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在船上是你幫我換的衣服吧?”
白予熙不回答,只是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下來。
任輕秋看她不回答,視線光明正大地瞥了一眼正在脫了衣服,走到了花灑面前的白予熙,
“長官,你身材好好,有了寶寶都這麽好看。”
白予熙眉毛一皺,但是沒有多說話,一下子拿起花灑從任輕秋的頭上澆了下去,“閉眼。”
熱水從頭澆下來,任輕秋只能閉上眼睛。
雖然白予熙一絲不苟地清洗著任輕秋的頭髮,但任輕秋忽然感覺白予熙這個手法像是在洗狗毛一樣,
“……”
看著身上的泥水漸漸地變成白色的泡泡消失後,任輕秋直接一腳邁進了浴缸裡面——浴缸裡面已經放好了熱水。
任輕秋在浴缸邊上笑得十分燦爛地看著白予熙。
“長官,我一直想問問你……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麽?”
白予熙聽著眯了眯眼,“你是問黎北還是任輕秋?”
“居然不一樣嗎?那先說說黎北吧。”
任輕秋笑了笑,她覺得自己可是相當受小朋友歡迎的,當年哪個小朋友不想和自己一起玩啊?而且白予熙還把自己當偶像來崇拜來著,怎麽想也不可能討厭自己吧?
任輕秋心裡面正美滋滋地想著,白予熙就瞥了她一眼,“我就沒見過你那麽不正經的人。”
白予熙沉默地衝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冷冷地掃了任輕秋一眼,“簡直沒救了。”
任輕秋喉嚨微微一滾,她在浴缸裡面縮成一團,
“我在你心裡面就這麽差?你不是還說崇拜我嗎?”
“你不是問第一印象嗎?”白予熙一臉不屑地揚了揚下巴,“呵,你居然真的覺得你那樣會有人崇拜你?”
任輕秋心裡面也忽然想起自己以前老是欺負白予熙小朋友,可能招了不少仇恨值。
難道,現在的這些都是報應?
任輕秋想著撅起嘴,
“那現在呢?你第一次遇到任輕秋想的是什麽?”
白予熙似乎不想說,但沉默了一會兒,她關上了花灑,“……”
任輕秋光是想起那天早上一起來白予熙就罰了她一上午的事情就知道在這個人心裡面自己一定沒有留下一點好印象。
正當任輕秋想要叫白予熙不要說了的時候,花灑傳來水滴落下的聲音。
“有欲望。”
白予熙的聲音冷冷地。
——嗯?
任輕秋耳朵一熱,還沒有反應過來地抬起頭就對上了白予熙的眼睛。
白予熙直直地看著任輕秋,那眼睛看著確實是一雙有欲望的眼睛。
任輕秋喉嚨一滾,有些無措地摸了一下自己熱得不正常的耳朵。
她強作鎮定地一笑,“我沒想到你是這麽一個不正經的白首席……”
白予熙根本不理任輕秋這句話,她很平靜地把頭髮挽起,露出了漂亮的脖頸。
“看來你是第一眼就覺得我很與眾不同了,”
任輕秋咳了一聲,“那你怎麽還在我遲到之後就那麽訓我?我還以為我是你的什麽仇人呢。”
“身體和頭腦應該是分離的,如果想到什麽,我們的理性都不能控制身體去做,那就不是人而是動物了,你的臉和信息素的確值得欣賞,但你那天的態度,很值得檢討。”
白予熙說著直接跨進了浴缸,毫不避諱地坐到了任輕秋的懷裡,任輕秋看著她靠到了自己的懷裡,一下子埋頭在她的肩膀上,笑了笑,
“長官,你這個樣子就是行動和語言的分離,要成動物了。”
“因為你的信息素容易讓我犯錯。”白予熙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一吻結束,任輕秋笑著接著從白予熙的肩膀往下吻去,“那長官,你還要去找醫生改正嗎?”
白予熙聽著這句話沉默地抬起下巴,轉過頭盯著任輕秋的眼睛,“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亂套了,現在可能已經改不過來了……”
“你明明看起來好像也不是不喜歡。”
任輕秋傾身吻了下去。
白予熙慢慢閉上了眼睛。
過了許久,任輕秋把沒有力氣的白予熙抱了出去,兩個人靠在床上,看起了孔祐希送過來的李庚成的資料。
這份資料上面的履歷很簡單,他比黎北和孔祐希大兩屆,以前是東部軍學院畢業的,畢業後就進入了東部軍的看守所工作,然後,在黎北死後兩年後被調到了西部,在西部戰場上通過卓越的戰果和狙擊技術一路升至上校。
一個順利從軍學院畢業並且通過隨隊訓練的學生的軍階會是中尉,而一路從中尉升到上校,只花了十年,可是說是一路暢通無阻。
白予熙看著李庚成的資料,一言不發。
“怎麽了?心情不好?”任輕秋用臉蹭了蹭她。
白予熙沉默了很久,“你們明明是校友,他為什麽會置你於死地?”
“長官,不是身處同一個陣營就都是同一個立場的了,”任輕秋想了想李庚成在自己死前說的那些話,忽然笑了笑,“我是得罪了他吧,你知道的,討厭我的人很多,你剛剛不是也說了自己對黎北的第一印象很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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