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香輕哼一聲,抬手接過手帕胡亂擦拭著應:“真沒良心,我要不是為了照顧你,昨晚哪裡用得著這麽晚才睡?”
“你再提昨晚的事,我不介意殺人滅口。”薄夙恐嚇的看著容香。
“開個玩笑哈,別衝動。”容香瞬間沒了聲音,乖巧翻著書不敢出聲,暗想自己昨晚對薄夙肯定是鬼迷心竅。
否則怎麽可能頭腦發昏的覺得薄夙說不定會是個當女朋友好人選呢!
老教師的上課打斷容香的思緒,連同那些不切實際的思緒也逐漸隨著窗外的蟬鳴聲散去。
盛夏裡燥熱在瀕臨假期時到達高峰,殘酷的考試使得容香不得不屈服於薄夙。
誰能想到同居的夜裡每天晚上做題做到12點痛苦,容香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寫一篇八百字控訴薄夙的殘忍。
“這種題目你都做不出來,你就準備補考吧。”
“如果還做不出來,我看你連補考都沒有必要參加,直接留級算了。”
這些話就像利箭一般狠狠的扎中容香的心窩窩,以至於容香很多年後回想起學院生活裡的人生陰影大半都是被薄夙折磨出來的。
考試鈴聲一遍遍響起,容香從坦蕩不安考到麻木不仁,心想算了,大不了留級唄。
說不定從此還能免受薄夙的摧殘,仔細想想也不算虧啊。
於是考試完的第二天,容香就決定出去放縱。
酒吧裡魅姐看著有些時日不見的容香打趣道:“自從上回你騎著我的車跑到什麽荒郊野外瘋玩,我就再沒見過你人,還以為你離開西海島城逃難了呢。”
“別提了,我上回就是喝了您的酒,結果酒精過敏住了院。”
“那豈不是很可憐?”
“何止可憐,簡直堪稱毀容。”容香把車鑰匙還給魅姐,不想再提自己過敏的醜事,目光提防的打量著酒吧裡三三兩兩的酒客,“哎,那個勾搭我的女人,確定沒來騷擾了嗎?”
魅姐笑著給容香倒了杯橙汁應:“放心,你給我說過那個女人,我立刻就知道她是誰,自然就防著她進酒吧胡鬧。”
容香一聽,好奇道:“那女人難道有什麽來頭?”
“藍幫老大的女兒陳錦,西海島城除政府機構以外最有威懾力的幫派組織,明面主要販賣運些國內外的煙酒貨。”
“明面?那暗地裡幹什麽勾當的?”
魅姐看著機靈鬼似的容香應:“一些嚴禁的藥物和煙草,以及兵工廠的一些小物件。”
容香一聽,兵工廠那能是什麽小玩意?!
不過遊戲設定裡,這個藍幫在後來帝國毀滅之後,還混成地方的軍隊組織,絕對不是一般的灰色幫派。
“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魅姐打量有些過分鎮定的容香,心想這小姑娘膽量不一般啊。
“我害怕她做什麽啊?”容香覺得有薄夙做靠山,自己一般不惹事就沒什麽危險。
當然前提是不跟薄夙鬧翻。
魅姐挑眉道:“據說這位陳大小姐看上的女人從來沒失過手,不過得到手的女人下場大多也不怎麽好。”
容香好奇的問:“說來聽聽?”
“陳錦幼年喪女,父親大多慣養著她,從前就很喜歡玩槍炮,經商生意也不錯,只是為人太過花心無情,如果惹她不高興被甩是常有的事,不過大多被甩的女人都癡迷的死去活來,最終鬱鬱寡歡離世的不在少數。”
“我不信,她真有這麽神奇的魅力?”
魅姐笑著說:“怎麽你想跟我打個賭去試試?”
“我、才不去!”容香差點就上了鉤,好在臨門一腳時想起上回薄夙生氣模樣,頓時惜命的認慫。
“真可惜,沒有熱鬧看了。”魅姐喝著酒說笑道。
容香面上笑嘻嘻,心裡忍不住腹誹魅姐跟個老狐狸似的狡猾,抬手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橙汁,話題一轉好奇道:“既然陳錦這麽大人物,那魅姐怎麽敢防著她進酒吧?”
魅姐調笑道:“很簡單,我跟陳錦說你的未婚妻是薄夙,她自然就知趣的走了唄。”
額……
原來最終靠的還是薄夙的面子啊。
夜裡酒吧人越來越多,容香卻覺得沒什麽意思,便早早出了酒吧。
按理考試結束,學院就空蕩蕩沒人,自然薄夙也不會回學院。
可容香還是踩著9點的尾巴打開宿舍的門,眼見內裡一片昏暗,還有些失落。
唉,薄夙那家夥肯定還在哪處宴會應酬吧。
沒想打開客廳燈的卻不是容香,而是那坐在沙發的薄夙,只見她身上似是披著薄毯面容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兩人四目相對,容香莫名有些心虛,視線瞥了眼鍾表才松了口氣道:“你怎麽來了?”
薄夙同樣看了眼時間,這才忍住說教的心思,視線輕移的說:“我難道不能來嗎?”
“可今天學院已經放假,館長奶奶去了郊外別墅,我以為你不會來的。”容香自顧自的倒了水遞給她,視線看著薄夙穿著襯衫的慵懶姿態,莫名覺得還挺性感的,“你要喝水嗎?”
“謝謝。”薄夙抬手接過水杯喝了小口,有些不太適應常溫水。
容香隨意的坐在一旁,有些累的揉著腿念叨:“今天酒吧人特多,看來很多市裡好多學員放假出去鬼混,你呢,都在忙什麽?”
“開會,最近西海島城海岸需要新開設幾處用以國際貨物往來的碼頭,所以各方面都要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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