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海風已然有些涼,容香轉過身想起船上有公共衝浴室,便打算去洗洗滿身臭汗。
沒想卻在廊道裡跟薄夙迎面撞上,容香嚇得連忙戴上墨鏡,心想大半夜她一個人幹嘛呢?
“你去哪?”薄夙看著還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的容香,隻好抬手攔住她出聲。
容香一愣,又不好出聲,隻得故意壓低嗓音裝男人說:“小妞,光天化日之下,我可是個如花似玉的男人,你最好矜持一點!”
薄夙差點就被逗樂,隻好摘下她的墨鏡打趣道:“首先現在不是白天,其次你什麽時候變性了?”
“哼,把墨鏡還我!”容香見薄夙認出自己,便也沒客氣。
“你剛才在做什麽?”薄夙打量容香一身男士裝扮,雖然有些不太習慣,卻覺得她瞧著倒有幾分小白臉的模樣。
先前容香突然不跟蹤自己,薄夙還以為她是放棄抓奸的心思,所以忙著去找她。
結果看著她在舞廳喝橙汁喝了兩個小時,期間不知去了多少趟洗手間,最後一個人莫名其妙的來到甲板。
以至於薄夙還以為她是想跳海,所以也不敢貿然靠近她。
容香憤憤拿回薄夙手裡的墨鏡應:“我出來看星星看月亮不可以嗎?”
“那你為什麽跟著我上遊輪?”
“好笑,誰說我跟著你上遊輪,我自己買票想來玩不可以嗎?”
薄夙挑眉抬手拿起她掛在身前的膠卷相機出聲:“我想這裡面應該拍了不少我的個人照吧,難道還不能證明你今天在跟蹤我?”
“我想拍就拍,你無權搜查我的私人用品。”容香一把抱住膠卷相機生怕被薄夙拿了去。
“呵,現在知道做賊心虛了?”薄夙看著她滿是防備姿態,倒也沒多說什麽,微微傾身靠著船欄擋住她的去路。
容香看著薄夙一臉輕松姿態,心裡就惱火,更是後知後覺的察覺自己可能早就被她發現,面上忍不住生氣念叨:“你不要太得意,現在我有你通奸的罪證,以後再也不用受你控制了。”
“好啊,你可以試著把膠卷交給西海島城裡任何一家報社雜志,我看看他們敢不敢放出來。”薄夙平靜的應答著,抬手貼心將容香耳旁被海風吹亂的細發挽至耳後,動作分外溫柔,話語卻夾雜幾分威脅意味。
夜風晃動著薄夙束腰花紋紗裙的裙擺,更顯得她身段尤為單薄纖長,容香連忙移開犯花癡的眼,一時也不好說狠話,隻得避開她的手埋怨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大混蛋,現在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薄夙眼眸望著容香滿面掩飾不住的委屈,心生希望的出聲:“昨晚不是你說讓我追求紀小姐的嗎?”
“我說過的話多了去,怎麽沒見你每樣照做啊?”容香不服氣的看著薄夙,心想她還跟自己裝蒜!
說著,容香邁步跨過薄夙擋道的長腿不打算再理她。
沒想薄夙卻依依不舍的跟在身旁出聲:“你這樣生氣,難道是吃醋了嗎?”
容香頓時停了步伐,不服氣的反駁道:“誰說我吃醋了,我就是覺得你言而無信,平日說我勾三搭四,結果還不是禁不起誘惑。”
“我哪裡禁不起誘餌?”
“剛才舞廳紀小姐手都摸你那了,你還敢說禁得起誘惑?”
薄夙平靜的看著容香氣憤模樣,淺褐色眼眸閃爍著凝視了會,抬手半摟住她綿軟身段,探近親了下她的小嘴曖昧道:“我想這種事你在酒吧跟別人做的比我更多更過火吧。”
“哼,那你幹嘛現在不去找紀小姐,還要來騷擾我?”容香推不開薄夙的束縛,隻得氣狠的瞪著她。
“剛才紀小姐說有個男記者在偷拍,所以我出來查查情況,然後就發現你了。”
“我根本用不著偷拍,你兩就差當眾親嘴,既然敢做就要敢當,幹嘛遮遮掩掩?”
薄夙挑眉看著話裡話外已經說露嘴的容香,隻得挑開話題說:“你現在知道我每回看見你跟別的女人曖昧時的心情了吧?”
容香一下不知該如何應答,隻得移開視線悶悶應:“我、我跟你不一樣,她們那都是說著玩玩而已,但是紀小姐不一樣,你敢說你不知道紀小姐饞你身子?”
對於容香隨口說出的露骨話語,薄夙只能自動忽略的出聲:“紀小姐確實各方面都比你那些舊情人好的多,而且脾氣秉性亦或是知識涵養哪一樣你都比不過她。”
“哼,既然她那麽好,你還抱我幹嘛?”
“我也不知道。”薄夙眼眸凝視容香,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或許人都是這樣,非要找些不痛快尋求刺激。”
容香一聽,更是氣的不輕出聲:“我不玩了,你去尋別的不痛快刺激好了!”
薄夙沒想容香會反應這麽激烈,吃疼的忍著她的推搡詢問:“我都為你拒絕紀小姐,為什麽還要不高興?”
“呸,如果我們沒有婚約,你確定你不會跟紀小姐在一起?”
“不會,紀小姐她一直都想讓我離開Q國去國外自由發展,可我是不可能去國外,所以你的設想無法達成。”
容香稍稍平複了些問:“真的?難道你一點不想去國外見識花花世界嗎?”
“那是你才對,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Q國。”薄夙無奈的看著容香滿面掩飾不住的貪玩心思。
“我才不會去國外,崇洋媚外是可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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