好了,走吧。”
說完,薄夙松了手。
容香有些可惜的看了眼薄夙,隻好起了身念叨:“剛才我照顧你都沒這麽不耐煩,你這人真是冷血無情。”
“難道你忘了我的傷是誰造成的嗎?”
“那我的傷還是你先造成的呢?”
兩人四目相對各不服氣,卻都不約而同的保持沉默,容香倔不過的先出聲:“好吧,看在今天你生日的份上,我們還是不要鬧的不愉快了。”
薄夙抿唇禁不住冷淡回應:“我們哪一次生日是有愉快度過的?”
容香一聽,心想好像還真是!
上一回薄夙18歲生日自己跟她大吵一架,那會還摔了東西,動靜可不小呢。
“好吧,我承認不該在你生日的時候跟你計較。”容香沒想到薄夙面上雖然不說,心裡卻一直記著,“這樣吧,以後咱兩什麽時候想吵架都可以,但是雙方生日的時候必須要無條件包容對方,怎麽樣?”
薄夙看了眼滿是認真的容香出聲:“你怎麽確定每回都是你不跟我計較,而不是我忍受你的無理取鬧?”
容香一口火氣差點就噴上來,可轉念想起自己剛才的話,又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隻好咬牙賣笑道:“好吧,我確實有做的不合理的地方,以後盡量改正,可以了吧?”
“我看還是算了,你只不過是換一套花花說辭罷了。”
“那你就……早點歇息,我告退了!”
要不是今天薄夙生日,容香指定得跟她回懟三百個來回!
說罷,容香迅速收拾著醫藥箱,邁步往臥室門口行進。
薄夙背對著容香並未回頭,只是聽到她打開一道門,“哇,你的衣物間太奢侈了吧!”
“你還不走?”薄夙皺眉轉過身看著容香滿面好奇,不由得想起她逛街的時候也是這般興致盎然。
容香一聽,隻好默默關上衣物間的門,腹誹有錢人家放衣服的地方居然比自己的客房還大,真是壕無人性!
“上回你跟我說哪道門出口來著?”
“你右手邊的門就是出口。”
這回薄夙親眼看著容香打開門離開,方才松了口氣的躺在床上,抬手望著手腕的蝴蝶結紗布,不由得想起先前自己的失控。
其實薄夙回想先前莽撞的言行,心裡難免也會有些懊惱,明明自持冷靜的性子,總是輕而易舉就被容香挑起滔天怒火。
薄夙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實在太失態了。
[那你就要學會趁早放棄她,最好親手將這股沒來由的悸動掐滅,以免將來被她玩弄股掌之間。]
雜音突兀響起時,薄夙已然學會控制自己的心緒,眼眸望著那一旁昏黃的台燈,試圖屏蔽任何聲音。
[移情別戀,總是最好的辦法,以你的家世背景不難找到比她更好的女人,為什麽不試試別的呢?]
這似是催眠的話語在薄夙腦海裡縈繞,直至薄夙抬手關了台燈。
偌大的臥室裡陷入黑暗,薄夙輾轉反側至深夜裡才淺淺入睡。
次日當容香咬著三明治時,整個人還有些迷糊,眼眸望著窗外昏暗的天,而後看了看薄夙嘟囔:“你每天去學院都得起這麽早嗎?”
薄夙視線望著報紙簡短出聲:“嗯。”
容香哈欠連天的坐薄夙車去上學,忍不住一坐進車後座就困的歪頭熟睡。
眾所周知容香熟睡就會不安分,當薄夙發現容香的腦袋埋在自己的手臂,而她嘟著嘴的口水已然有垂涎欲滴的趨勢,終是忍無可忍的喚:“你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扔下車。”
這句話慢半拍的鑽進容香耳朵時,眼眸渙散的望著薄夙,不情不願的歪扭身段坐了起來,而後開始仰頭繼續睡。
清晨整座學院安靜的就連鈴聲都顯得分外靜謐,容香打著哈欠望著在前面走的薄夙,心裡困惑她這麽勤快來學院幹嘛。
結果眼見薄夙進了學生會,容香才想起她是學生會長來著。
從春入夏的交替時間,變化最是反覆無常,短短半月的工夫,學員們已經從長衣到薄裙的轉變。
初夏裡的空氣裡都充滿荷爾蒙的味道,哪怕少女們大多穿著淑女校服及踝長裙,仍舊無法阻擋愛情的萌芽。
容香在聽說邱怡居然有未婚夫時,整個人還一臉懵逼,“難道你也是家族聯姻?”
邱怡滿臉害羞道:“不是啦,兩家是世代友好,所以大家就從小訂的娃娃親。”
“好的,我知道了,女大不中留啊。”
“上回容同學跟薄同學和好如初,難道周末就沒有一塊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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