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薄夙花了不少心思的。
薄夙見容香滿眼亮著光, 心裡稍稍松了口氣出聲:“那你現在願意嫁給我了嗎?”
“不願意!”
“為什麽?”
容香一臉嫌棄道:“哪有求婚連名字都不喚,直接你啊你的求婚?”
“可是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的真名。”薄夙差一點就被容香的拒絕弄得破防了。
“我真名就叫容香啊, 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 全國少說都有上萬個容香了。”
“好吧, 容香你願意嫁給我嗎?”
薄夙緊張的望著面前的容香,心想她可別又搞什麽么蛾子了。
容香被看的莫名有些害羞, 還沒來得及心動應話, 眼前的視線忽地出現模糊卡殼, 這感覺就像電視機沒信號冒雪花一樣離譜!
隨即眼前彈出遊戲世界紅色窗口:[警告,玩家劇情已嚴重崩壞,將觸發強製下線任務]
完蛋,自己上回沒死成,遊戲世界肯定想法設法要弄死自己了。
這下要是答應求婚,自己直接違背遊戲世界原有劇情,說不定出門就會有飛來橫禍。
“容香?”薄夙見容香一直不曾回應,有些不好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你不願意麽?”
腦袋裡的干擾信號似是因為薄夙的觸碰而暫時屏蔽,容香回神看著滿面掩飾不住失落的薄夙,又有些不忍心。
她這樣的人,能放得下面子求婚,已經很不容易。
如果再被自己拒絕,搞不好得氣成什麽模樣。
“我、覺得現在談結婚還太早,不過……你這戒指我挺喜歡。”容香抬手拿走薄夙手裡的戒指,“不如就當禮物送我吧,謝謝啦。”
薄夙訝異的看著容香反覆無常的舉動,又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隻得悶聲應:“好吧,不過你把戒指收好,到時婚宴上可別弄丟了。”
“放心!”容香見薄夙面色緩和稍稍松了口氣,暗想自己能不能苟活到結婚都很難說咯。
唉,自己怎麽這麽倒霉啊。
這夜轉入秋,10月初裡的西海島城街道樹木早早泛黃凋謝,從監獄出來的魅姐有些不太適應外面的寒冷。
短短半個月的工夫,一切都大變模樣。
薄尹特意在出發去帝都之前,親自給這位功勳繼承人賠禮道歉:“上回誤會真是萬分該死,我能否有幸設宴招待您賠禮道歉。”
如果薄尹早知道這位酒吧裡的老板居然有如此深厚背景,絕對不可能直面冒犯挑釁。
魅姐偏頭看了眼薄尹,面上讓人看不出歡喜憂愁,抬手隨意理了理外套褶皺應:“無妨,薄大人依法依規辦事是帝國的榮幸,不過我這一身晦氣得去洗洗,該日再約吧。”
“那您慢走。”薄尹暗自松了口氣,而後抬手招來幾個小嘍囉,“你們幾個全天跟著她,如果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即匯報。”
“是。”
薄尹雖然沒有查到關於這位功勳繼承人叛變的證據,不過仍舊懷疑她來西海島城的目的。
魅姐乘車回到東城區,余光瞥見幾個探子,隻身一人並無防備的進入酒吧,只見滿地的破敗灰塵,禁不住喃喃道:“真是損失慘重啊。”
那日雖然讓黑桃四及時帶著電台逃離,可是城內嚴查封鎖,各地成員還有些沒來得及逃的,大多抓得抓殺的殺,但願她能找到合適的地點躲藏防身。
誰能想到曾經強盛輝煌帝國已經腐壞敗落到甘願淪為其他帝國欺負本國國民的爪牙,真是令人諷刺。
夜幕下西海島城燈火璀璨,一幅虛假歌舞升平景象。
魅姐在歌匯大廳待了好幾天,視線偶爾望向標記記號的空酒瓶,可一直沒等到地下組織的接口人員,手裡搖晃著酒水仰頭飲盡,已然知曉大概是犧牲了。
現實,總是如此殘忍。
一夜醉到自然醒,魅姐頭疼的厲害,有些煩悶的取走酒吧報箱的報紙,視線看了眼標題,稍稍恢復精神。
[帝國首都附近出現異常,疑似兩省軍長謀亂]
“呵,真是外鬥外行內鬥內行,看來一出好戲即將登場了。”魅姐拿起酒杯倒酒水諷刺道。
可酒杯還沒被端起就先被一隻手取走,魅姐警惕轉過身看見女教練,不由得一愣,而後小心的檢查酒吧門窗壓低聲:“你怎麽回城了?”
女教練喝了口酒呼氣道:“我一直出不去城,火車輪渡都被封鎖,所以在流浪城區藏了一段時間。”
“難怪你一身味道……”魅姐欲言又止停了話,轉口詢問,“城裡其他人怎麽樣?”
“味道很重嗎?”女教練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破爛衣物,有些不好意思的退避距離,嗓音略帶低啞,“不知道,現在全城電報靜默,城內都失了聯系,這陣子各地都死了不少成員。”
魅姐見女教練端酒的手有些抖,打量她蒼白的臉色上前道:“單清,你是不是受傷感染了?”
女教練點頭應:“流彈擊中而已,我倒還好,不過現在組織情況很糟糕,據情報得知山區轉移人員天寒地凍,槍支彈藥食品藥物緊缺,帝國軍又在試圖多方圍剿,西海島城需要重新組織人員收購調製軍需物品支援。”
“這件事我去辦,你別操心了。”
“不行,你現在周圍有探子,最好不要過多頻繁活動。”
魅姐看著女教練蒼白的臉色擔憂道:“放心,我會想辦法的,你現在給我好好休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