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完,拉著洛瓊花走了。
杜衝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陳宴。
陳宴就用沒受傷的那隻手也拍了拍杜衝:“加油,若是贏了,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杜衝:“……什麽?有那麽誇張麽,那若是輸了怎麽辦。”
宋霖替陳宴回答:“前途將一片慘淡。”
杜衝:“……哈?”
宋霖擺擺手:“哈哈哈開個玩笑,你加油。”
扶著陳宴就走了。
眾人很快又集結在了那條溪邊,穆停雲也知道了陳宴受傷的消息,遺憾道:“這就是最後一局咯?”
王奉勉道:“那多不美,若是王某僥幸贏了,豈不是平局麽?虧得王某還特意拿了件寶物過來,想作為彩頭呢。”
說罷,拍了拍手,奴仆們端上了一件富麗堂皇五彩繽紛的珊瑚擺件。
在洛瓊花看來,這擺件比起宮中的還差點意思,因為顯然在色澤形狀上欠缺些,用顏料補了色。
但這擺件一出來,周圍還一陣驚歎,無論如何,這個年代一個如此完整的珊瑚,就已經價值連城了。
王奉勉得意道:“這也算是王某的一點小心意吧。”
他望向傅平安:“不知諸位可有什麽簡單的小物件作為彩頭,不管大小價值,都是心意嘛。”
傅平安還真沒想到對方望向了她,於是也是愣了一下,半晌道:“你問我?”
王奉勉道:“這不是,陳府台不能參賽了麽,你們那邊要不再出個人參加射箭吧。”
傅平安一時有點不知道說什麽。
被人那麽明目張膽的針對這件事,好像從來沒有過,有點新鮮。
穆停雲處於人道主義,決定出手停止王奉勉的作死。
她從手上拿下了一隻玉鐲,放在案上,道:“那就由我來出這個彩頭吧,這鐲子……可是天子禦賜的。”
陳宴心想:得,勉強還是算陛下自己出的彩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實在抱歉,都怪杜某,給陳府台惹了這麻煩,真沒想到,這王公子竟然咄咄逼人起來了。”杜衝有些抱歉地在邊上說。
確實,這事本來只是學生之間打打鬧鬧熱鬧一些,王奉勉突然拿出了珍貴的彩頭,便顯得突然重要起來似的,在加上雲平郡主的加碼,更叫人騎虎難下。
杜衝自然是發現了這件事,而且也知道這事發展到這個份上的原因。
自然是因為那據說是叫司平的,和雲平郡主的關系看著實在太親密了一些。
但要叫杜衝看來,這姐妹倆的關系更顯親密。
親密到叫他怎麽看怎麽覺得,這根本不可能是姐妹。
不過這事就跟他無關了,他還是聚焦於眼前。
陳宴皺眉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道:“還是我去吧,只是小傷,拉弓射箭還是不在話下的。”
宋霖出聲製止:“便是小傷,也要好好養,不然容易留下後遺症的,實在不行,就我上嘛,反正也是我害你受的傷。”
杜衝驚訝道:“是因為北梁侯您麽?您要替陳府台……”
他看了眼陳宴,又看了看宋霖。
說話間,王奉勉那有了個建議。
那邊的意思是說,既然五人中傷了一人,乾脆他們那邊也減掉一人,還是由前面四人中的一人來參加射箭,那麽陳宴他們這邊自然也一樣。
王奉勉同時表示,自己可以參加詩文和射箭。
很顯然,他想出風頭。
這麽一來,宋霖想要替賽的建議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陳宴聞言反而松了口氣,她其實還蠻擔心,宋霖要是參加,會把事情鬧大。
如此,陛下和娘娘微服出行的事就很難遮掩了。
於是他們要決定的事變成了誰要參加兩場。
誰都看得出來王奉勉想針對的是傅平安,傅平安想了想,覺得這事也蠻有新鮮感,而且彈幕裡過年似的熱鬧,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刷禮物讓她一定要把王奉勉打個落花流水。
正要開口說那就她吧,邊上洛瓊花突然出聲:“我……可能可以。”
眾人將目光齊刷刷望向了她。
洛瓊花不好意思道:“我在家中是學過騎射的,成績也還不錯,只是也多年沒練習了,也不知行不行,但要是你們為難,我就可以試試。”
傅平安看著她,微風細柳之下,她雙眸發亮,期待如清泉涓涓從眼中淌出。
傅平安道:“有什麽不行呢?”
就說定了。
王奉勉那,看見最後比射箭的竟然是洛瓊花,不禁露出些困惑來。
中午他是派人去打聽過兩人的,卻沒打聽出什麽來,只知道一個叫司平一個叫司玉,好像是太常令兼博士祭酒司方瑄的家人。
然後總所周知,司方瑄是陛下一手提拔起來的。
眼下的朝堂上,四分五裂有好幾派,但最大的兩派,毫無疑問是世家派和天子派,作為板上釘釘的世家派的王家,對於司家這樣的新興家族,是又警惕又鄙夷的。
其實從前也不是沒交好過,可陛下提拔的都是孤臣,似乎全是清高不愛交往的性子,也不知是偶然還是故意為之。
上層的紛爭也影響了下端的小輩,王奉勉聽到對方原來是司家人的時候,更忍不住起了勝負之心。
同時他也理解了為何雲平郡主看上去和那司平那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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