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的一天天:你是那個時候還沒來麽,薄長史說過,以前還有個晉王世子,都已經被封為太子了,結果被廢了,我估計滿城文武,在今日之前,都沒辦法確定平安能做天子。】
【芋泥波波奶茶:那太后的權勢大的驚人啊,文帝去世前把攝政王召回來,或許就是為了壓製太后的權勢,那麽如今最好的辦法,反而是放權給攝政王,好讓他們互相製衡。】
【芋泥波波奶茶:所以不僅要這樣說,還要裝可憐,就像你對太后做的那樣。】
傅平安覺得這話說的不對,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裝可憐,她是真的難過,太后來的那天她想到阿娘阿翁,今日她又驚懼於自己的處境,沒有眼淚,反而是忍著。
情緒稍稍放松,淚水便洶湧而出,傅平安難過時就想抓住什麽,不自覺伸出收去,抓住了傅靈羨的衣袖。
一拉,沒拉動。
傅平安仰頭看著對方,淚水漣漣,臉色蒼白,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瘦骨嶙峋的手腕。
傅靈羨看了片刻,長歎一聲,上前走到床邊,低聲道:“陛下……您是如何想的呢?”
【芋泥波波奶茶:我總覺得主播裝可憐是有一套的。】
【平安寶寶真可愛:是真的很可憐啊,嗚嗚嗚】
【失眠的一天天:怎麽可能是裝可憐,中毒了好不好】
【長安花:不能先入為主啊,主播才九歲呢。】
【芋泥波波奶茶:哦哦也是哦,我的我的。】
傅平安正
要說話,眼淚鼻涕卻流到了嘴巴上,她抬手擦臉,沒什麽力氣,胡亂抹了一把,便聽見攝政王又長歎一聲,隨後一張帶著香味的手絹把她臉上的淚都擦乾淨了。
攝政王也坐到了床邊,靠著傅平安,揉著她的頭低聲道:“別哭了陛下,臣知道您害怕。”
傅平安渾身一僵,好半天才放松下來,開口道:“我……朕要知道是誰想害我,這滿宮上下,除了皇姑母,我不知道還能信誰。”
傅靈羨微微皺眉:“為什麽信我呢?我如今才是最可疑的人。”
【失眠的一天天:這攝政王是個杠精,別人都不懷疑她,她還沒事找事。】
【跑調歌後王阿米:這說明她很理智啊,我喜歡理智的。】
【失眠的一天天:你喜歡她也不是你的,她有女兒了。】
【鶴別青山:不是親生的,是一個為了就她死在戰場的手下的。】
【失眠的一天天:……什麽啊,難道主角為了冰清玉潔,這背景這身份,還要感情空白?】
【鶴別青山:這是有原因的,她作為天乾從來沒有發情過,懂?】
【平安寶寶真可愛:啊?為什麽會這樣啊,基因病麽?】
【芋泥波波奶茶:你們能不能不要閑聊啊?主播現在正在關鍵時刻好不好?】
傅平安確實在關鍵時刻,因為這事多少需要她做點臨場發揮,她望著傅靈羨,邊思索邊開口道:“……正因為,是皇姑母你提議去高祖廟,祭天酒也是你端過來的,你就才是那個,最希望一切順利的人,因為若出了什麽事,定會尋你的責任。”
傅靈羨聞言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正是如此。”一個九歲孩童都懂的道理,滿朝文武竟沒人說話。
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
想來是裝傻。
這朝堂如今看來,簡直就是太后的一言堂。
傅靈羨憋著一口氣開口道:“陛下若是相信臣,便將這事交給臣來處理,臣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她說完這句,望向傅平安,卻見傅平安露出遲疑之色,沒有第一時間同意。
傅靈羨心裡一沉:“陛下不信臣麽?”
傅平安道:“不是,而是……”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聲:“太后娘娘駕到——”
傅平安像是脫口而出:“萬一這事是……宮中之人做的,朕讓你徹查,那太后那豈不是會不高興麽?”
如此說完,像是有些後悔自己說太多,又閉上眼破罐破摔說了句:“朕畢竟住在內宮。”
這話已經是明示,傅靈羨若有所悟,深深看了傅平安一眼。
而這時太后也闖進來了。
她在門口被傅靈羨的親衛攔了一下,此時不免有些火氣,看見傅靈羨便說:“你那親衛真是無法無天,竟然敢在此處攔吾,莫不是以為這皇宮是你家的?”
傅靈羨垂手道:“不敢。”
太后快步走到床邊,坐在傅平安身邊,憂心道:“皇帝醒了怎麽不第一時間來叫吾呢?”
傅平安道:“夜深,恐母后已經睡了。”
太后用手帕抹了抹淚:“吾興寐憂心,根本睡不著覺,知道你醒了,高興得立刻就過來了,竟也沒想到,還有人更快。”
傅平安道:“母后,是朕讓攝政王來的,希望她能徹查此事。”
太后脫口而出:“這事還要查麽?分明就是她……”
大概自覺失言,太后突然噤聲,但似乎還是不滿,冷笑道:“你是怎麽哄得皇帝叫你查這事的?”
【長安花:是她們演技太好還是我太傻,我真的感覺好像不是她們倆。】
【失眠的一天天:不要懷疑,是你太傻。】
傅平安道:“其余的事,請母后與皇姑母同諸大臣討論,我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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