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容香尷尬的收斂報復的心思應:“哎,我也是想體諒你這個情人的不容易嘛。”
“你要是真心想體量我的不容易,麻煩以後出去鬼混早點回來,以免我等的都要睡著了。”薄夙已經盡量克制說教的心思。
容香吐舌回:“這就要看安排咯,再說你平時參加宴會都是12點多才回來,我有嫌棄你嗎?”
一提起來,容香就生氣,薄夙管自己管的賊嚴,可她有時晚上大多超過9點以後才回來,這不公平!
薄夙見容香理直氣壯的模樣禁不住皺眉道:“我那是參加公務,你卻是出去鬼混,這能一樣嗎?”
“我管你什麽理由,反正你造成我獨守空閨,沒有盡到情人的義務,所以就是不對。”容香往嘴裡塞了塊小蛋糕倒打一耙,“再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男女想勾搭你,上回歌匯大廳要不是我來的及時,說不定你就把持不住了呢。”
雖然容香是玩笑姿態數落,薄夙卻覺得她好像並不是完全對自己不上心,試探的問:“你是嫉妒那些舞女勾引我麽?”
容香險些被甜膩的奶油噎死,埋汰的瞪了眼薄夙含糊不清的應:“我才不嫉妒你,就算要嫉妒也是嫉妒為什麽她們不勾引我才對!”
哼,這時候承認自己對薄夙有那麽一丟丟動心,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薄夙眼眸微暗的看著容香沒良心的模樣,頓時懶得同她交談,自顧自收拾文件應:“我累了,回房去休息會。”
看來指望她能忠貞不二,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容香看著薄夙離了花園,心想她怎麽突然就不高興了?
難道非要自己承認嫉妒她那麽招人喜歡才開心?
一個人有些無聊的容香,便也不想在花園待著,奈何礙於脖子的吻痕又不能出去玩。
所以容香只能下了泳池,幾個來回覺得沒什麽意思悻悻地爬上了岸,整個人像塊五花肉似曬幹了一會,只能去找點樂子。
於是容香裹著長巾來到薄夙的臥室門外,抬手鬼鬼祟祟的打開房門。
只見內裡大多沒什麽變化,大床上卻不見薄夙身影,容香困惑邁步走近張望,才發現浴室裡有細微的水聲。
容香知趣的走到別處,無聊看了看,視線落在上回書桌前的相框照片,抬手拿起來看了看嘟囔:“氣人,小時候就長的這麽漂亮!”
她的人生,難道就沒有什麽尷尬期嗎?!
正當容香放下相框時,浴室有了動靜,剛衝涼的薄夙一身睡裙露面,整個人顯得恬靜而溫柔看起來比平日裡柔和幾分。
“你怎麽在這?”薄夙先一步的錯開目光。
容香撇嘴的看著薄夙一臉不高興模樣,自顧自的坐在床旁出聲:“我無聊唄,這裡除了館長奶奶和傭人就只有咱兩。”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心思陪你玩。”薄夙自顧自坐在梳妝台前,透過鏡子看向披著長巾的容香一看就是剛從泳池出來,因為她的發尾還有些濕漉漉松散披著。
不得不說容香這樣看起來格外像人畜無害的小綿羊。
當然薄夙太了解她的這層偽裝之下的惡劣性子了。
“我又沒說找你玩,只是想換個床睡覺而已。”容香哪能聽不出薄夙客套話裡的趕人意思,自顧自的爬上床,很是不客氣的躺下,“真的比我那張床舒服哎。”
薄夙無奈的偏頭看了眼大大咧咧躺在床上的容香,隻得起身走近道:“起來。”
容香看著薄夙翻臉不認人,臉皮厚的應:“你的床這麽大,為啥不能一塊睡。”
“因為我不想跟你一塊睡。”
“嗚嗚、我就知道你是無情無義的負心女,昨晚還那麽熱情,一下床就不認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館長奶奶昨晚你欺負我?”
這段話毫不保留的暴露容香的耍賴,偏生薄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得抿唇道:“你到底要怎樣?”
“很簡單,快上來陪我睡覺!“容香騰了騰位置,一幅乖巧姿態掀開軟毯,嬌軟催促,“客官,快來嘛~”
薄夙真是服了容香的厚臉皮,視線略過她隻穿著泳衣的身段,有些不自在的背對著躺下呼了口氣。
不一會容香貼近過來,薄夙繃緊神經出聲:“做什麽?”
容香笑著親了下薄夙的耳後應:“我發現你的耳朵好紅啊,所以給你吹吹咯。”
“你再胡鬧的話,就自己回房睡。”薄夙轉身嚴肅道。
“好吧。”容香見薄夙真不高興,這才收了玩笑心思,整個人鑽進她懷裡尋了個熟悉位置閉眼。
薄夙不自在的看著懷裡的人,又不好推開她,隻得隔著軟毯半虛掩的摟住她綿軟身段。
不一會,薄夙還以為容香睡著時,自然跟著染上幾分睡意,沒想她忽地深吸了口氣抬頭歎:“你的洗發露什麽牌子,好香哦。”
“你、給我閉嘴!”薄夙掌心一把按住她抬起的腦袋,心想她絕對是故意來氣人的。
容香壞笑的聽著薄夙氣的呼吸不平,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了眼。
畢竟再逗下去,真怕薄夙把自己趕出房間了。
午後黃昏之際,天際晚霞密布,連帶這一方臥室都有些染上橘紅,容香迷糊醒來時,才發現薄夙居然還沒醒。
薄夙就這麽維持抱著自己的姿勢,整個人睡的特別乖巧安靜,呼吸綿長而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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