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愛的。”薄夙欲言又止的說了句。
“算你有眼光!”容香頓時眉開眼笑, 兀自爬在床旁將小兔子玩偶擺放在床頭,甚至閑的給它們蓋上被子,“哇,這樣更可愛了啊!”
“為什麽你突然想起買玩偶?”薄夙拿起腕表系上,有些不明白容香的喜好。
容香悠閑的趴在床上應:“我特意給你買的禮物啊。”
禮物?
薄夙困惑的看了眼容香,心想又不是生日又不是過節,怎麽突發奇想送禮?
因著時間關系薄夙便沒再多問,隻當她是一時興起。
“我要出門了。”
“拜拜。”
本來薄夙邁步要出臥室, 又不由得頓步, 回頭看了眼打算補覺的容香忍不住出聲提醒:“對了, 最近幾天西海島城估計不會太平,今天周日你暫時別出學院, 如果有什麽要買的東西就打電話給我, 我會讓瑾辭從商場帶回來給你挑選。”
容香裹住被褥看向突然有些婆婆媽媽的薄夙, 不免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內情,亮晶晶的眼眸無辜的望著故作乖巧的應:“放心啦, 我這麽惜命, 不會作死的。”
薄夙見容香答應的爽快, 沒好再說什麽,兀自出了臥室。
從客廳離開屋內,薄夙帶上門,看了看守在門前的瑾辭出聲:“你派幾個人守著,如果容香有什麽動靜,務必及時通知我。”
瑾辭略顯困惑的應:“是,小姐。”
這方坐車出學院進入市中心,薄夙發現街道上比昨日更加蕭條,警備人員數目卻有增無減,很顯然情況並不樂觀。
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去商業大廈的薄夙,而是讓瑾辭開著車來到東城區。
昨日薄尹跟薄母的交談,薄夙零星聽了些關於東城區查探抓捕G字隊員的事。
而容香往日裡最愛的酒吧就在東城區,所以薄夙覺得有必要去查查那家酒吧的老板是什麽來歷背景。
“你在外面守著。”薄夙謹慎的讓瑾辭將車輛停在主街道,而後獨自進入巷道,只見這家酒吧仍舊開著門,便邁步進內裡。
酒吧上前迎接的是位男生,估計二十出頭的歲數,“您需要喝點什麽?”
“我來找你們老板。”
“好的,您稍等。
這會大清早酒吧裡都比較清淨,除卻整齊擺放的桌椅以及櫃台的用具酒水和一台電話機,暫時倒看不出什麽別的可疑。
不過內裡的香薰味道仍舊濃鬱,而留聲機播放唱片的管弦音樂是國外著名樂團的樂章演奏名曲目。
看得出來這家酒吧的老板品味不錯,至少具有一定音樂修養,而且對於國外事物接受能力和消費水平遠超一般富商家庭。
“呦,什麽風把薄大千金吹來了?”魅姐從樓梯下來瞧見薄夙有些意外。
薄夙暫緩思緒看著面前風姿綽約的女人試探的出聲:“你們好大的膽子,現在竟然還敢正常營業?”
魅姐眼眸稍稍露出詫異,而後飛快掩飾,抬手拍了拍警惕的阿京道:“傻小子別呆愣,快去外邊招客。”
“是。”阿京收拾面色出了酒吧。
待酒吧內裡隻余兩人時,魅姐走到吧台自顧自拿起酒瓶倒了杯酒,抬手端起抿了小口歎:“我不知道薄大千金哪裡來的火氣,咱們酒吧雖小,可是經營證件齊全,應該不算黑店吧。”
薄夙見女人應對如常,更是猜測她的身份出聲:“現在東城區到處都在抓G字隊的成員,尋常商鋪閉門歇業躲避都來不及,你就不怕招惹是非?”
“我可是好公民,每年都按時繳納賦稅,才不是什麽隊的成員,薄大千金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很多犯罪分子在沒有送上刑場時都是像你這樣言之鑿鑿,可惜任何事都不可能做到沒有任何痕跡,你們在城內的交流活動一直都在被監視當中,比如你們發報機的頻繁活動,很容易泄露位置信息。”
魅姐神色略微有些嚴肅,掌心的酒杯微微搖晃出聲:“我真是越來越聽不懂薄大千金的話了。”
薄夙並不想浪費時間沉聲道:“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清楚我指的是什麽意思,總之我不允許你們把容香拉扯進政治漩渦,至於別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說罷,薄夙轉身出了酒吧。
從外面進來的阿京警惕道:“魅姐,剛才您為什麽不下手啊?”
“傻小子,她不是來抓人,而是來送信的。”
“可她是那位議員長的女兒啊。”
魅姐放下酒杯,神情不見先前偽裝的散漫,“別可是了,你趕緊去把酒吧前門關閉,我們得收拾東西,可能會有麻煩了。”
“是。”
剛才薄夙那番話無一不是在提醒G字隊已經暴露,而且極有可能出現叛徒。
這方薄夙出酒吧乘車往商業大廈行進,神情算不得解脫,指腹細細敲擊,鼻尖仍舊能夠聞到那股縈繞的香薰味道。
香薰有點濃鬱醒神,明顯像是調了香的藥油,有點像航海艦隊深夜航隊裡配發的提神藥物。
薄夙睜開眼想起這批產品當年還是從西海島城運往各艦隊。
難道那個女人有軍方背景?
突然的緊急刹車使得薄夙不得不回神,只見街道大批的遊行工人奔向議會大樓,他們高舉著橫幅,大喊:“反對租界保護法,交出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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