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薄夙收斂心思的應道。
對於易希的出現,薄夙突然有極其不好的預感。
直至安排一行人入住市裡最有名的療養院,易希都沒有主動跟薄夙說過任何一句話。
薄夙坐進車內看了看入城名單數目,駕駛座的瑾辭猶豫道:“小姐,這艘船上的人大多是偽裝閑散人士的士兵,怎麽看都不像是養病。”
“嗯,易希是墨斯大臣明目張膽安排在西海島城的一柄利刃。”薄夙合上名單,抬手揉著眉頭,隱隱感覺帝國分裂已經是勢在必行。
自從帝國首都□□之後,各省城人人自危,早已蠢蠢欲動。
墨斯大臣為了鞏固大權,肯定是會想要大肆施壓,最好尋理由剝奪地方軍隊。
易希的出現,絕非偶然,一定是有意為之。
G字隊,或許只是誘餌的誘餌罷了。
消息很快便已經從各大報社傳開,首都有貴客來西海島城療養靜休,少將軍官接待晚宴即將展開的消息不脛而走。
西海島城裡最不缺消息靈通的耳目,從本地富商再到租界外籍紛紛觀望。
酒吧閣樓的女教練翻著報紙,視線看了看照片出聲:“這個易希未免太張揚了。”
魅姐喝著酒調侃應:“年少攀上墨斯大臣這個貴人當上少將,整個帝國也沒幾個,她不張揚才奇怪。”
“或許吧。”女教練放下報紙,看著嗜酒如命的魅姐,“你確定好下手計劃嗎?”
“當然,療養院的院長就是照顧黑桃二的醫生,而院長的侄子汪順我已經接觸一段時間,基本了解療養院內裡構造情況。”魅姐倒酒說著。
女教練卻覺得不妥當念叨:“我感覺陣仗鬧得這麽大,首都好像生怕我們不知道似的,未免太蹊蹺。”
魅姐起身走到女教練面前道:“你是不是因為上回的打擊,所以有些投鼠忌器了?”
“我不是投鼠忌器,只是覺得現在組織內各方面人員緊缺,應當盡量避免損失。”
“那就更要殺黑桃二,否則更對不起那些犧牲的成員,而且還能殺殺帝國的囂張氣焰,震懾組織內潛在的叛徒。”
眼見著魅姐仰頭喝完酒,女教練抬手拿走她手旁的酒瓶道:“你喝的夠多了,這回打算調集多少人手?”
“我一個人就夠了。”魅姐隻得放下酒杯坐在一旁,“人多容易走露消息,而且我也想看看這位帝國少將的能力。”
女教練嚴肅道:“不行,這樣太莽撞,你簡直是在玩命。”
魅姐卻一臉玩笑姿態的說:“你不懂,有時打的就是措手不及。”
“那也不行,莽撞行事就是違反組織紀律。”
“很抱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說吧,魅姐拿出一把槍,而後放在女教練手裡一改姿態道:“單清,這回來西海島城的政務人員裡有負責當年我父親參加海戰的督戰後勤部長,這個人對於我父親的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他卻苟活到現在,必須要做個了斷。”
“席霖,你非要這時候報仇不可嗎?”女教練無可奈何的看著她,有些生澀的喊出她的真名。
魅姐微愣了愣,一時還有些不適應點頭應:“沒辦法,他這回是最後的政職任務,只要離開西海島城,他就要跟家人遠赴海外頤養天年。”
“好吧。”女教練見席霖心思已定,便知道自己也攔不住她,“我跟你一塊行動。”
畢竟以她的性子,估計寧死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可以說是她這些年活著的唯一信念。
“不行,說好你是指揮,我負責行動,這要是有閃失,還能留一個人繼續維持G字隊在西海島城的聯絡點。”魅姐果斷拒絕。
自己報仇的事,並不需要牽連到別的人。
女教練神情嚴肅道:“這不是妥協而是命令。”
“好吧。”魅姐有事真是不得不佩服這個人倔強的性子。
夜幕深深時,西海島城路燈亮起,為接待首都而來的官兵和政府人員晚宴的規模較大。
不僅西海市長協同其他委員部門隨行出席,還有商界名人歌星聚集,不過薄母以身體抱恙為由並沒露面,而薄夙作為負責接待的負責人自然不得不參加晚宴。
歌舞升平時,宴會場上舞廳說笑不停,更換軍裝的易希身穿西服接受各樣恭維誇讚的話,又應付的接受邀請跳了幾支舞,方才端著酒杯巡視宴會裡爭奇鬥豔的富家夫人千金們。
要想找到薄夙並不難,她通常周圍也會形成人群聚集。
易希不遠不近的看著薄夙跟西海商會會長似是商談著什麽,她身形纖長而不柔弱,那修身束腰的晚禮服更是襯托她的窈窕身段更增添些許女人味。
薄夙如今出落的迷人,越發熠熠生輝,就像那優雅知性的天鵝,可惜她指間的訂婚戒指實在太礙眼。
對於薄夙的近況,易希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打聽的機會。
容香那種人都能跟薄夙聯姻,可想而知自持高傲的薄夙也不過是待價而沽的商品而已。
只要價碼合適,她就能出售婚姻。
此番墨斯大臣派易希來西海島城目的很簡單,只要搞定薄家和G字隊,那將來豐功偉業就指日可待。
易希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
不單單只是因為功名利祿,同時還有征服薄夙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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