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覺得你不像是甘心願意被困在婚姻牢籠的人,難道不想談一場自由的戀愛嗎?”紀苗望著薄夙的側臉有些不明白她的冷淡。
“世上沒有絕對的自由,更何況我想我好像已經嘗過戀愛的滋味,實在沒必要再去談。”
“她是誰?”
薄夙望著海面的浪應:“紀小姐應該知道她是誰。”
紀苗微愣的說:“你跟容二小姐不是包辦婚姻嗎?”
“以前我也很排斥,不過後來才知道婚姻和戀愛並不衝突,只不過是看適不適合罷了,就像紀小姐說的自由戀愛,想來大多結局並不都是美好的吧?”
“可那至少是自己的選擇,而不是靠家族的乾預。”
薄夙收回目光看向紀苗道:“家族乾預的只是你的身體,可仍舊無法乾預你的心,如果你是堅定的自由戀愛者,那無論什麽時候都無需畏懼,反正自由就是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才顯得可貴,不是嗎?”
紀苗思量著並沒有立即說話,許久抬手舉著酒杯碰了下薄夙酒杯釋然應:“看來你為了拒絕我,想了不少。”
“其實這話也是我從某個人那裡收獲的,因為她不喜歡家族聯姻所以拒婚,父母以斷絕錢財逼迫,她就搬出去打短工,有時餓的每天就隻啃餅乾和麥片也不妥協,後來她父母見她不服軟就將她關了整整月余才放出來。”
“她後來妥協了?”
薄夙搖頭道:“她佯裝服軟出來沒兩天就繼續跟父母冷戰,雖然最後還是被她父母單方面簽了協議訂婚,可是她時至今日仍舊沒有跟她父母和好。”
紀苗挑眉道:“她,該不會是你的那位未婚妻吧?”
“嗯。”薄夙不情不願的應下。
“我怎麽感覺跟我聽說的不一樣呢。”
“她在外面的名聲確實不太好,所以我拿她舉例,只不過是為向你說明她也是提倡戀愛自由的人,當然她的戀愛自由實在是花心濫情,所以我寧願選擇牢籠般的婚姻。”
那樣至少還能保證兩人正常的婚姻關系,而不是自己一轉身說不定容香就像只花花蝴蝶似的飛出去勾引人。
紀苗聽出薄夙的怨念和不滿意,心裡嫉妒又心疼,忍不住勸解道:“既然雙方需求不同,為什麽不分開呢?”
明明薄夙是這麽優秀的人,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家族聯姻而跟那花名在外的容二小姐勉強度日。
薄夙抿唇沒有應答,仰頭喝著酒水,低低歎聲道:“我想再試最後一次。”
說話間,薄夙余光瞥了眼那戴著墨鏡躲在服務生身旁的某人。
遊輪甲板本就寬敞,人來人往熱鬧的緊,可是那吹薩克斯的家夥總是靠近容香,弄得容香都聽不清她們兩在講什麽。
海風吹散些許夏日的熱量,容香從服務生餐盤裡端起橙汁豪爽喝了大口,抬起撥弄了帽子,忍不住念叨:“搞什麽啊,這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說說笑兩個多小時!”
大夏天每個人穿的都特別涼快,只有容香穿的像活在另一個季節,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簡直都要熱炸了。
好不容易薄夙才跟紀小姐有移動的跡象,容香放下橙汁杯邁步跟了上去。
從甲板進入下午茶餐廳,容香可憐的啃著麵包,全程看著薄夙跟紀小姐有說有笑,可以說是胃酸的厲害。
下午茶後兩人去逛遊輪上的畫展,一看又是兩個小時。
好不容易兩人進入舞廳,曖昧舞曲緩緩響起時,薄夙跟紀小姐接連跳了好幾支舞。
滿腹怨念的容香只能生氣的拿起膠卷相機一頓哢擦嘟囔:“可惡的花心大蘿卜!”
舞曲低行時紀苗感覺到有人在偷拍禁不住皺眉出聲:“那個偷拍的男記者該讓人趕出去才是。”
薄夙暗自收回目光應:“不用管她。”
“為什麽?”紀苗困惑看著客套而疏離的薄夙,“難道你不介意我們的上報紙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她不是記者。”薄夙輕移舞步的壓低聲,“她是容香。”
紀苗訝異的看著薄夙,有些弄不明白她兩的心思,面上收拾嫉妒的情緒道:“原來你指的試探就是故意拿我氣她?”
“我不想氣她,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如何折騰我而已。”薄夙想知道容香是不是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沒有絲毫留戀,那她一定會以此大做文章,到那時兩人撕破臉皮,從此也算斷了念頭。
“好吧,不過既然要試探,那就要更親密些才是,否則效果不好。”說罷,紀苗抬手挽住薄夙的腰身曖昧貼近道,暗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出國留學,自己也有可能會是她的聯姻對象。
那樣,薄夙或許就不會對別人動了心。
可薄夙卻略微不適的繃緊身段,仿佛聽到不遠處某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黃昏之時薄夙跟紀小姐離開舞廳,外面密布的晚霞將大海都染成火紅,一片緋紅景象。
不多時星空下燭光晚餐烘托的曖昧氛圍直接讓容香沒眼看,索性自暴自棄的離了場。
因為是補票緣故,容香甚至都沒有安排房間,更別提準備換洗衣服。
容香一個人坐在舞廳喝橙汁喝到晚上10點,才沮喪的出了船艙。
深夜裡的海面漆黑的看不見一點光亮,而頭頂光潔的月亮卻圓滿的有些過於刺眼,容香望著空蕩蕩的甲板,心情說不上來的低落,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來抓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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