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曉這個世界有故意傷人一說時,面對那些不規矩的人她下手都比較有技巧,就是不想跟那些警察掰扯。
而宋煜這段時間給她找來的關於律法的書籍,關於故意傷人的條例讓她心生好奇,特意將這一點了解了番。
關於傷情嚴重與否的鑒定, 並沒有明確的界限,加上她可以肯定那天教訓褚思捷時算不上真的動手, 絕不會出現照片上這種似被人虐待折磨的情況。
“這, 能行得通嗎?”
“行不行得通,去了就知道了。”說著,宋澄就翻身下床, 細看之下,能看出她動作有點僵硬。
不行,不能再等了, 必須盡早解決身體問題。
這事完了後, 她就去找許金榮。
還有, 這些一個個找事的人,也讓她後知後覺明白一件事,她還是太過溫柔了,以至於個個都覺得她好欺負。
她很快就會讓他們明白後悔二字如何寫。
她拒絕了柳梓蔓地攙扶,與柳梓蔓一前一後來到樓下,見申谷又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看電視,立馬走過去,不待她做聲,申谷刻意壓低的聲音就傳來:“已經算出來了,就是許家,具體的情況你要我現在說嗎?”說著,申谷就收回看向柳梓蔓的視線,扔給她一個曖昧眼神。
宋澄難得沒跟申谷計較,她邊轉身朝門外走去邊道:“媽,我跟梓蔓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們吃飯。”
吳桂芳聽到這兒,趕忙放下手中的盤子:“不能吃了飯再出去嗎?”
已知曉網上事情的宋天福,從沙發上起身,回頭給了媳婦兒一個眼神後,才扯出抹笑容道:“去吧!”停頓了下,他又補充道:“不管發生什麽事,這個家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宋澄抿唇微頷首,加快步子來到門外,趁王冬去開車的間隙,她抬頭仰望著天空:“我是不是不該讓他們為我的事整日擔心。”
柳梓蔓一下就明白了過來她話裡是何意,來到她的身旁牽起她的手:“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真話就是,你做事太過隨心,”柳梓蔓微抿了下唇,試探著道:“隨心也沒什麽不好,但以你現在的情況,確實不能太隨心所欲。”
最後五個字,她說得很小聲,就怕宋澄聽了會生氣。
可若不說,類似這樣的情況可能還會持續出現,到時候……
她說的每個字都清晰傳入宋澄的耳裡,也讓宋澄陷入了沉默。
是啊,在修真界是靠實力說話,實力拚不過,也還有劍宗給她後盾。
現在這兒,仍舊拚的是實力,但這個實力不是能不能打,而是什麽社會地位。宋家因為社會地位不高,一直都被人瞧不起,被人明裡暗裡嘲諷嗤笑。
她沒忘記那天在宴會上,那些人在見到張曲成與許金榮對她的態度後,嘴臉就立馬來了個大轉變。
用這兒的話來說,就是現實。
柳梓蔓說完後,就一直在注意她的反應,見她一直都默不吭聲,忍不住出聲安撫道:“你也別想太多了,能跟隨本心走已經很好了。”至少比她要好。
宋澄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日後不會讓你們擔心了。”
車一來,她走上前給柳梓蔓打開車門,等柳梓蔓坐進去後,自己才坐了上去。
上車後,她就拿出手機找到宋煜拿回來的紅霞的驗傷報告,找到張羽曦的備注發送過去。
想了想,她又發了一段文字【褚思捷那邊先不用搭理,再讓她嘚瑟會兒。】
張羽曦:【???】
宋澄:【那傷不是我弄的,現在去警局讓法醫鑒定照片上的傷痕來源。】
張羽曦:【好,明白了。】
很快就抵達警局,但宋澄卻拒絕了柳梓蔓的陪同,獨自進了警局。
她被領到接待室等了會兒,著警服的男人就走了進來:“先前報警說被汙蔑故意傷人的電話是你打的?”
宋澄點頭,將褚思捷發的那張照片展現在男人跟前:“這是證據。”
男人拿起左右看了會兒,問道:“那你有沒有傷她?”
“她再三挑釁我,我是給了她點兒教訓,”宋澄努了努嘴看向照片,“但這傷確實不是我所為。”
男人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將你打她,教訓她的過程說一下。”
宋澄十分配合的說完,男人記錄完後抬起頭,盯著宋澄看了一眼,才起身拿起照片去法醫室。
最終的鑒定結果是:可能出自皮鞭類的物體。
但這個結果男人並沒有告訴宋澄,而是讓宋澄帶他前往案發地,連續查看了幾個監控,終找到了那日的監控錄像。
監控與鑒定結果在手,加上宋澄又是個公眾人物,已經引起了極大的社會影響,男人當即就采取措施,將褚思捷帶到了警局問話。
警察到時,褚思捷還沒有結束直播,甚至在看到超過百萬的觀看人數時,心裡樂開了花。
她以為宋澄會因對她動手而心虛,怎麽也沒想到宋澄竟會報警。
警察出現的鏡頭,直播間上百萬的觀眾都有看見,在褚思捷被帶走後,直播間的言論從同情褚思捷、唾罵宋澄,變成褚思捷為何會被帶走。
與此同時,宋澄也跟宋煜找來的律師一起離開警局,與柳梓蔓一起回到凰天娛樂。
看著網上的謾罵,以及網友對褚思捷的無限同情,張羽曦抬手扶著額頭,扭頭看著靠在沙發上的兩人:“澄清到底什麽時候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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