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立即止住哭聲,眼眶裡的眼淚跟著打轉,生生強壓著眼淚,委屈極了。
沈笙含笑道:“真乖,走,回家去玩。”
“家裡不好玩,我想去街上玩。”小江晚撇撇嘴,“家裡就我和你,我看你,都看得厭煩了。”
“我都不嫌你聒噪,你還嫌我煩?”沈笙抬手去敲她的腦門。
小江晚吃痛一聲,張口咬上她的肩膀,大人太壞了。
一大一小打打笑笑,沈笙帶著小的去街上,來到街口,她就松開小江晚:“給你一個時辰,自己去玩,我在這裡等你回家。”
“兩個時辰吧,一個時辰玩不好,還有錢嗎?”小團子盯上沈笙腰間的荷包,小胖手迅速出擊,抓住荷包就跑了。
沈笙眼睜睜看著小胖妞搶了自己的錢就跑,“敗家女。”
街頭上人來人往,沈笙百無聊賴,也不會真的丟下小人。
她悄悄跟著撒丫子亂跑的小東西。
都城本就是繁華地,街頭上酒肆林立,孩童們爭相玩鬧,小東西買了些糖果,迅速融入了孩童的圈子。
不出片刻的功夫,她便成了孩童們的領頭人,振臂高呼,一呼百應。
沈笙失笑,抿著唇看著一群孩子們,小江晚領著一群孩童們在街頭晃蕩,遇到不平人也會領著孩童們去解決。
一群娃娃遊走於街頭,熱鬧非凡。
莫說是兩個時辰了,玩到天黑,其他孩子的父母找了過來,揪著耳朵提回家去了。
陸陸續續都走完了,就剩下小江晚一人。
沈笙走過去,看著滿頭大汗的女孩:“玩好了嗎?”
“她們都回家去了,我以為你不來接我了。”小江晚叉腰,冷哼一聲,“你挺有良心的。”
沈笙失笑,說道:“怎麽,我不來,你就生氣?”
“她們都有阿娘接,你憑什麽不來接我?”小江晚瞪大眼睛,面色清冷,眼中含著幾分委屈。
沈笙拍拍她的腦袋:“我又不是你娘,我最多算你的師父。”
“一樣的。”小江晚不服氣。
沈笙解釋:“記住,阿娘是長輩,我不是你的長輩,你懂嗎?”
“不懂。”小江晚朝沈笙張開雙臂,“抱我回家。”
暮色四合,眷念歸巢,街面上的人也少了,沈笙俯身抱起孩子。一上身,小江晚般如狗皮膏藥一般掛在她的身上,怎麽都扯不下來。
小江晚勾住沈笙的脖子,闊氣地指著街頭酒肆:“我不想回家吃,我想在外面吃。”
聽聽,和不言不語一個德性。
家裡有飯不吃,非要去外面吃,外面的飯有那麽好吃?
冤大頭沈笙抱著人進酒肆,跑堂熱切地來迎,“二人上座。”
小江晚歪了歪頭,看中一個絕佳的好位置,指了指過去:“做那裡。”
沈笙打眼一看,好家夥,大堂正中央,絕佳的吃瓜好位置。她將人放下,小江晚自己跑了過去,爬上條凳,闊氣的要和跑堂的點菜。
三歲的崽,一言一行像是三十歲。
沈笙默默坐下,菜都點好了。跑堂的看向沈笙,他怎麽能聽一個孩子的呢,還是要聽一聽大人的。
接受到跑堂的視線,沈笙點點頭:“聽她的。”
跑堂的熱情的應了一聲,小江晚笑眯了眼睛,快活極了。
菜很快就上齊了,大堂內陸陸續續的人也來了,沈笙吃著菜,對面的孩子忙極了,一面吃飯一面去聽鄰桌的人說話。
小小年紀,求知欲甚強。
小江晚聽了一耳朵,回頭就告訴沈笙:“他們說老皇帝又打敗了。”
“你有何高見?”沈笙反對小東西,“你吃飯就吃飯,管人家敗不敗。”
“聽這些,下飯。”小江晚高高起抬起小腦袋,得意極了,“我能多吃兩碗飯,可以長得更高。”
沈笙呵呵兩聲,你吃的飯都長腦子了,就是不長個子。
兩國開戰是常有的事情,老皇帝憂愁,一連吃了啥三回敗仗,老皇帝坐不住了,想要沈笙去邊境幫忙。
沈笙如今身懷神骨,乾預不得人族的事情。
幾番拒絕後,老皇帝派遣老將出馬,不想,再度敗了。
沈笙如同沒有聽到一般,小江晚則是豎起耳朵去聽,聽得津津有味。
兩碗飯後,江晚要盛第三碗,沈笙歎氣:“你摸摸你的小肚子,快成西瓜了,回家去吧,都是你知曉的事情,你聽什麽呢。”
“我讓你聽聽啊,趕緊走吧,別在這裡了。”小江晚撇嘴,“你如果覺得有恩不還,心裡難受,不如給他一顆增添壽命的丹藥,如何?他多活二十年,也算全你們君臣情意了。”
Top